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呆坐着,望着心急的关子越,麻木又受伤的心总算出现了一丝慰藉。
起码让她知道了,就算在她最倒霉最狼狈的时候,还有人在关心她,这样就够了,她满足了。
忽的瞥见几份报纸,她抓来瞄了一下日期,确定不是当天日期后,就拿来垫坐。
关子越回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后,开了暖气,“初蕾,还冷不冷?要不要再把温度再调高一点?”
“不用了”,梁初蕾微笑着摇头,“这样就可以了,现在天气又不冷,我倒担心你会感觉热。”
“这没什么,只要你感觉舒服就好。”关子越柔声回答。
梁初蕾望着文质彬彬又很有气度的关子越,一度质疑自己的爱情观,那么好的男人,她怎么就不喜欢呢?脑袋撞坏了吧?
关子越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禁笑了笑,“干嘛用这种陌生的打量眼光看我?不认识了?”
梁初蕾傻笑了一下,“没有啊,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只能说她这辈子没福气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初蕾,你这是在敷衍我吧?我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一点都不喜欢我?”关子越说得很直接,似乎是看穿了她方才的心思。
“我不是不喜欢你”,梁初蕾羞愧不已,“而是,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没有心。”
“初蕾,有些事我想告诉你,你要听实话吗?”关子越打算据实以告。
“什么实话?”梁初蕾眨着大眼,满是迷茫的神情,接着随手抓过毛巾,开始拭擦头发。
“其实你不是没有心,而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啊?”梁初蕾讶异不已,“我属谁啦?”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直藏在你心里的男人是祁阎。”
梁初蕾,闻言后僵了僵,停住了动作,吃惊地望向他,“子越,这算是哪门子的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祁阎?”
“我可没在开玩笑”,关子越一本正经地分析,“如果你不喜欢他,按你的性格在结婚那天根本不会签字。”
梁初蕾质疑不已,“子越,你的猜测一向都很准吗?”
她喜欢祁阎?那个恶魔让她受尽耻辱,不恨死她算好了,真要喜欢他,除非她的脑袋撞傻了。
“你不信就算了”,关子越噙着笃定的笑,“不过,就算是你喜欢的人是祁阎,我还是会等你的,我愿意跟祁阎竞争!你……”
“等等”,梁初蕾打断了他的话,只想纠正他的错误观点,“我什么时候喜欢祁阎了?你可别说得像真的一样,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好吧,就当作我是在开玩笑吧”,关子越首先做出退让。
梁初蕾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悦,“什么叫做就当作玩笑?这种玩笑我听着就很不舒服”。
虽然说话的力气恢复了许多,但她的身子仍然很酸痛,但她不想让对方看出她的不适,所以尽力在硬撑。
“别生气,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关子越瞥了她一眼,忽的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没问你现在住哪里呢?”
“嗯,刚才看你走对了路,所以就懒得说”梁初蕾指着前面继续说,“直走到尽头,然后往右拐的第四个巷子。”
“你竟然住那么远?”关子越讶异不已。
“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梁初蕾毫无埋怨,眸光反而盈满了满足,“其实一个人过生活挺好玩的。”
关子越却心疼了,还以为她在逞强,“初蕾,你从小都没有受过这种苦吧,能熬得住吗?”
“啊?这也叫受苦吗?”梁初蕾不解,接着漾开苦涩的笑意,“其实吧,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觉得不开心,但在经过祁阎的恶整之后,我倒是觉得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初蕾,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关子越劝说着她,“只要你开口说愿意,我就马上带你走!”
“说实话,我的确很想离开这里,但我要是自私地离开了,祁阎会放过我爸爸吗?”这是梁初蕾一直纠结和为难的问题。
“有时候,我真宁愿你自私一点”。关子越叹气,语言有暗示之意。
梁初蕾眼见着快到租房了,指着不远处的破旧楼房说,“就是那里了,我先回去洗个澡,待会再细聊,你在这等我吧。”
“嗯,好。”关子越带着怜惜的目光,目送她走进楼房。
梁初蕾掏出钥匙,刚打开房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闪来,一把将她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