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醒来后,伸了伸小手,打了个哈欠。
冬日的阳光迟迟不肯光临,屋外的寒气格外凝重,苏员外家种于前院与后院之中的两棵榆树也都已经瑟瑟发抖了。清晨的一阵凉风吹来,苏小小的奶娘不禁打了个哈欠。
“奶娘,你还说我呢!看,你也没盖好被子吧!”苏小小慢慢地替她奶娘盖了盖被子。
“我的小小真是尊老爱幼。不对不对,是尊老才对。”刘真仪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奶娘,你慢慢睡。”苏小小轻轻地拍了拍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
于修吩咐苏小小休息几日,之后才准许苏小小过去向他求学,苏小小便只好先在家里温习她过去所学的诗文了。
“小小,你就听你老师的话,好好休息几天嘛!这么冷的天,你穿得这么薄,要是冻伤了,我会伤心的。”虽然刘真仪自己感觉不到寒冷,但学文科的他对天文地理还是颇有研究的,他看了看周围的事物,有几个放垃圾的笼子表面已经出现了一些只有在寒冷时才会出现的东西。于是,刘真仪料定此刻的气候必定是刺骨的冷。
“??????闻子不可见,日已潜光辉。孤坟在西北,常念君来迟。褰裳上墟丘,但见蒿与薇。白骨归黄泉,肌体乘尘飞。生时不识父,死后知我谁。??????”
“哎呀,小小啊!你怎么老是背这种伤感的诗文呢?都怪那个于修,小小这才几岁,老是背这种诗文,生活怎么可能开心起来呢?难怪小小一生多愁善感了,我看九成都是他于修的罪过。”刘真仪听苏小小越背越伤感,不禁骂起了于修。此时,榆树的一片破败的树叶上滴下了一滴雾水。
“人生——自有命,但恨——生——日——希。”苏小小不知不觉地流下了她的香泪。
“小小,我的小小,你别再读了。”刘真仪看着苏小小流泪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孔融啊孔融,你们文人多伤,为什么还要害得我的小小也跟着流泪呢?你不该写这首诗的啊!孔融。”刘真仪哭天抹泪,面对着苍天说道。虽然刘真仪的泪没人能看到。
苏小小擦了擦眼泪:“不知道爹娘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我的诗?”
“小小,你怎么在这门槛坐着,天气这么冷,小心别着凉了。来,随奶娘进去,穿多几件衣服。”余娘走了出来。
“哦。”
不一会儿,余娘给苏小小穿多了几件衣服。她们还一起吃了早饭。
“小小,告诉奶娘,今天这时间怎么安排啊?”余娘轻轻地问。
“奶娘,今天我想去看看娘。”魏氏这几日接到的活儿多,这几日她便在苏家手工制作房赶工,那里有属于她的房间,她便没有回来睡。
“小小,夫人正忙着呢!再说这么冷的天。”余娘仰视了一下蓝天,说道。
“奶娘,我就想陪陪娘。”苏小小瞅着小眼睛,微伸着脖子,摇着余娘的手。
“好好好,奶娘这就带你过去。”
“谢谢奶娘。”
接着,刘真仪随着苏小小来到了苏家手工制作房。
“娘。”苏小小慢慢地走到了魏氏的身边。
“小小,你怎么来了?”魏氏一边做着活儿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