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灵努力的平息着慌乱,小手紧握着王老太的手,王老太笑了笑,另一只手轻揉着王晓灵的头,示意她不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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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老太爷正戴着老花镜坐在书凳上,眉头紧皱的翻阅着摆放在书桌上的地藏经。依旧在努力的琢磨着上面的几种术,希望能得到更多对他有用的东西。
直到两人来到了他的跟前,他才把双眼挪出经卷外。揉着眼睛打开了二楼书房的灯,关掉了书桌前的台灯。伸了个懒腰之后,品了品放在经卷旁的茶。
“阿芳,你带着晓灵来二楼干啥?”白老太爷,轻放着茶杯,看着王老太与局促不安的王晓灵疑惑的说到。
“晓灵,把之前在厨房给我说的那件事情,再给太爷复述一遍,再详细一点。”王老太没有回答白老太爷的疑问,而是蹲着看着王晓灵的眼睛,揉了揉她的头说着。
王晓玲轻点着头,对着白老太爷怯生生的详细的说着…
“哦~”白老太爷咦着声调,神情中带着好奇。但是当听着王晓灵后面的详细的讲述,表情却变得见见严肃了起来。以至于到后来面色一直阴沉得可怕。
“白光、鱼…是我疏忽了!要是没有晓灵恐怕就真的就要铸大错了!”白老太爷眉头紧皱又带着急切的语气如是的说到。
“难道是那个时候吗?”回想着白途出生的一幕幕往事,他依旧清晰的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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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七月十六日东宣省大雨,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匆匆忙忙的赶到的医院。
医院的地面有些回湿,刚进去显得有些闷热,不过风时不时的吹过过道,感觉才稍好了一些。在打听了一下服务台的服务台之后便赶到了病房。之间一进门,便看见白书抱着孩子坐在病床边,淑珍躺在病床上。
白书带着眼镜的穿着衬衫的显得有些沉稳,一只手拿着蒲扇给昏睡冒汗的淑珍来回轻扇着风,另一只手轻抱着孩子微摇着。双眼仔细的打量闭着眼睛睡觉的孩子,自言自语轻笑着说到“邹巴巴跟个小猴子似的。”
“爷…您怎么才来!”白书看着白雷泽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满满的放置在床头柜上,轻声的说着。
“山里路不是难走吗?再说了你妈和你大哥都赶不上时间,就我来得最快,抱怨个啥啊!”白老太爷边脱下了外套边小声的说着。
“把这小猴子拿给我抱抱。”白老太爷对着白书说着,双手也不自觉的擦了擦,接过了小白途。
“名儿我想好了!就叫单独取个途字,途,道也。道者入途之意。”白老太爷盯着白书,目光灼灼的说着。
“哎…我的爷,别看我了,你说啥就是啥,我名字还不是你给取的!认绝对认!不过…这名中取意是不是有点怪怪的!”白书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轻摆着手不敢争辩,眉宇间透着无奈,建议性的说到。
“途嘛!途为路,生命之旅途,道之途,真理之途,一切都在路上,永远学而谦之,行修远而未弥之…”白老太爷说着,突然感觉的一阵莫名的不对劲与不舒服,让他浑身泛着鸡皮疙瘩,又好似在泥潭中无力的挣扎一般。
这却突如其来的恶感,是很多年不成有过的感觉,这使他轻皱着眉头。
本能反应的掐着指决,慢慢的却舒缓着手指,神色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摇了摇头干巴巴的自己嘀咕着语气中带着干涩“对啊!忘了,我已经不能使用外术神通了!”
白书茫然的看着自家老爷子,感觉老爷子情绪不对,自觉的没有说话。
白老太爷叹着气轻抚了自己的额头,之后便把婴儿又递给白书抱着。一只手就把内兜的鱼形玉佩拿出来,在白途的面前晃了晃,又用手掌抬了抬软乎乎的小手。
但白途还在熟睡,便没再多打扰,双手细心的把玉佩系在了小白途的脖子上。
玉佩渐渐的发出了晶莹温暖的微光,如同婴儿呼吸般微弱的闪烁着。
仔细的端详着熟睡着的白途与玉佩,不久后,便对着白书嘱咐了几句,便披上了单薄的外套又冲忙着离开了………
殊不知就在白老太爷离开之后,白光化为一条硕大的金色光鱼从玉佩中缓缓扭动而出,盘旋浮荡在了婴儿的周身,时不时的轻碰着婴儿的脑袋。
病房里,除了孩子与夫妇,还一条看不见的鱼守护着他们。看着还在酣睡的母子,白书小声哼唱着自己儿时的童谣,一只手又继续轻摇着蒲扇,莫名得觉得喜悦与满足,此时的他笑得像个孩子。
………
经验与见识老道的他可以大概的确定。有人,或着说是魂魄,企图隐藏在自家曾孙的意识原藏之中。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舍。
恍然的他,眯着眼琢磨着,轻挥着手示意晓灵自行的离开,王晓灵点了点头看着楼梯转角边静立着的黑色貔貅,小跑着离去…
“是在那时候就出现了吗?提醒…诞礼…【鱼魂玉】!夜墨…你又帮了我一次!”白老太爷缓了口气沉闷的把玩着茶杯思索自语着,已经出现了,那就尽快解决吧!
最后对王老太说到“让小亮在拿【拘灵图】的时候顺便也把【穿魂扳指】拿出来,其它的就先别动了,晓灵的事情和今晚的干脆合在一块儿解决了,今天晚上再试探一下,如有意外直接开始做法擒魂。”
直到最后看着两人都下了楼,白老太爷的双眼透着阴晴不定,皱眉隐约的透着自己繁杂的心事“时间临近乱子好像也多了!这是巧合吗?”
他摇了摇头,轻敲着太阳穴,起身提着倒在墙角的蒲团,放在蒲团的中央开始打做起来,眉心与天盖不远处渐渐散发出暗金色的光,恍若神明早已趋近三尺之内,貔貅石雕在这时放佛又活了过来,没有静立在桌上而是来回在书房余剩的空间里轻盈的奔越着,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时间稍晃,夜已深。
白途与白铁已经回到院子外,看着内屋王晓灵正坐在沙发上入神的看着儿童节目。
“晓灵妹妹快出来。”白途轻喊着说到。
“什么了?”王晓灵疑惑的看着门外的二人,离开了沙发,向着门外走去,背靠着墙柱,微风习习,穿着轻薄长袖的她,双手只顾自互搭着手腕处的衣角。
白途、白铁互相对了一眼,白途献宝似的把满装着萤火虫的玻璃小瓶从后背拿了出来,递给了王晓灵。
王晓灵接过满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仔细透着隔层翘着的看着瓶内,闪烁的荧光在她暗淡的双眼中映射,她的神色透着欢喜。
“漂亮吧!”
“嗯嗯…很漂亮!”王晓灵称赞的说着,又看了看二人,语气中又透着纠结又对着他俩说着“一会儿把它们给放了吧!不然它们会被闷死,养不活的!”
“嗯嗯!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做任何决定都可以!我们捉萤火虫就是图个乐,你开心就行!要是第二天萤火虫死了也挺可惜的!”白铁笑呵呵的拍着王晓灵的肩膀无所谓的说着,反正萤火虫都是他捉的。
王晓灵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拿着透明的小玻璃瓶向着院边走着。然后蹲着倾斜着玻璃瓶打开了瓶口,看着一个个的萤火虫都慢慢的爬出。
而此时是白途看着个个飞起离开的萤火虫,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则是突然抱着头,莫名其妙自语的说着,语气中带着平常没有戾气,或更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嫉妒。
渐渐的玉佩发着光,白光化成的游鱼,灵活而有快速的在他的周身游摆穿梭,王晓灵双眼轻撇用余光偷看着这一现象,想到白老太爷在楼上的神情,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就在她刚想没一会儿。
白老太爷从院角的储物屋阴影处走出,而游荡浮空的光鱼,却在巧合的刹那间消失不见。
“还是看见了!”白老太爷背负着双手,看着这一现象眯着眼睛,胡须摆动咧嘴轻呵着却也带着自己的疑惑。
他伸出了一只手示意白途来到他的跟前,微愣了一下,想了想叫余下的二人也一起跟上。一起向着储物屋走去。
?………
?储物屋,放置着许多笨重、陈旧的物品,许多现在没用将来说不定有用和许多现在没用将来说不定也没有的东西。
虽然东西杂乱,但是摆放有序。平常上了锁不许小孩子们在里面玩闹,要不然一群小皮猴在里面上跑下窜时候,万一闹出一不小心受了伤、砸到人的事故不让人省心。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储物屋的隐藏地窖里,储藏封存着一些偏门古怪的法宝,当然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
?“…这是干什么?”白途晕乎乎的被长辈叫进了储物屋里,但是进门发现长辈们都在,好像是都在等着自己的,而白铁和王晓灵也是自己身后处好奇的看着,这使得白途的内心迷糊,颤颤的说到。
“嗯…!没干什么,你站在这上面就行了!给你算算命呢!”太爷应声回着话,指着白途叫他站在自己这幅图内。
“……”白途没有说话,看着地上摆的约有一丈长宽图,图上印着八卦画着奇怪的纹路。面部抽了抽,让他的万千思绪从内心飞过
“这确定是在算命?”
“我的一群长辈信了邪教,一起围着我来给我跳大神?”
“我…要不鞋脱了再踩上去?”
…
白途就这样,在万千思绪中迷迷糊糊的踏进了拘灵图,双眼显得无神,就呆站在图中。
白老太爷轻抬着右手调动着气血力散发出银辉淡白的生命气场,戴着穿魂扳指,受气血力侵润的穿魂扳指放佛被刺激到了一般,陡然释放出了海蓝色的光焰大放,但是在下一刻,便化为光膜紧紧的包裹在了右手上,恍若主治医生开刀前的无菌手套。
余下的长辈中,除了老太太面无表情,白胜的神情微凝嘴角动了动准备想说些什么,王亮带着些许的好奇与喜悦。
王晓灵颤抖的握着拳头,面色充满着惊讶于振奋三观恍若被洗涤一般,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自己的面前直观的展显。而白铁则是一脸茫然看着会发出光焰的手搞不懂到底哪里特别了。
“爷,小土子还是交给我来吧!通幽缔结的事儿交给您了!”正在白老太爷准备擒魂时,白胜抠着自己的耳朵慢悠悠的说着。
白老太爷盯着白胜,两人僵持着,一会儿后白老太爷神情无奈,于是缓缓的又说到“万一出了事,我可得找你麻烦!”
“放心吧!”
白老太爷退出了拘灵图把手上的扳指丢给了白胜,白胜带着扳指右手释放着气血力,左手飘荡浮现着磅礴的生命气场缓缓走进拘灵图。
看着自己右手戴着的穿魂扳指冒着诡异的蓝光,放佛有意识一般紧紧的向着左手吸附与包裹微微一笑?
“有意思!”
白胜闭上双眼,单脚微踏,拘灵图发着肉眼可见的光膜笼罩着图内的两人。只见白胜右手食指与中指交拢合并压着自己的眉心,右手大拇指紧贴着白途的眉心,蓝光迅速的又同样的包裹着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