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的个子已经翻了一倍了,体型还在向着成年的路上飞涨,最近它的伙食越来越好,因为它已经渐渐知道这个范围内有什么危险,还有什么地方有它想要的食物,加上小巴两小强强联合,虽然都未成年,但都懂得在洞门口撒泡尿证明这里是自己的领地了,这也说明它们已经成长到一定的助力了。
小巴跟它尤其亲密,可能是因为它俩从小就一起混,有共同爱好,而且都不是人,所以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的,捕猎时也有了一定的默契,一般小巴吃的东西都是算你狠咬碎了的,因为它还小的时候吃不了那么大的东西,所以小巴也算是半个奶爸了。
洞里的小兔子也在渐渐长大,都被它们用干柴圈养起来,一个小型养殖场的雏形已经有了。
筠曦她们出去做事,小黄毛和小巴也偷偷跟着,虽然筠曦叫它们看家,但是它们偶尔也会装做听不懂她说的话,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和行动的。
这不,看着筠曦和清默两人走着走着分开,它们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跟着筠曦,虽然这些日子跟清默处得不错,但是筠曦在它们心里的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
筠曦走了一段路,也察觉到它俩跟着自己,笑着叹了口气,没赶它们走,但也没有招呼它们,就是自己走自己的,向着她这次的目标走去。
她现在只是套着一件薄薄的长袖外套,还是觉得有点冷,筠曦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鬼地方,白天还好,天气还很热,但是到了晚上,气温就直线下降,这也是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的原因,因为日夜温差大,容易生病,晚上又冷,所以很多人都受不了,死在了这个冬天。
非洲的动物一般都怕冷,所以有很多都藏了起来,小巴本来也该冬眠的,但是整天都在小黄毛身上,小黄毛又会发热,所以它倒是觉得没什么,到现在还生龙活虎地跟着小黄毛瞎转悠。
筠曦走向自己的目标,之前她就已经踩好点了,这次的目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到这里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好人,他眼里的暴虐那可是一点都假不了的,之前筠曦都没有选择动他,因为他十分强壮,所以筠曦就下意识的在从他周围的人下手,杀了几个住在这里附近的人,也可以说是经过他的观察觉得可以下手的人,因此,他的很多猎物其实都是死在筠曦手上的,这是一个局,一个筠曦布了两个月的局。她要杀人之前,总得对对方有了解,如果没有把握,她是不会下手的,她知道自己要杀掉他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所以她耐心地布局,每天都观察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不怎么出手的人实力很强,虽然没有见过他出手,但他给筠曦的感觉就是十分危险,来杀他的事情她没有跟清默商量过,清默没有在这一带活动,所以对他没有了解,只是筠曦觉得如果自己总是那么没有挑战性的杀人,永远都不会有进步,人就是要在危险和压力中才会不断进步,所以她选择来到这里,一个人面对这个棘手的目标。
他的名字叫吉米,是一个黑白混血儿,他遗传了黑人父亲强壮的身体,还有白人母亲的外形轮廓,本是很完美的事情,但是他在白人眼里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在他们眼里他始终是下等人,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跑了,因为他有一个酗酒的父亲,就是在那时,他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因为他的父亲不只打骂他和母亲,也让他彻底变成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孩子。
母亲走后,父亲还是像以前一样,喝醉酒后打他,他去学校给别人欺负回来哭诉,父亲还是打他,他学习成绩很好,拿到全校第一名的奖状会来告诉父亲,父亲还是打他,他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终于有一天,他十六岁的生日,他做了一件他想了五年才做成的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他的父亲,当刀子割破他父亲喉咙的时候,父亲惊愕惊恐地望着他,那时的他并没有后悔,而是一种奇异的快感布满他的全身,这个让他自卑的根源,这个让他恐惧的根源,终于死去。
然后,他开始了逃亡,逃亡的日子很苦,但是他觉得自己自由了,他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逃亡的生活让他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觉得很开心,途中,他设计杀了几个警察,最后,他为了救一个公路上小男孩,被车撞倒,送进医院,然后,他被警察发现,抓住后带到了监狱,最后,他被带到了这里。
他的警惕性很高,当筠曦出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因为他天生就有狗一样的鼻子,他可以闻到很多常人闻不到的东西。
“出来吧。”他用英语说道。
筠曦走了出去,眼前的这个目标,她观察了许久,今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因为之前她怕被他发现,都是在很远的地方观察他的。她发现眼前这个白种人是一个十分帅气的男孩,他的脸很白净,没有一丝胡须,显然是每天都有清理的,在这个鬼地方,能做到像他这样的,确实很少见,高大的身形,湛蓝色的眸子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邃,也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轻狂,很干净,她喜欢干净的人,她只想杀掉那些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渣,而眼前的人让她生不出恶感,也许是她的审美观影响了她,也许她就是个外貌协会的成员,所以她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问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吉米觉得有点奇怪,通常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该动手了,怎么她会问这种问题,难道这是她的手段之一?用来降低他的警惕性?“我杀了我父亲,还有几个追踪我的警察,在上电椅的那天,被人带到了这里。”对于她的问题,他虽然觉得奇怪,但却没有抗拒,直接回答,他一向是一个不屑说谎的人。
听到他的答案,筠曦皱了皱眉,她不明白是怎么样的环境下他居然会杀死自己的父亲?“为什么?”
“我恨他。”他的回答很平静,在平静的外表下却藏着刻骨的恨意。
“你很诚实。”筠曦点了点头。
“我没有必要隐瞒,”他没有拔出匕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筠曦,在一个月之前,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来杀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