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越一听见“老公”二字,顿时愕然。
没想到梁初蕾失忆后会有那么大的转变,把她与祁阎之间的那种势不两立关系,转变成了亲昵的夫妻关系,既然如此,自己在这里久留还有什么意思呢?
又来了,祁阎蹙眉,他就是听不得“老公”这两个字,不过,当他看见关子越额间的黑线增多,于是口不对心地低声应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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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子越是带着浓重的失落离开的,负气地回到了车上,靠着车椅闭目养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刺耳的铃声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他这才将手机掏出来,肯定又是无聊的新闻,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倏地,发件箱里有一则消息令他瞪大了双眼,只见里面写着:“我没失忆,一切只是演戏,室内可能安装有摄像头,务必保密!——蕾。”
梁初蕾竟然没失忆?!!
关子越忽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替她担心。
难怪她刚才写短信花了那么长时间,原来是为了给他留言,但是……
她这一步棋下得太险了,要是祁阎知道她是假装的,她一定会更受伤,她怎么那么傻?
不对,梁初蕾一向都不傻,她这样做肯定有苦衷。
说起来也是,她除此下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关子越已经想明白她的目的了。
“老公,你下班啦?”梁初蕾一脸欣喜的表情,其实内心怄得很,虽然这样的撒娇很雷人,但起码比撞墙好多了。
祁阎几乎是用异样的眼神去打量她,刚才他虽然人在办公室,但视线却盯着监视器,这女人果真是失忆了。
要是换作以前,她绝不可能就这样把关子越赶走,而且,现在说话也不会有这样的转变,梁初蕾——如今真的很令人大跌眼镜。
“老公?”梁初蕾眨着水盈盈的双瞳,无辜地望着他,“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今天上班太累了?”
哼,最好上班把他累死,她才懒得看见他恶心的嘴脸。
祁阎刻意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方才的走神,转移话题试探她,“关子越走了?”。
“是啊”,梁初蕾声音清脆,回答得很爽快。
“你会那么轻易让他走?”祁阎挑眉,继续试探。
梁初蕾当然明白祁阎的用意,她干脆也装傻到底,反正她没撞死,也撞傻了,“说来也奇怪,那个关子越是怎么了?竟然说没有保护好我,要把我带走,我以前跟他很熟吗?”
“何止熟”,祁阎冷言讥讽,“他是你要私奔的对象!”
“嘎?”梁初蕾一副不可接受的模样,“我为什么要私奔?”
“这要问你,与我无关!”祁阎避开了她那求知般的目光,吩咐着,“这几天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出院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他实在不想跟一个失忆的人多谈,而且更不想谈起别的男人。
“哦”,梁初蕾很乖巧的应承,“可是为什么你要等到我出院才来啊?你很忙吗?”
她恨不得他马上消失,要不是因为装傻,她才懒得假扮这种恶心的依依不舍。
“我是总裁,当然会很忙,不可能有时间陪你”,祁阎懊恼,本来娶她是为了报复她,结果她失忆了,事情好像与预期脱节了,只能等她出院了再说。
“噢”,梁初蕾的语调溢满了失望,“那好吧,你忙吧。”
“嗯,有空我会再来”,见她失望,祁阎竟然产生一丝不忍心的感觉,他忙打住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
再来?别,千万别来,梁初蕾甜甜启唇,“老公,要是太忙了,你有空就好好休息吧,不要那么辛苦,要对自己好一点哦。”
哇,肉麻死了,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她都要在这种恶心的语言中度日吗?天哪,那简直比她当女佣还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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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住院观察,梁初蕾额前的伤口已经痊愈了,拆开了纱布就能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祁阎竟然亲自来接她回去。
“老公,你对我好好哦,竟然还亲自来接我”,梁初蕾撒着娇,极力控制住想吐的欲念。
经历几天前“撒娇”的洗礼,祁阎对此已经习惯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梁初蕾暗喜,原来自己之前真是太傻太笨了,干嘛非要硬碰硬,用自己的鸡蛋之躯去碰祁阎那种顽石?搞得自己遍体鳞伤,还差点要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