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我再坐会吗?”
沐晚清一愣,看着身上的白色衣袍,颔首,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看着夜空,沐晚清看着远处的星空,而萧月白却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静默而坐,沐晚清没有问萧月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在这里,萧月白也没有说自己为何而来。
也许此时就应了那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而两人没看见的便是华清宫一处宫墙,一个鬼鬼祟祟的宫装婢女慌忙的离开了华清宫。
沐晚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道萧月白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泛白,露出了些许熹微的阳光。
沐晚清站起有些困倦的身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便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却不知这深宫内某一处正策划着惊天的大阴谋。
等沐晚清醒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吃午膳的时间,这几日身体调理的也差不多了,想着要怎么脱身,既不暴露自己又可以不连累丞相府,本已经确认了动手的时间,却在黄昏的时候传来皇上的圣旨,说是晚上要她一起参加宫宴。
木碗怎么也想不通,祁寒不是将自己禁足在华清宫吗?这会子却要她出席宫宴,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刚日落,祁寒便派人来接沐晚清,玲珑一看那阵仗,有些愕然,就连徐福与徐安也愣在那里。
九龙盘顶的辇车只有皇上才能座,怎么皇上会用自己的御辇来请皇后呢?
沐晚清看到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柔声说道:“沐晚清乃戴罪之身,如今又被禁足在华清宫内,出席如此重要场合实属不合,公公请回吧!”说完便转身走入殿内。
虽然不知道祁寒有什么目的与阴谋,但是沐晚清清楚的知道,祁寒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出华清宫的。
小安子一愣,没想到皇后会拒绝,刚才皇上可是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将皇后请去,现在要怎么办呢?
眼看着皇后娘娘进了内殿,小安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声说道:“皇后娘娘,如果不去,那奴才的脑袋就不保了,娘娘善良慈悲,定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吧?”
沐晚清停下脚步,沉下脸来,冷声说道:“要说的我到说了,至于你怎么向皇上交代那是你的事情,玲珑,送客!”
小安子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欲哭无泪啊!他一个做奴才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玲珑微微一叹,抬步来到小安子面前,轻声说:“公公请起吧!皇后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说话可能有些过激,还望公公见谅!”
小安子起身低声叹息一声,回到:“好了,皇后娘娘既然身体不适,那么,咱家就不叨扰了。”
说完,一挥手中的拂尘,那些跟在身后的奴才便起身再次将九龙盘顶的辇车抬着出了华清宫。
“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御书房内祁寒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一甩手,案几上的卷宗与奏折一起翻滚在了地上。
小安子不安的跪在下首,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虽说皇上生气的事时有发生,可是每次碰到与皇后有关的就更是气急败坏。
如果不是今日宴请的是各国的使节与朝贺的君王,他一定会让那个自负的女人在华清宫一辈子,虽说他长相丑陋,但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这种场合不出现,会惹人闲话。
“睿亲王,雪大人求见!”
御书房外传来通传太监的声音,小安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气,终于有救了。
一身蓝色衣袍的祁风与一声白衣的雪冥烈不绿矫健的走了进来。
看到一室的狼籍,有些诧异,这又是谁惹皇上不高兴了?挑目看向跪在一边有些发抖的小安子。
小安子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瞥了眼一脸阴郁的皇上,便又马上低下头去。
祁风摸了摸鼻子,有些揶揄的说到:“皇兄,又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希望不是清儿吧。
可是事实总事与愿违,能让自个的皇兄生这么大气的除了朝中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恐怕就只有那身居冷宫的清儿了吧。
“哼……还能有谁,除了那个不把朕放在眼里的丑女还有别人吗?”
祁寒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被祁风给点着了,这个丑女人以为有母后,丞相撑腰,我就拿她没办法了吗?真是小看他祁寒了。
祁寒的眼眸中闪过凌寒,看的祁风一怔,这皇兄不会在想什么主意来对付清儿吧!
雪冥烈只是一副旁观者看着,现在他的心里牵挂的只有那清冷的绝色女子,他一定要找到她,想到这里暗暗咬了咬牙。
祁风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皇兄,不是说今天要宴请重要的贵宾吗?一起走吧!”
祁风故意的扭转话题,希望以此来转移自个皇兄对清儿的仇视。
祁寒凝眉,看着下手一脸嬉笑祁风,再看看心不在焉的雪冥烈,总觉得这两人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挥了挥手,抛下烦乱的思绪,便偕同祁风与雪冥烈走出御书房,朝着邀请宾客的正阳宫走去。
正阳宫此时灯火辉煌,装饰的灿然一新,庄严而华丽,肃穆而奢靡。
祁寒没想到今天这种场合,萧月白也在场,一直以来,萧月白是很少来这种场合的,每次祁寒让萧月白来时,他总会推拒说: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繁杂而凌乱太吵。
等祁寒等人就位,各国来朝贺之人也来得差不多了,祁寒刚想着宣布宴会开始,殿外便响起了清幽而缠绵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