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大步走过去,一手揪一个拉到沐晚清的床榻前:“快去看看皇后,若是皇后活不成,你们都去陪葬吧!”
那些御医吓得抖索个不停,抹着头上的汗,轻颤着给皇后号脉,只是那脉几乎已经快消失没了。
脸色大变,一句话也不敢说,便扑通跪下来,战战兢兢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怕是不行了!那脉向已经快消失不见了。”
祁寒一听御医的话,一脚便朝朝着一个御医踢了过去,那年老的御医当场就吐了血,吓得其它人早已经瘫了。
祁寒快速的抱起床榻上的沐晚清,低声的命令:“沐晚清,朕命令你,给朕醒过来。”
可是臂弯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那样沉沉的睡了过去,对于他的声音根本没反应。
祁寒此时的心里只觉得噬心的疼,像一只受的狼般在寝宫里咆哮。
太后娘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有些吓坏了,她没想到何时皇上于清儿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
既然爱着清儿,那又为什么要伤害清儿呢?
沐夫人与沐雨宁哭得肝肠寸断,诺大的宫殿哭声震天,可是任谁叫,沐晚清一点也不自知,她仅有的一丝气息也慢慢的消失了。
沐景烨更像是疯了一般,冲上去就是对着祁寒一顿打骂,看着祁寒像个无魂的人任由沐景烨挥来打去。
无奈之下,沐丞相只得让祁寒的贴身侍卫打昏了沐景烨送回了丞相府,沐夫人与丞相守在沐晚清的床榻前,只有泪洗满面。
若是他早知清儿会这样,他打死也不会让清儿入宫,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心中痛苦,但却只能默默承受。
诺大的宫殿到处一片死寂,黎明到来之际,沐晚清终于停止了呼吸,祁寒终于被击垮了,整个人晕了过去。
太后虽然也很心疼清儿,但是这诺大的国家还需要皇上支撑,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沉浸在哀痛之中。
便命人在皇上未醒之时放入棺木之中。
而就在当天,一起大火将停放皇后棺木的宫殿烧了个干净,等祁寒命人扑灭火,找到的只有几具烧焦的尸体。
皇城郊外一车马车疾驰而过,而马车里躺着的人赫然是已经仙逝的皇后沐晚清。
陪在沐晚清身边的是凌波与冷雪,而驾车之人便是唐泽与叶旭。
夜已经降临,而车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向东一路疾驰而去。
凌波与冷雪的脸上一片冷然之色,不时朝车外观看。
早在她们接到沐晚清的书信时,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悄悄潜入宫中,伺机行动。
好在她们没有让老大失望,顺利的将老大接出宫。
两人刚嘘一口气,便感觉到一股强劲的低压气息迎面而来,凌波与冷雪对视一眼,严阵以待。
车外的唐泽与叶旭也感觉到了,却不动声色,凝眉,手紧握,不时扫眼观察着四周。
只听“咻!”一声,一枝长箭穿破黑暗快速的落在了马蹄之下。
马受了惊吓,一声嘶鸣,唐泽忙拉起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叶旭忍不住的冷声喊到,刚想再张嘴说话,却被唐泽挡住了。
只见唐泽往车内望了一眼,对着叶旭使了使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叶旭才知道是自己鲁莽了,遂机停了口,眼睛却不时的观察着临近的危险。
“各位兄台打扰了,怕是我们兄弟二人夜间赶路扰了你们的清静,在这,小弟给你们赔不是了,车内老母身染重病,急需救治,请各位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
唐泽双手抱拳,恭敬有加的对着不远处大声的说着,只是半天却不见有人回话,此时唐泽的心里慢慢的沉了下去。
“留下车里的人,如若不然一个也别想活!”
冷冷的声音从远而近,那强劲的气息迎面而来,唐泽眉头深锁,望向声音的来处。
只一瞬间的功夫,马车四周上空已经聚集了无数的黑衣人。
唐泽朝着车内望了一眼,转头对着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完全没了刚才的恭敬之意,凛然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好笑,车里是我家老母,兄台难道是我遗落在外的兄弟不成?”
“哼!少给我耍嘴皮子,将人交出来,饶你一命!”
领头的黑衣人将手上的剑对上了唐泽,剑在夜里泛着冷光,那黑衣人的眼睛在黑夜里竟然闪着嗜血的光。
“呵呵……若是我说不呢?”
唐泽掀起嘴角笑了起来,现在他们三人的武功足以对付他们,只是老大未醒,怕是分身无暇,所以才有所顾及。
“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提早到阎王那里报道!车内之人我今日是要定了,你要是识相,将人留下,本大爷留你个全尸。”
那黑衣人朝着四周挥了挥手,唐泽三人明显感觉到危险越来越紧,四周虽然依旧黑漆漆,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到一些。
正当唐泽与叶旭出手时,马车的轿帘揭开了,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
“各位大爷是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