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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物乡村(1)

小鸡

春天我出差在外给家里打电话,妻子告诉我,女儿养了三只小鸡。鸡蛋拿回来时,天气还比较冷,她们一夜起来给鸡蛋换了五次热水袋。后来小鸡快出世时,她们心情太迫切,“剥壳助出”,结果有三只小鸡活下来,其余的几只死了,这成活率我觉着也是不低的了。

小鸡成活一个多星期后,因为出生的早迟和先天的原因,有了大小及活泼迟缓之分。女儿便分别给它们起了小不点、小调皮之类的名字。老师说:小朋友接触一些小动物有好处,可以培养她们的爱心,可以了解小动物的习性,可以增长有关的知识。它们还能给小朋友带来乐趣。

我出差回来看到了它们。它们三个好朋友,毛色、个头都不太一样,但叽叽地抢食吃的稚态和挤在一起睡觉的憨态,都让人觉得十分可爱。我们经常围在养它们的纸箱外边,兴致勃勃地观看它们。妻子几次告诉我,说有两只小鸡喜欢在一起,它们不太跟另一个玩,那另一个就硬挤到它俩中间去。而那两个之中的小不点,就经常趁那另一个不备时,往它肚子底下一钻,再一顶、一抄,把那另一个顶翻。看起来它们真有意思极了,好玩极了。

它们越长越大,纸箱小了。妻子又找来个大纸箱,它们在大纸箱里玩得更欢。每天晚上都得给它们换一次纸,这样就显得很干净,夜晚它们睡觉也有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它们的翅膀过几天也要剪一次了,它们老是尝试着飞出来,要飞到纸箱外面,如果那样的话,它们就要调皮了,它们会把家里的东西全弄脏的。

这样过了一小段时间,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有一天出着太阳,但刮着很大很大的风,我家住在六楼,六楼的风更大。纸箱是放在阳台上的,那天中午我和女儿都在家,我一边打开灶火,一边写一篇稿子,女儿在写作业。偶然我到阳台上去,一看纸箱被风刮翻了,箱里还剩两只小鸡,(那两只喜欢在一起的),另一只不知到哪儿去了。我从阳台上往下看,下边是一条小巷,小巷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动静。我和女儿又在阳台上、房间里四处寻找,也没找到。我说:“纸箱可能已经翻了一会了,要真是摔了下去,肯定也被下面过路的人或者住家的人拾走了。”但我和女儿商量了以后,还是决定由我到下面去看看。

我不抱什么希望地来到楼下。一下楼,就看见巷边绿化的土池里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再定晴一看,正是我家那只小鸡,它真的从六楼上掉下来了。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当初要是不剪它的翅膀多好,那样它就能飞了。我连忙走过去,我看见它掉在一蓬草上,但它的头前就是一块石头。它伏在地上,扑展开了身子,起伏很大地喘息着,还发出一些小小的求救的叫声,让人心酸。

我赶忙伸出手去把它拿起来,这才发现它的一条腿摔断了,断骨直刺到皮外,而且这么快伤口附近已经集聚了一群蚂蚁。我把叮在它身上和伤口处的蚂蚁一个个全捏死,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回到楼上的家里。在它的伤口上涂些消炎止血的药膏后,把它单独安置在另外一个小纸盒里。它的同伴一直都在叽叽地叫着找它,它也叽叽地叫着,但很快它就没有力气了。可能它的体力和心力都损耗得太大了,它只能使劲地喘息着。它还清醒,还能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露出惊恐的神态。

一个下午它都还好。到了晚上,它就有点不好了。它抬头的次数少了,很没有精神。女儿看到它这个样子,心里十分难过。到了夜间,女儿睡觉了,妻子再去看时,小鸡已经完全不行了,已经死了。妻子说:“我把它送到楼下去吧,明天早晨女儿起来,看见了会伤心的。”

第二天早晨女儿起来,妻子告诉她:“昨天晚上来了个医生阿姨,把小鸡带走治伤去了,治好了伤,她还会把小鸡送回来的。”女儿很相信,之后的好几天都在问这件事,要妈妈打电话问小鸡的情况。后来我们说小鸡的伤差不多治好了,但阿姨跟它也有了感情,干脆送给阿姨吧。女儿不同意,女儿说:“还有两个小伙伴在等它呢。你们要是把它送人了,我也会很伤心的。”妻子只好说阿姨出差了,等阿姨出差回来再去要。

后来剩下的那两只小鸡,渐渐地长得更大了,有半斤左右了,再喂就显得有点脏了。女儿说:“小鸡小时候特别好玩。”妻子趁机说:“干脆别喂了,宰了吃算了。”女儿说:“不干!不干!”后来我们到菜市去,菜市正卖这样大小的小鸡,女儿想吃小鸡,妻子说:“小鸡养大了就是给人吃的,小时候可以玩,大了就可以吃。”女儿不说话。中午吃饭的时候,女儿考虑了半天,终于说:“好吧,那就把小鸡宰掉吧,不过我肯定会一边吃,一边流眼泪的。”因为女儿的最后一句话,这事还是定不下来。

隔了一天,我们又商量:到星期天,我带女儿出去玩,妻子在家杀小鸡,女儿看不见,回来就可以吃了。妻子不同意,她说:“我不干,你们都想躲避,叫我落个坏名声。”我说:“为了下一代,总得有人做出牺牲吧。”妻子答应考虑考虑。

到了有一天,妻子晚上单位开会不能回来吃晚饭,因此她下决心宰小鸡,就算我们父女俩一天的菜肴了。我当时正在卧室床上,已经听见妻子捉小鸡的声音了,我突然想起女儿上学还没走,连忙喊:“哎,等一会,等女儿……”妻子一听,把小鸡又放了,到屋里说:“我不杀了,我不干这偷偷摸摸的事,以后讲起来,责任还是我的,你们还会说我是刽子手。”

就这样,小鸡到现在还在纸箱里叽叽喳喳地觅食,吃菜叶。这两只小鸡大约是南方鸡,喜欢吃米饭,不喜欢吃馒头,晚上两个小东西挤在一个拐角睡,早上它们醒得早,就用喙敲纸箱壁,女儿听见它们敲纸箱壁的声音,就醒了,就知道该起来读书了。

(附记:二十几天后,妻子征求女儿的同意,还是把小鸡宰掉了,晚餐时,女儿边吃边哭,眼泪汪汪地说:“小鸡,不是我要吃你们的,是妈妈要我吃的。”)知了

嘈杂和繁乱的市声里,传来一阵细弱的知了的叫声。我正站在居室看楼下那些茂盛的梧桐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可怜的知了,它们只好跑到梧桐树上来了。

知了对树种会有什么样的选择,我并不了解,但在我的印象里,柳树、杨树、泡桐、杏树、桃树、桑树、刺槐……才是它们的最爱。

小时候,我们大致有三种手段来捕捉它们:一种是手捉,像侦察兵一样攀树而上,无声无自地出现在知了的身后,再出其不意地捂住它们;第二种是网粘,在竹杆的一端用铁条弯成圆圈,再缠上蜘蛛网,用这种带有仿生技术的手段捕捉较低处的知了,是十分有效的;第三种是用弹弓打,这种远程攻击就有些残忍了,不管知了是攀伏在树的顶冠,还是悠闲于半空飘荡的柔梢,只要被猎手发现,它们的末日就近了。随着一声嘶鸣,知了坠落的总是残缺不全的身体。

那时候知了真多!入了夏,满世界都是它们的聒噪声。如果你沿淮北的一条大堤走,堤不断,树就不会断,树不断蝉声也绝不会褪。等你下了堤拐入通往市区的大道,树和蝉声仍会伴你前行,一直到你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最后一粒知了还在门前的大柳树上唱歌。

当然,知了在那时也是有名的害虫,“它们吸食树汁”,是农民伯伯的大敌。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打了也是该打,不犯什么法律。再说鸡们又对它最感兴趣,看见它们吱吱叫着,从男孩子的布袋里倾落于地上,鸡会用最敏捷的步法扑将上去,尖尖的喙啄在知了的背上,啄得它们更是吱吱地叫。吃知了的鸡长势快,生蛋多,蛋呢,也特别大,营养大概也更丰富吧!

现在的孩子还能说出知了的一二三四吗?教科书上恐怕也不再多提知了作为害虫的那段不甚光彩的历史了吧。一种东西多了,总会引起广泛的不满情绪的。但当对手成为弱者时,它也就不成其为对手了,它和它的历史也会被原谅,它反而变得安全了。人类总是这样对待身边的事物的。

在嘈杂和聒噪的市声里,细弱的知了的求救般的叫声还在努力地响着。我为它们忧虑。它们幼年的栖息地在哪里呢?在现浇的水泥地底,或者在花砖纵横的龙虾摊位的地下吗?让我们挽留那些幸福于街道边的树吧。那些树,能为我们讲述许许多多我们闻所未闻的故事!

书房

我现在对自己的书房比较满意了,虽然心里总是还有更新一层的打算和憧憬。原先在淮北宿州市政府办工作的时候,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候住房都很紧张,哪里还能侈谈什么书斋书房。

工作几年之后市里分了房子,一室一厅外加卫生间和一个稍大一些的厨房,没有书房,而我又想有一个夜间工作的地方。

于是就把不足一平米、与外界无窗相通的卫生间下水道封了起来,支上煤球炉,当作厨房用。炒菜啦烧水啦都在里面,而厨房的一半用为和面洗菜,另一半就摆上书架,成了我的书房。

厨房面北,又是一楼,嘈杂起尘不说,因为天天用水等等,还很有些潮湿。竹子的书橱放在里面,不两年就起霉生虫了,雨季时书本摸在手里都蔫耷耷的。窗外还有一个垃圾口,那时候楼房的垃圾道都是上下贯通的,楼上一倒垃圾,一楼的垃圾口尘烟卷起,非常恐怖,窗户是不能打开的。即便如此,尘埃的光顾,也断难脱逃。

1987年我到合肥工作,起初的两年在近郊、城内的四里河、杏花村租房而居。在四里河时住得略微宽敞些,在杏花村时一家三口只住了不足十平米的一间小后房,书房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两年后市里奖励(奖住)了我一套住房,在烟草大厦附近,六楼,也只是两室一小厅。那一小厅其实只是个过道,仍然没有书房。我的书呀、桌呀往哪里放呢,只好仍打厨房的主意,和妻子董静商量了把厨房搬到阳台上,书架放在卧室里。书桌、沙发等还是安在厨房中,厨房改成的书房还放着沙发,兼有客厅的功能。就这样,董静和我在阳台上日出日落地烧了近十年的饭。后来到1998年,我老家(祖籍)江苏的电视台来采访,非要到我家里去找镜头。电视台把专题播出后我老家有一些亲戚看到了,都说,你家还没有俺们农村好来,书倒是不少。

1999年我慢慢地空闲下来,那时已感觉房子小得不能住了,就下决心把兜里的钱倒出来买一套新房,改善改善居住环境。还是因为手头紧,新房仍买在顶楼上,这次不是六楼了,是七楼和八楼。办过手续以后,我们就开始谋划装修和设计。

因为家里人员少,只有三口人,各功能区间的划分倒也十分简单。只是这次书房我想做得稍大些,因为书房其实可以派许多的用场,既可做真正的书房,也可以来人做客房。架上床或在木地板上铺上垫被,那不就是客房了吗?书房还可以做临时的贮物室,有一些临时要放的或者在这里周转一下的东西,先放在书房里就是了。书房还可以当棋牌室,还可以养花,还可以照集体照,甚至还可以来人吃饭。所以把书房搞大一些,全家人都不吃亏。好在这幢楼是框架结构,从理论上讲,室内的隔墙都可以打掉。

就这样,我们把两室和相邻的一个较大的有休闲功能的室内晒台全部打通,变成了一间四十多平米的书房。也是因为我以前还从来没拥有过这样的一个比较正式的书房,所以刚装修好的时候觉得它很壮观。那一阵子没有事的时候就想到书房里去,觉得很新鲜,很上瘾,也很过瘾。书房有面南和面西两面排窗,采光非常好,视界也很宽广,人在里面走动的时候,不是那种局促的感觉,而是总觉得还有没去过的地方。

装修时小区的人来看,说,你家办公室不小,你是做啥生意的?后来我女儿的中学同学来吃饭,吃过饭回去说,许尔茜家那哪是书房,那是舞厅。但是几年过去以后,谁也不再感觉我们这是较大的房子了,包括我们自己。

前些天上海文艺出版社《小说界》的一位负责人打电话来跟我聊天,说到房子,他说,前两年他在上海花了90多万买房子,那时觉得花钱很多,别人问起来,都不好意思说实价。但现在人好像都疯了,花几百万买一套房子就跟玩儿的一样。现在的房子也是越造越大,越造越好了。真是的,如果不是个真正的不断进钱的富翁,这样的时尚,也真是跟不起的。

书房装好了,我专程跑了一趟鲁彦周鲁老师家,请他为我的书房题了个斋名,叫做淮北佬斋。因为讲到底了,我就是个芸芸众生中的淮北人,淮北佬这个名号对我最为合适。

但书房于我确是有用的,有大用的,而且非常实用,决不是一种花哨的摆设。因为“淮北佬斋”的存在,我甚至都放弃了与朋友悠悠畅快的欢聚,因为“淮北佬斋”的存在,我真的觉得我甚至就可以不出门了。我可以不离开家就能够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我就可以这样生存下去了。

现在,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我的书房里度过的。我想慢慢再积累一些银子,如果有可能,在今后的某一年,某一月,我或许还可以再换一个城市,再换一套更大的房子。当然,到那时候,书房仍是我心中的最爱。

春茶

我们家以前是没有任何人喝茶的,往年得了茶,要么是转送别人,要么就遗忘在家中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年底打扫卫生或隔年调整陈设时发见它,再一并送入垃圾袋中,与它永诀。

但从去年下半年始,茶在一夜之间,成了我们的朋友。想来也没有别的缘由,只因孟冬我于午夜的一个良梦中醒来,一刹那里,稀里糊涂而又清醒万分地忆起许多茶事:

一是那年一个人在大别山闲遛。上了一座山,住进了一座山棚,录了一夜山歌,又随山里姑娘,炒了一夜山茶——不由生出许多泪濡衾裳的感慨。

再一是,某年随一参观团去黄山,下山住在一道溪畔。晚饭后,诸会友结伴同行,往山村采购新茶;茶自是上等,由铁桶而陈于竹箩之中,价格议定,各人均分,其间一人,只抢其上,不顾其下(碎茶尽在其下)。莫名其妙我立刻当众指出了这一点,弄得那人略觉难堪。想不到那事入了脑海,此番再现,不知其意若何。那人虽不常见,但我还记得清楚,只是远在天涯,往后相见的概率,定是微乎其微。这芸芸众生中的偶见而又(近乎永诀的)远散,使人扼腕浩叹。

三是父亲八旬高龄,十多年前心肌梗塞过一次,于是戒了烟,酒也少量,癖嗜的寄托,只在清茶上。往年我也并不在意,每年拣好茶尽量带些回去便是。但去年下半年,父亲电话告知:茶事略紧,可专购回。这是父亲第一次明确托我办事,又是常年父子难得多见几面,心海震动,星物移情,赶紧购了好茶,谨呈父母。只缘男儿青石面,犹言未言难尽述,亲情那时只在茶上。

四是读过一本说茶的书,尽为历代茶文撮辑,言茶之清淡,茶之浓酽,茶之山南,茶之山阴,茶之峰巅,茶之谷底,茶之明清,茶之肆俚……又读过另一本说茶的书,所言茶之节季,茶之品器,茶之冲荡,茶之所历,茶之所容之物,茶之所品之地,也多能催人情动,感受一股民情的薰风。

于是因了以上诸般原由,茶风在我家,渐便盛行。先由我起头,后便风靡至妻女。早一杯,午一杯,相沿成习,竟成一日不可或缺之势。但起势虽猛,来至荠菜春上,暖日日多,花信风盛,茶却告罄——这都是半路出行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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