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对她来讲是立竿见影学以致用了。
她轻笑着轻吻着他的耳垂,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声,又移向他的唇边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不能招惹的人,可你偏偏老在我面前晃悠着,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被你弄得心猿意马之后想的是将你狠狠压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你知不知道招惹我之后若再背叛会有什么结果?”
都说床上的话不可信,但她却想要再次确定一番。
“你的不信任让我很生气,你又知会有什么后果?”
慕莲君语气危险的低声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哼道:“还有时间想别的事,想来是我伺候的不够,嗯?”
他握住她薄弱的肩膀,狠狠的撞击着,每一次的力道都好像要将她他的灵魂撞击出来,她微张着唇,已没了说话的力气,嘴里吐出深深浅浅的破碎低吟,迷蒙着双眼不愿再多想,罢了罢了,强逼下的承诺是无谓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既然躲不过,她只好坦然面对了。
空气中还迷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风晚晴拖着两条无力的双腿下了床,咬牙切齿的看了眼紧闭的纱幔,忍着身体的阵阵酸痛穿上衣袍,推开窗棂见天已大亮。
还有些精神不振的走进钟容轩的门外,敲了敲门却许久没有反应,狐疑的打开门走进屋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没有睡觉的痕迹,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目光移到桌上的一张纸上。
“救命之恩,他日相报,不辞而别,请勿挂念。”
娟秀的字体,简单的言辞。
风晚晴有些担忧,这人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这样离开,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面对这人不留支言片语的离开让她有些胸口发堵,怎么样也要亲自道别吧。她一把揉碎了纸扔进一旁的竹蒌中,却看见慕莲君披着单薄的外套倚在门外,表情深沉。
“你可爱的病人不辞而别了,你的表情很有趣,莫不是舍不得?”
他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结,拉了拉领口下滑的长袍,上前拥住了她,“他既然离开,身体定是没有大碣了,如果你一直这样眉头紧锁,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嘴角露出一丝深意的笑,那个男人还是挺知趣的,也省得他亲自动手了……
“我想我应该离开了,一夜未归,想必母亲大人找我都快找疯了。”
他低低笑着,指尖抚过她还有些红肿的唇,低头印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我要走了,很快会再来见你的,不许看别的男人,嗯?”
风晚晴机械地点点头,看着他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慕莲君一踏出大门走了不到百步,便从两边的小巷子中窜出十几个女子来,乘其不备从后一掌击晕了,为首的女人作了个手势,便见同伙的女子拿出一条麻绳来,五花大绑的将他推上了一旁的轿中,迅速的抬起黑色的轿子消失在路口。轿子在一座俯坻前停了下来,几个女人扛起慕莲君进了大门。
“夫人,三少爷被奴才们带回来了。”
女子为他松了绑,慕莲君已然清醒正怒视着她。女子垂下头,又看了眼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见她挥了挥手,这才回头朝同伴示意无声的离开。慕莲君面无表情的看着盛怒中的母亲,笔直的站立着不发一语。
慕文娟慢慢的从椅上站起,阴鸷的双眼毒蛇一般的直盯着他,“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他紧抿着双唇,只是冷笑的看着自己显然气坏了的母亲,一手撩起袖袍,“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想必那罗家的小姐也不会愿意娶一个不贞洁的人,母亲,你说是不是?”
慕文娟气得双唇发颤,抬起手便是一巴掌刮了过去:“无耻!我慕家竟生出了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啊?”
慕莲君闭目垂头,仍是一言不发,任她劈头盖脸的怒骂。
慕文娟一把揪起他的衣衫,却看见他脖颈间的点点红色吻痕,心头的怒火更是瞬间爆发,歇斯底里的尖声厉吼道:“你知不知道两天之后便是大婚了?你这个逆子!!你让我怎么向罗大人交待?啊?混帐东西,今天我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气!”
她大吼一声:“来人啊!!”
门外的人蜂涌而进,七八个健壮的女家丁手握腕口粗的木棒冲了进来,几个神情各异的男子走了过来。
看到慕莲君狼狈的模样,为首的男子捂嘴轻笑了起来,“我说三弟啊,这明后天儿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这日在唱的哪一出啊,未出阁的男子竟然整夜不归,听说是住在街头那个穷酸的小大夫家里,三弟,就算玩,你也要挑挑对象嘛,那样的女人你也能看上眼,你说,这要是让那心高气傲的罗小姐知道她一直心仪的人,居然和一个市井小民纠缠不清,你说她会怎么做?”
“啧啧啧!!果然是无耻又下贱!我可是早就听说了,你三天两头的往那姓风的女人家中跑,我慕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你还真是和你那死去的爹一样不要脸,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说话的是慕家最小的少爷慕浩然,他此刻满是讥讽和鄙夷的脸近乎扭曲。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耳光刮在了他脸上,力道大得将他甩倒在地,他趔趄的站了起来,捂着左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慕莲君:“你……你敢打我?”
他发了狂似地冲了过来,双掌就要从他脸上挥去,却被慕莲君一把抓住,微微使力,便听“咯嚓”响起的骨头断裂之声,还有慕浩然杀猪似的惨叫声:“啊!啊!娘,我的手断了,断了!”
“如果再让我听见谁说父亲的不是,下次,断的便是脖子了!”
他冷冷说道,寒冰似的双眸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慕文娟惊怒交加的看着他,觉得这人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从小便被她冷眼相看,被遗忘的孩子,即便被别的孩子任意欺凌时也是咬牙闷声的人,此时地狱使者的模样竟叫她心悚胆寒。
她挺了挺腰板,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和惧意,朝一旁的家丁喝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将她绑进地牢中,两天后大婚照常进行!这两天谁也不准见他,听见没有?”
“是!”几名武功高强的女子举起木棒便挥了过来,慕莲君没想到做到这个地步还未打消母亲的念头,心里又急又怒,虽然自己功夫不错,却双掌难敌四腿,几番下来便被制伏,慕文娟使了个眼色,他便被人扛起走进了慕家的私人地牢,他愤怒的挣扎着。
耳中响起母亲无情的笑声:“你就在里面思过两天,两天之后就给我乖乖的嫁进罗家,你别以为你使了些小伎俩,我就会放弃咱们慕家成为皇商的大好机会,那罗家的小姐,我会说服她心甘情愿的娶你过门的。你就认命吧,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好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丢下了最后的话语便冷哼一声,愤愤的拂袖而去。
慕莲君绝望的看向紧锁的牢门,黑暗中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他蜷缩在角落里,仿佛世界都已在面前坍塌,只剩无穷无尽的恐惧和黑暗。
翌日。
“风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让你大老远的跑来,真是过意不去。”
身上裹着麻布衣灯笼裤的男子关上门送她上了石桥,又将手中的竹蒌递给她,笑容憨厚腼腆:“咱家没有银子付给您,娘子让您带些溏中的鲫鱼回去,不能再白白叫您看病了,如果您不收下,下次再没脸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