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这个答案,梁初蕾瞪大了双眼,成惊愕状,根本无法置信。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第一反应却是大笑不止,“哈哈,祁阎,你这个答案真是本世纪的头号冷笑话,不过,我被你逗笑了。”
“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的,”祁阎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严肃中又带着某些叫做真诚的情愫。
梁初蕾怔了怔,不屑地斥责他,“祁阎,你这个理由太烂了,我不能接受,前两天还尖酸讽刺我,现在却说爱我,这未免也太假了吧?就算是假扮的,也麻烦你装得像一点。”
“初蕾”,祁阎很难得的不喊她全名,一下子将距离拉近了不少,“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根本不会娶你。”
梁初蕾轻哼,“祁阎,你别装了,你娶我只是为了报复而已,不然你会难解心头之很,你怕我爸会拿光碟要挟你,怕我爸爸赖账。”
祁阎凝着她摇头,“你错了,一千万对我来说根本只是小数目,你以为森亚集团那么大,我会在意你那区区一千万?至于你爸爸的小把戏就更要挟不了我了。”
梁初蕾的思维有点短路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祁阎竟然开口解释他爱她?看来,天真的下红雨了。
“我爸妈去世的确跟你爸有很大的关系,只是,我渐渐发现,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决定改变初衷。”祁阎的眼底湛着跳跃的情愫。
“那又怎么样?”梁初蕾依旧不买单,觉得对方肯定又在挖陷阱让她跳进去,“祁阎,别以为你这么随口说说,我就会相信你!”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知道越多,只会让你越加深怀疑,一点好处都没有。”祁阎的语气有点无奈。
“总之,想让我相信你,基本不可能”,梁初蕾冷笑着质疑,“我甚至怀疑你连爱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我倒想听你说说看。”祁阎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这句话像是激发了梁初蕾潜在的愤怒,她一鼓作气将往日的积怨全发泄出来,“爱一个人是霸占吗?爱一个人会冷言讽刺吗?爱一个人会在新婚当天,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亲热吗?爱一个人让她当夹心饼受尽委屈吗?爱一个人会让她流产而置之不理吗?”
还有太多太多的话,她一时没来得及说出口,幸好他们的车后座有隔音设施,不然她刚才的那番“咆哮”肯定传了出去。
祁阎静静地听完她的怒言,稍作沉默后道歉,“初蕾,对不起,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我的不对。”
这一声珍贵无比的“对不起”令梁初蕾更委屈,眼泪很快就冒了出来,滚烫般地划过双颊,簌簌而落。
她不是为这三个字的“罕见”而感动,相反的,她根本无法接受他的道歉,他也没有资格道歉。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叫她怎么相信他说的是真话?这个男人真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祁阎想伸手拭擦她的泪珠,但最终还是没有落实行动,只能通过声音来慰藉她,“我从小一直学习就很优秀,因此也很自负,认为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很多女生都很喜欢我,只是我却很厌恶她们,而你不一样,小时候,你是唯一一个令我不反感的女生。”
梁初蕾胡乱擦了擦眼泪,“我对你的喜好不感兴趣,而且,能让你不反感是件很悲哀的事。”
祁阎却继续解说,试图能软化她的心,“你从小就很傲气,就算是看见了我,也会选择无视我的存在,我于是开始注意起你来。”
梁初蕾毫不客气地冷言拒听他的解释,“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
“初蕾”祁阎只好说些总结性的语句,“总之,我之前是一直都没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我知道你不可能马上就相信我,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梁初蕾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提出一个重要的建议,“既然你说爱我,那么就请你放了我!”
祁阎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复,“绝不!今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
“伪君子!”梁初蕾愤怒不已,轻蔑地睨着他,“祁阎,你明明就花心到不得了,居然还胆敢在我面前扮痴情,祁阎,你真可笑!就凭你,也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爱?”
“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只不过你不想听我解释,那就算了。”祁阎捏了捏眉心,显示了极大的疲惫,“好了,今天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信与不信全在你。”
梁初蕾冷哼了一声,“祁阎,别以为你换了种花样,我就不能识破你了,我一定会很快找出你的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