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摇头,唇角浮起一丝淡然的笑,“我现在已经不希望拥有完整的家了。”
祁阎攫住她的双肩,“初蕾,你曾经答应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相信我的。”
“那时,我并不知道你们把我当成傻瓜来耍,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世上真心对我好的人根本不多,我也不想再为任何人停留。”梁初蕾倍觉伤感。
祁阎深深叹气,疼惜地拥着她安慰,“初蕾,你不要那么悲观,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我不是悲观,而是据实说的”,梁初蕾推开了他的怀抱,“走吧,既然你说送我,那就上车。”
祁阎不发一语,揽着她的肩膀朝车子走去,驱车把她送到原来租房的地方,“初蕾,到了”。
“嗯,谢谢,我下车了”,梁初蕾背好挎包就要打开车门。
“初蕾”,祁阎喊住了她,“答应我别想太多,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我等你,这三个字包含了他很多的情愫,现在真相只是揭露一半,她都无法接受了,要是将来某天她全部知情,她会……,他不敢再想下去。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那个时候了吧?不过,还想谢谢你”,梁初蕾回答得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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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初蕾开始过上了单身的生活,舍弃了之前舞夜电子杂志社的工作,去了另一家,虽然同是杂志社,但她这次选择了记者,她希望自己忙碌一点,可以忘掉伤痛。
工作一周后,她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追踪报道最近闹比较火的离婚案,据说那个案件的双方已经撕破脸,还闹上了法院。
她不禁感叹起来,上天真喜欢跟她开玩笑,就在她要离婚的时候,安排她去采访离婚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预先体验一下离婚的流程,等她过两天去找子越办理时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当记者是份很辛苦的工作,但梁初蕾很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起码能让她忘记很多伤心的过往。
这天的追踪报道结束后,梁初蕾收拾了一下文件,就走出了法院,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关子越。
说来也是,对方本来就是一名律师,会经常出入法院的,就算遇见也不奇怪,只是,似乎每次她逢落寞的时候,都能遇见关子越,他们可真有缘。
稍作犹豫后,粱初蕾还是决定走上去打招呼,“嗨,子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关子越怔住,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尤其是瞥见她胸前挂着的记者牌,愈发讶异,“初蕾,你……”
粱初蕾绽开了笑容,“怎么了?太久没见,不认识我啦?”
“当然不是”,关子越很好奇地问,“初蕾,你怎么成记者了?”
“当记者不好么?我觉得很适合我。”粱初蕾笑意盈盈,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关子越心急着想解释清楚。
梁初蕾打断了他的话,微笑地说,“好啦好啦,我就不逗你了,我还说等过两天有空再去找你呢,既然今天正好遇上了,那就把该办的事情办一下。”
“该办的事情?”关子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直觉就令他想到一个可能,“你跟祁阎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呢?”粱初蕾故意反问,“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的。”
关子越的确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委婉着回答,“这种事不好乱猜。”
梁初蕾轻笑着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不愧是律师,说话都要拐着弯,你待会要是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吃饭,边吃饭边说,要是没空,就不勉强了。”
“看你说哪里的话?”关子越关切地凝望着她,“对你,我是永远都有空的,走吧,我的车放在那边。”
上车后,关子越的第一句话是,“初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最近去外地出差了一趟,回来后听说你跌进湖里,想去看你,祁阎却阻止了,现在遇见你,你却在当记者,这……太让我费解了。”
“听起来,我的故事还蛮传奇的”,梁初蕾带着自嘲开玩笑。
“跟我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关子越始终想了解清楚。
“子越,我今天找你,是为了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宜。”梁初蕾坦然地直接进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