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种场面见惯了，卓少淳一边品茶，吸雪茄，一边在旁边等着熊挲的发泄火气。
李尚晴今天却是怎么也不情愿，竟然开始挣扎起来，她实在不能忍受现在这种情况，熊挲被她弄得停着不动难受死，抬起她下巴啃啃咬咬：“咋了？今天谁惹恼我小妖精了？”
“卓少……在。”她的理由在熊挲眼中听来很可笑。
“操！还以为什么跟什么？卓又不是外人，今天老子心情不好，给我吹……”熊挲脸色一变，按下她的头。
空旷的会所休息室，大型沙发上，旖旎声音不断。
换了个男人可真会不淡定，只是卓少淳一直品茶抽雪茄，等熊挲长叹一声后，两人终于可以正常对话。
“法国的一趟可真见识过，明路子不好走，光赚那点，我手下兄弟喝西北风去。”熊挲喘着粗气，重新坐好，拿出根雪茄，“黑市那边的市场越来越大竞争，兄弟想到什么对策没？”
“市场哪儿都有，就看大哥想玩大还是玩小。”卓少淳淡淡地，“要玩大就全线走地下，豹子那边有消息放出，马仔费提价厉害，得想点办法应对。”
“有卓兄弟在我放心，以后的货做地下。”熊挲放下茶杯，粗硬的线条一抖一抖：“我是个大粗人，谁敢逆我就砰了谁，迂回的玩意不懂。”
“大哥信任我，我全力以赴。”卓少淳放下雪茄，眼神略过李尚晴尴尬的脸庞，不以为然笑笑：“回头让人准备合同。”
“得了！还签什么合同？你和我有分得这么清楚的？”熊挲摆着手，粗狂地，“和大哥计较的，就不是好兄弟！”
“大哥怎说我怎办。”卓少淳手指微弯，尾指的钻戒今天有些扎手，他沉了沉脸，继续套回去。
熊挲一把扯起李尚晴，语气阴阴沉沉：“听话点儿，今天的你真不好使，干的像死鱼一样。不爽快，明儿找个妞给你表演下，以后怎么取悦我的！”
到公司里去，需要一定的勇气，意味着得天天对着那个男人了。
蔚青反复思量很久，还是决定回去面对现实。
所以，等爸爸做完手术后，蔚青就回公司继续上班了。
公司里的人仿佛都看她的眼神变了点。渡假村里的事件深入民心，蔚青简直觉得大家都在打量着她，快步躲进总裁室里，她一整天硬是一步没离开。
“喂，小道消息，易总和卓夫人在度假村……发生了点事……”
“什么！”
“小声点行不行？那天谁在现场？”
蔚靑甚至走到茶水间，也听到秘书们窃窃私语中，她脚步一僵，停住了在门前。
“我也是听说的，服务员深夜听到小木屋里……哎呀，那个刺激的啊，不过她没敢走近，只是一大早易总就离开了酒店，还是那服务员退的房。”
“我听说卓夫人那晚叫的声音，骚得让人流鼻血……”
“没想到，平时那么冷的蔚总，居然深藏不露的……”
“真是个大……额，卓夫人好。”秘书首先反应过来，低头搅着咖啡，脸色也严肃起来。
其余两名助理也不敢直视蔚靑：“卓夫人……早。”
蔚靑小脸变靑，语气冷得如寒霜：“你们不用工作？”
大家纷纷散去。
蔚青看着那帮人的背影，一点儿也生气不起来。
最心虚的人，莫过于她自己。
从公司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蔚青决定去医院探望爸爸，手术后的蔚国忠，气息不佳，身边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他身边有一护工，在忙里忙外，看见蔚青来就点头：“卓夫人来了？老先生今天精神还好，醒过一会，吃了一次东西。”
看着爸爸的模样，蔚青拿出炖好的汤，熟练地倒在碗里，坐在蔚国忠身旁，拿着碗：“爸，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只能吃流质的东西。”
病床上很多插管，穿着病服的蔚国忠，老脸全是苍白，眼睛也睁不开的累意，只能听到蔚青的声音。看他缓缓地点头，蔚青忙把勺子舀了一口汤，在蔚国忠嘴角喂去。
“姐，今天姐夫来不来探望爸爸？”蔚美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蔚青。
蔚青勺子停了停。
“他最近公司很忙。”她含糊以对，那晚帮她上药的男人，眼神何其温柔，简直就像她真正的丈夫一般。只是最近真的很忙，基本上难以看见他的身影。
也好，至少少了面对他的尴尬。
“怪不得最近不见姐夫回家吃晚饭。”蔚美继续摆弄着床头柜的杂物，把爸爸的盆放整齐。
蔚国忠突然嘴张了张，发出沙哑的几声。
“爸，你想说什么？再说一次。”知道他刚做完手术没力气，蔚青忙放下碗，把耳朵凑上去“刚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怕……不会熬太久……早点……要孩子……”她只听到这几句。
蔚青愣住，良久才回过神来，帮蔚国忠盖好被子，拿过碗继续喂汤：“爸，我们才结婚多久？再说你手术不是做完了吗？别乱说了，好好养病才是正道。”
她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到像是说别人的事一般，以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姐，你看这么摆好不好看？”蔚美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凯蒂猫，摸摸它的头，爱不释手摆弄放床头柜，又拿出第二只……犹豫一下还是摆在蔚国忠身边。
“小美这是医院，你摆那些凯蒂猫在这儿，干什么？”蔚青把最后一勺汤喂进爸爸的嘴里，拿过纸巾为他擦擦嘴，放下碗。
“这些凯蒂猫代表姐还有我。平时我们不来这儿陪爸爸，他会闷，所以这只代表姐，她冷死了，摆远点，就放在床头柜，在床上那只代表我。”蔚美露出纯真的笑容：“我是小的，爸爸疼我多一点。爸，那么我们两姐妹都可以陪着你了。”
蔚国忠皱眉的脸渐渐松开，明显他听到了蔚美的话。
蔚青看着那两只凯蒂猫，已经不同了含义。它们是卓少淳送的，不是她们两姐妹当年拿积分去兑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