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认为,魂为阳,魄为阴。有魂才有思维才智,有魄才有感觉形体。很多人都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命魂。而七魄为: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阴。当然这些都是普遍的认知,其实道家的一些典籍中对三魂七魄还有别的说法。而《天衍经》上对三魂七魄的解释是极为中肯地,只是说所谓魂魄就是人体的思维和形体的感官,这种说法也很符合现代科学的认识。它对七魄的解释也和藏密上的相似,认为七魄就是人体的七个脉轮。我看到胡悦的状况之所以感到震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看到她眉心轮发青,这就代表着她的灵慧魄已经不在了。
我“不好”两字刚出口,胡老板夫妇一齐急道:“怎么了?”
我顾不上回答他们,而是将胡悦的下巴微微抬起。这一碰到胡悦的肌肤,触手的光滑细腻让我我瞬间感觉心猿意马。我没敢仔细体会,赶紧看了一下位于喉轮的气魄,确认气魄还在便转身对胡老板夫妇说:“你们的女儿身不能动,人也没有意识,看来是被人用术法夺去了天机、灵慧、力三魄。虽然暂时不会危生命,但不找回这三魄的话,时间一久迟早会变成活死人。”
我话一出口,胡悦的母亲捂住嘴眼泪就开始往下掉,胡老板也顾不上她老婆,忙拉住我的胳膊说:“大师,怎样才能找回三魄?”
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好人吧,这会也忘了之前的不痛快,或者是因为单纯的怜香惜玉也说不定。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赶紧说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叫他们去准备。
其实我要的东西也不算难找,画符最常用的符笔,符纸,朱砂,还有一个罗盘。
符篆的画法分先天和后天。《天衍经》上的画法全为先天符,讲的是心灵对自然法则的感应,然后一挥而就,也就是一点灵光即是符,这种符画起来简单,不需要繁杂的程序,但是难就难在这一点灵光上。画符时心灵达不到那种玄妙的感应,画的符也就没有作用。我从小随姥爷学习也用了五年的时间才达到那种玄而又玄的感知境界。后天符的画法要走很多繁琐的程序,《天衍经》上只是寥寥几笔,似乎作者十分不屑为之。
罗盘的作用在于立极和定向,现在人对罗盘的了解仅限于用来看风水,比如看阳宅和阴宅。其实光立极和定向的用运就远不止这些,比如我这次做法寻魄就是对立极和定向的运用。
等到东西备齐,我首先画出一张引魂符,再用罗盘做一盏孔明灯。做法要等到晚上才行,这样孔明灯的作用才能最大化。
胡老板特设家宴招待我和詹清,有钱人家的家宴我还没吃过,第一次吃,感觉比餐馆的东西好吃多了。胡夫人知道我能救她女儿也陪我们一起吃饭,不过几乎都是大家看我一个人吃。席间胡老板知道我就是他要起诉的欧大利以后,不停地向我道歉,我顾着眼前的美食便也没再说什么。当然,后来詹清说我当时的表现很没节操。我说节操有什么重要的,又不是结扎!
到了傍晚,胡老板又一次接到那个陌生人电话,詹清让他以筹钱的名义先稳住对反,等到晚上我就开始做法。本来詹清让我做法的时候故意来点高难度的东西,比如提着桃木剑挑张符念念有词的舞几下,这样让人看到咱做法不容易也好谈价钱。其实我也想来几下,这样给人家看来专业素质过硬。无奈我没练过那些花架子,自己就擅长踢腿,总不至于站在法坛跟前像李小龙打日本人一样吧。
詹清给我找来了一身道袍和道冠,一上身,卖相果然有了。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学道之人,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玄学传承者。
一切准备就绪,我在胡悦手指上取出几滴血滴在罗盘上,然后双手抓起早已炒好的面粉撒向法坛上的两根蜡烛,这干面粉是我亲自炒的,火候要严格要求,不能炒焦也不能差火候。干面粉遇到烛火顿时在空中升腾起两大团火焰。这两团火焰瞬间暴起瞬间熄灭,代表着诛邪让道的意思,当然,这也是我目前为止最拿的出手的花招。
一切归于平静,我拿起引魂符点燃,接着又引燃放在罗盘上的燃料。随着引魂符慢慢燃尽,燃料开始燃烧,孔明灯缓缓的升起。我赶紧脱下道袍甩在法坛上,对詹清和胡老板说我们跟上那盏孔明灯。
胡老板开车,我和詹清盯着天上的孔明的灯,这孔明灯一路向西,渐渐的离我租住的地方不远,最后飞进了银川市大学附近一个小区里。寻着火光,我们找到了孔明灯,此刻正落一个阳台上。
“三楼右边的房子,跟我走。”我一招呼,首当其冲的上了楼,詹清和胡老板跟在我身后。到了门口,我用力敲几下门没反应,便掏出自己的银行卡。默念一声至今被我无数次遇到困难就念却不知是谁的祖师爷保佑,银行卡插进门缝,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果然没有反锁。我带头进门打开灯,房间里的景象让我们三人都惊讶的立在了门口。
这房间算不上大,但是墙上挂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笼子,而地上和桌子上也放着不同种类的瓶瓶罐罐。那些笼子里有管的都是蝙蝠、蛇、蜥蜴一类东西,至于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是什么我们谁也没勇气打开来看。
顾不上别的,我眼睛急忙搜寻自己最想找的东西,很快就在靠静阳台的地方发现了一座法坛。法坛上除了一些降头师做法的器具外,正中央有一个巴掌大的泥人。这泥人脖子上绕着一根发丝,不用猜都是胡悦的头发,也不知道那个降头师是怎么得到的。在泥人的顶轮眉心轮还有心轮的部位风别插着一根银针,而每条银针尾部都钉着一只水蛭。
我小心翼翼的把泥人捧在手里,对胡老板说:“告诉警察让他们来这边守株待兔,我们先回去让胡悦三魄归位。”-
胡老板赶紧掏出手机报警,我捧着泥人开始下楼。刚到门口,一探头,一个人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手里提着一包东西。我看到那人时那人正好看到我,就在一愣神的时间,他手里东西一丢转身就跑。
“哪里跑?”
我转身把手中的泥人送到詹清手里拔腿就追那人。这一刻的自己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长这么大最受不了人冤枉我,这次进警局就是因为这几把龟孙,抱着追上就往残疾打的决心我脚下生风直接往前直蹿。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把那人按倒狂踹的画面,就在这时他突然冲出小区随手拦下一辆出租。我看着出租远去,瞬间感觉像是打游戏马上要赢的时候对方却开了外挂。
直到那辆出租车开出去很远距离我才打到一辆车,甩下一句影视剧用语“跟上前面那辆车”以后我开始摸手机。这一摸我才想起来手机昨天晚上就没电了,出门的时候手机在充电我就没带。更无奈的是詹清的手机号我压根没记在脑子里,就算借来司机的手机也用不了。
两辆车在公路上疾驰,最后前边的车停在了西天河公墓的门口。看到这情形我不禁想笑,这瘪犊子以为大晚上的进了公墓我就不敢追了,殊不知我第一次斗僵尸的时候他还没学会自撸呢。
我追着那人进了公墓,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行在林立的碑林中,就在我快追上他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冲我喊:“那天公园里坏我好事的人就是你吧?”
这时候我当然不能弱了气势高声说:“是爷爷我怎么着。识相的话早早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打残你,你应该明白,你不是我的对手。”
“打残我,哈哈,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就不错了。爱管闲事的蠢货,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别急,有的是人跟你打。”这句话一出口,那人诡异的一笑,然后双手掐诀,嘴里边念念有词。
看到他的动作我不禁感到奇怪,这家伙难道要请神上身?那不是东北跳大神的手段吗?难道降头师也会这招。就在我对那人的行为感到不解的时候,突然整个公墓里响起了如同石头崩裂的声音:“咔嚓..咔..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