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丞相李子其,在大年夜里向乞丐们施粥的事,当天夜里就传遍了京城东部的富人大户聚集区,一些大户人家也有样学样的在自家门前架起了大锅开始施粥。
一些贫苦人家也都前去领碗热粥喝,一时间,京城里的人们奔走相告:早起先去喝碗粥,省下粮食好过冬。
施粥收到的效果,远远超出了李子其的预期。有时,他会站在自家的大门外,看着前来排队等着喝粥的人们,心里想着外孙吴玉田,这个孩子很让人奇怪:
你说他聪明吧,有时也傻的出奇。
听许江承说:外孙子吴玉田跟他学武功的时候,总是会挑一些实性强、攻击力强的来学。对于那些基本功一类的,根本就不屑一顾,说是学来无用,还不如不学。
许江承为了这个,找李子其了好几趟,想着让他去说说他的那个亲外孙孙:武学一道,重在基本功的扎实,没有好的基本功,也不可能在武学上有所创益。
那个吴玉田对此却是置之不理,该干嘛干嘛,让李子其很是无语,许江承拿他也没办法,两人也就只好由着他去了:只要日后遇事,他有自保能力就行,也无所谓武艺精不精的一说。
吴少爷带着两个书僮来到了前院,看到外公正在站在大门口,他走了过去。
“外公!”
“噢,是田儿啊,早上的功课做完了?你师傅呢?”
“呵呵,师傅他正和乌吉春研究那个什么药草呢,顾不上我。外公,你在看什么?”
“啊田儿,我正要找你,过了正月,你就去皇太子那边吧。”
“外公,为什么让我去那边?”
“那日,你去皇宫跟皇太子玩的不是很好嘛,那孩子啊,唉性子孤僻,也难怪他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他的娘亲过世的早,所以.你去了多跟他亲近,这个孩子本质不坏.”
“啊”吴少爷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皇太子鳞。
可是,俺不也是没娘的孩子嘛,不是没娘,而是,唉算啦,就听外公的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想到这里,吴少爷上前拉住了外公的手摇了摇说道:“那外公,我答应去陪皇太子了,您给我什么奖励呢?”
“呵呵,让你师傅、籽籽和宝蛋儿都一起去皇宫陪你好不好?噢,还有那个乌什么的大夫。田儿,你父母过了十五就回去了。”李子其听了吴少爷的话,有点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不就是想要奖励嘛,这还不好说,想我李子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能答应这个外孙子的呢?
李子其摸着外孙的头轻声说道:“进了宫要多加小心,有事多跟你师傅商量,那可是个老狐狸,见识多、识人准。还有就是,在皇宫里高手如云,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叫上籽籽。”
说到这里,李子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啃着一个大苹果的籽籽继续说道:“籽籽就是爱吃,别让人把她拐跑了,皇宫里的人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好吃的东西也多。”
吴少爷抬起头,看着外公略显苍老的脸笑了笑说道:“外公,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籽籽绝不会跟别人跑的。”
“那就好。回头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下入宫要带的东西。哎,那把‘鱼肠’剑不要忘记带着,呵呵,我都不知道皇太子手里有这把剑,竟然让你小子给弄到了手。据说那把剑有灵性,在危急时刻会自主护主,我也只是听说,你多留意一下。”李子其爱怜地摸着外孙子的头,低声地说着。
吴少爷抬着头对外公说道:“外公,我去帮着他们施粥吧?”
“好,你去吧!”
李子其看着吴少爷主仆三人下了台阶,到施粥的大锅前忙着去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转身走回了院子。
过了正月十五,吴尉靖带着夫人李氏回了边城。
如今李氏又怀了身孕,看上去她的心情很好,走上前来跟儿子说了几句话,无外乎就是在京城有事找外公之类的。
吴少爷嘴里答应着,心不在焉地扭过头来看着一边的老爹吴尉靖,心想:这女人真啰嗦,还不快点上车,站在这里好冷呢。
吴尉靖看出儿子有些不耐烦,上前拉了一把夫人说道:“咱们上车吧,外面冷,小心冻坏了身子。田儿.”
他向站在面前的儿子继续说道:“过了正月你就要进宫去了,到了宫里可不比外面自由,多留点眼色,别让人欺负了,有事跟你外公说。我们走了,你自已好好的吧。”
说完,拉着夫人向马车走去,掀开车帘子让夫人先进去,他回过头来向吴少爷挥了挥手:“回去吧!”
吴少爷向老爹摆了摆手:“爹,路上慢点!”
正月转眼就过去了。
今天是吴少爷要进宫的日子。
“静园”里上下都在忙乱着:二辆大马车停在大门外,家丁仆妇的一趟趟地往上搬东西。
宝蛋儿在那里指挥着,叫的嗓子都哑了:今天他非常有成就感。因为,所有来干活的人都得听他的。
吴少爷正在外公李子其的书房里,听老头子跟他讲进宫后要注意的事项,此时,诺大的书房里只有祖孙二人。
李子其说:“田儿,你可知外公现在为何要让你进宫陪那皇太子?”
吴少爷老实地回答:“孙儿不知,还请外公明示。”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多少明白点:无外乎就是李子其想让他日后借着这皇太子的福荫入朝为官。
李子其的脸皮微微地扯动了一下,伸手过去把吴少爷拉到了近前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田儿,你可知外公在朝中有多大的权势?”
不等吴少爷说话,李子其继续说了下去:“放眼泛蓝大陆,能与我李子其相比肩的,可以说还没有一个人,就是那皇上也不能!”
吴少爷闻听此言,张大了嘴,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地瞪着眼前这个老头:不会吧,他这不是犯上作乱吗?难道他是想日后让我助他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