“我,你们都那么美好,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因为我才委曲求全,还有你东方笑,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你本来是个天之骄子,却要为一个女人生子,甚至还会争风吃醋,是我折损了你的双翼生生将你困在了我身边,只是你太优秀,才会让我情不自禁,我,我太自私了,今天,今天我全放你们自由……”
“说够了没有?”
慕莲君大吼一声,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也被这女人激怒了,狠狠地一拳击在墙上,挂着一幅字画哐地落了下来,双手紧箍着她的肩,沉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如果你敢再说让我离开的话……你是要我现在就杀了你,还是让我死在你面前?没错,最错的事是爱上你,你长相丑,还性子古怪,又花心,我******犯傻了才爱上你!”
风晚晴滞住,只能无声的看着他,心痛如斯。
慕莲君深深呼吸了口气,眼里闪着水光,“虽然后悔却没办法阻止,你温柔的情毒已渗入我五脏六腑中,如果今天你要我离开,那便是我的死期,你要我死么,你想要我死么?”
风晚晴呆住,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慕莲君恶狠狠的看着她,一把攫着她的下巴,力道让她发疼,“你想我死么,离开你离开宝儿,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这就是你要的么?回答我!”
风晚晴被他弄得生疼,原来他也有这样粗暴的一面,痛苦的摇头,她怎么可能,爱他都还不及。
可是……
他含泪的眼看了她一眼,猛地低头攫住她的唇,狠狠啃噬惩罚着,这个爱极又让他痛极的女人,如果能离开,他又怎会留下。
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以为孩子真能留得住他慕莲君?这女人气死他了,花心也就算了,现在一点挫折就想要丢开他么,这算什么。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有事,我……”
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不敢想像,如果他们真的都离开,她会怎样,会疯掉吧,在得到幸福之后啊,可是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平安,便是疯了死了又如何。
“你以为只要离开你,我们就会安全么,你得罪的人还少?若少了你的庇护,只怕死得更快吧!”
她怔住,难道自己错了。
怔楞看着指尖,还沾着骆繁的味道,心里的难过是如此深刻,他们是一道永无法抹去的伤。
时时提醒着她,幸福,原来是有代价的,只是,太沉重了些。
“晴,你若真这样做,我会一辈子不能原谅你,慕兄说得没错,如果你真要我离开,不若直接杀了我比较痛快!你口口声声是为我们好,却是在逼我们上绝路!”
温采玉也冷下了声音,虽然偶尔会难过,但到底是沉迷在这样的幸福里,如果这样的抛弃掉他,他不会死,却是再难活得像个人。
白逸飞垮了上前,双腿一叠坐在了贵妃椅上,面无表情的道:“如果我不能想做的事,你真以为能勉强我?”
只是觉得不舒服,他白逸飞岂是让人呼之则来招之则去的,是去是留,也该是他来决定,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当初死皮赖脸的紧箍着他不放,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赶他离开。
心里如同卡着一根刺般,让他甚是不悦。
宛扶苏冷笑一声,“你欠我的还没还呢,就想让我一走了之,休想!”
她痛哭悲伤的样子,太刺眼了,刺得他心里也跟着抽疼起来,他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杀他,怎么能离开。
东方笑更是怒极反笑:“老子痛得半死给你生个儿子,现在你就开始嫌弃了?臭女人,你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看他为别的男人哭,他也便忍了,现在竟然还要为了别的男人想要赶他离开?
真是岂有此理!还要扯上那些牵强的理由,她以为自己是圣母么?以为能护着每个人周全,生死天注定,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愕然,半晌又苦笑一声,“和我在一起你们会有危险,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我,我怕伤害到你们,我……”
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打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掉,可是在背后却有无数双手在对向她,也许在下一刻,她没有任何防备时予以致命一击。
“如果命里真有此一劫,我亦无悔!”
慕莲君紧箍着她的腕,不容她有半点逃避,沉声道:“这一切,在遇见你时就知道没有选择,我想他们亦是如此,以后的路不管如何,都该是由你陪我们一起走,否则你便同那天下的薄情的女人没什么分别!你今日便说个清楚,若你还要执意如此,那我便如你的意,从此离开,相见陌路!”
这女人,在逼他也在逼自己,折磨的到底是谁的心。
他目光里的绝决狠意,叫她浑身一颤,被他凌厉的眼神逼得垂下了头,豆大的泪珠啪的坠在地上,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轻轻地伸手握住他的,灼烫的泪珠印在他的掌背上,痛进了心底,她轻轻抽泣着,低低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护你们周全,君,不要生气……”
心里难受,揪心揪肺的难受,不想哭,可现在总是会忍不住哭泣,太多让她无法躲避的悲伤,潮水般的侵蚀着她的心。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
她的一喜一怒都被这些人牵动着,再无法洒脱,却是甘之如饴。
慕莲君幽幽的叹息了声,轻轻将她拥住,轻声道:“骆兄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有我们,你可以为他哭,可以难过,可以永远将他放在心里,可不能因此而否定我们,你这样做,比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受,明白么……”
风晚晴深吸了口气,骆繁走了,容轩走了,但他们却并未走出她的心,但她却不为他而伤了爱她的人,是她钻牛角尖了,之后,她定以性命护他们。
眨了眨有些发肿的眼,破啼为笑道,“我肚子饿了,大家陪我吃饭吧!今天的事听过也就当我放屁!”
慕莲君被她粗俗的话惹得发笑起来,又朝温采玉使了个眼色,众人这才退了出去,知她需要安静,他这才道:“今天你就不必和大家一块用餐了,这骆公子的房间,以后也不会乱动,你要想他时便前来看看便可……”
她心里酸涩难当,紧紧抱着他,低泣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再不会这样。”
他低低一笑,忽地压低声道:“最近看着父后和东方兄,我又心生羡慕起来,你若真觉抱歉,就再给我一个孩子……”
风晚晴僵住,“不是有宝儿了吗?”
他眉眼一眯,表情有些危险,“你这表情是不愿意?”
她摇头,她不是怕他受苦嘛,已经有那么多了,她这不是支持计划生育嘛……
“最好不是,你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了。”
他警告的睨了她一眼,省得她再胡思乱想着。
大门嘎然关上,她跌坐在地,强撑的泪又涌了出来,伸在空中抓试着,骆繁,你留给我的就是这一屋子的味道,淡淡的檀香。
双手紧抱着膝把自己缩在墙角,她答应了他们不可以乱想,可是太难过了怎么办。
容轩的离去的痛还残余着,而他又要用多久来平抚。
至此之后,她便是在白日尽量做完手中的工作,晚上便有时候陪着众人,虽然疲惫,但心里的痛意总算在忙碌中减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