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一如往常般早早的去医院看望苏歌的身体状况。看那逐渐可以食入一些水果或硬质的食物后,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低头看了一眼左手腕处的皮带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神情恍恍惚惚,因为总感觉的到右眼皮的跳动,是那种不规则的运动。
伸出右手,将食指按在右眼皮跳动的地方,沿着顺时针方向轻轻揉了一揉。
可能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每天放学后,都是第一时间直接到医院报到,然后为苏歌讲解这一天的课程情况,为了不让她烦闷,自己是耐着性子压缩着一天的课程来教导她的,也算作是撒费苦心了。
这丫头最近有些容易神情恍惚了。前一阵,在自己将一天的课程仔细的授课的时候,她总会很认真的在学习,不过现在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可是,那目光,绝对与以往不同,给人的一种感觉是,目光看着自己,却透过了身体望向了更深处。
更可气的是,自己在停下来讲课时,将手指晃动着在她眼前,也会完全无视,同样是看着自己的脸,也同样的目不转睛。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真是难以理解,估计是医院住的有些久,失去了自由后的不算病
的病症吧。
手抚了一下额头,轻轻的揉了揉,希望今天顺利的结束课程,好再去看望他。
当进入到校园大门的时候还有两分钟就开始第一堂课了,计算了一下时间,雷耀加快了脚步,迅速将自行车锁在车棚里,便飞也似的跑进教室。
铃~~~~
好险,时间刚刚好,还好自己速度够快。
便步伐不紧不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印入眼帘的,便是旁边那位天空飘着阴云的同桌,王小亮。雷耀记得,这两天王小亮同学因为家里有事而没来上学,不过看这表情和脸上那若隐若现的淤青部分,也大概的猜到了些什么。
这两天全校流传了一个王小亮没来上学的版本,印象里班长飘飘忽忽的三八着具体情况。
所讲诉的,便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有一个蒙着面容,身穿夜行衣,无名无姓的梁上君子。他清点着脚步,穿梭在每一户的房梁之上。有人说他是劫富济贫的蒙面大英雄,专门偷取大户富人家的金银财宝,以救济苍茫人海的劳苦大众。又有人说,他是一个到处留情的采花大盗,专门盗取富人家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每一个稍有姿色的美女都会心甘情愿的落入他那温柔甜蜜里。有人说他是那某个高官家的官侩子弟,厌倦了上流社会那虚浮不定的奢靡生活,便踏入江湖,成为一个闲游野鹤的浪荡公子。还有人说,他是那一统丐帮的人称矮矬穷,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色矮矬穷,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智慧,以达到现在这矮矬穷的鸡头。无论别人怎样说,那名梁上君子依旧清点着脚步,穿梭在每一户的房梁之上,明月闪了一道光,洒照在蒙面人那仅存的漏在外面的眼睛上,使人观察到的,只有目光里透露的猥琐,以及穿透灵魂中那招摇的邪恶。
版本有很多种,不过没有一个能真正靠的了谱的。总之无论别人怎么不着调,真正的事实还是有人传诵的。
就像昨天下午的自习课,学习委员道出了真正的事实。王小亮同学是因为偷了路边的井盖被附近居民举报而进入派出所的,过程很丢脸,完全没有那丰富多彩的幻想价值。
这是一个让全班甚至全校都蒙羞的事件,王小亮败坏的不止是自己的面子,更是给全班全校的同学那抬不起头的铁铮一般的事实。
就王小亮同学这一偷井盖事件,学习委员高谈论阔了自己的内心想法,以及表情丰富的阐述了自己那痛恶的心情。
雷耀想到这些就觉得华丽丽,如果时间和地点没错的话,王小亮偷井盖的事件估计是自己那天的有意玩笑所为,不过这也算作事出有因,王小亮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尽管这个石头够大够重够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