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没天没夜的拼死拼活般的努力,终于把稿子完成了,提交稿子的那天,心里面却空的像个无底洞,实在不解。提交稿子后,时间是在五点多钟,窗外金色的夕阳染遍天空,我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那种暖暖的感觉,可心里仍旧不太踏实。因为,在这个月里面我只用了一半的时间来写小说。街上的人用着各异的姿势,朝着各自的方向走着,尽管是走在同一条路上。对面的人行道上,一个瘸腿的老人正躺在地上乞讨,这时,我想起了老伯。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去看望他,委实觉得几分惭愧。正当我打定主意过去看望他的时候,紫岚打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要我过去。遂决定次日待紫岚身体好些,和她一起前去看望。
我赶到紫岚家,她开了门,她带着围裙,倒也活像一个家庭主妇。她气色良好,脸上泛着红晕,看不出身体哪里有不适,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紫岚把我领进我,自个到厨房忙活去了。屋子里面的灯光昏黄,桌子上面的晚饭实在丰盛,有鱼有虾的,东拼西凑的摆了满满一桌。正中央放着一瓶是那种随处都能买到的葡萄酒,鹤立鸡群的。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这家伙到底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你先坐着!不准偷吃!”紫岚在厨房里面忙活,从里面传来水刷刷的声音。
我朝厨房里走去。“今天什么日子?这般神秘兮兮把我骗过来?”
“好日子!”她手里拿着湿漉漉的碗筷和杯子出来,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背对着我:“替我解下来。”
“几天不见,想不到你厨艺大有长进!只得表扬!”
“可不是,那要看是给那位大家做饭!”
我替她接下围裙,挂在厨房门后的钩子上面。
她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头,踮起脚尖,吻我。
“快点吃饭!都凉了!”她重重的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来。拉着我来到桌前,用杯子给我倒了一杯葡萄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橘黄色灯光下面的葡萄酒,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使人心迷痴醉。
她举起杯子。“为了庆祝我们伟大的小说家,兼戏剧家,顺利交稿,为他干杯!”紫岚幸福的笑道。
“铛!”我们碰杯后,小抿一口酒。
“我还想为了什么大事!”我将酒杯放下,看着坐在对面的紫岚,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幸福。
紫岚用手遮住嘴巴微微笑着。
她是那种一喝酒便会脸红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喜欢她脸上的两朵绯红的云,只要一看到她脸红,我便会想入非非的。而今夜,在黄黄的灯光下面,脸红的紫岚,显得特别脸红。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吻她。我们俩想心灵相通般,越吻越兴奋。于是,紫岚辛苦准备的晚饭,被我们打翻了大半。
我抱着她来到洗浴室,脱掉两人的衣服,拧开水龙头,热水把我们俩的身子湿透,水珠顺着她的额头流到鼻子,亲吻她的嘴唇,然后是脖子,雪白的乳房,肚子,肚脐,下面,大腿,小腿;水流过的地方我都吻遍。随后,我抱着她来到卧室,她的卧室散发的诱人的香味,床上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模一样。
高潮过后,我无力的躺着,紫岚趴在我身上,由于酒精的作用,她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静静地躺着,沉浸在紫岚的满屋子的香味里面。不多久,我也疲惫的睡去,半夜的时候,我们再次醒来,我抱着紫岚又做了一次。躺在床上,我肚子“咕噜咕噜的”在叫。随后,两人把剩下的残羹冷炙热了吃,吃饱了,这才甜蜜的睡去。
翌日,紫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我是被她设置的闹钟吵醒的。屋子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干净,我刚一到客厅,桌上上面的留言机里面,“记得吃早饭!通讯器里面昨天夜不断有人连线你。岚!”我来到厨房,紫岚把面包微波炉里面,锅里面热着小米粥。我将早餐拿到客厅,回到睡房从自己兜里面掏出通讯器,找出那个号码,也没有查看信息,直接连线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士:“你好!市中心医院。”
“你好!请问你们昨夜连线我有什么事情?”我喝了一口小米粥。
“请问您是张千行先生吗?”
“是的!”我把小米粥放在桌子上面。
“是这样的!昨夜,李青先生由于心脏病突发,我们在他身上只找到这张名片,病人情况很不乐观,亟需家属的来医院协助照顾。”
“这样……!好的!我马上过来。”我的脑袋里面一阵嗡嗡的响声。随后,我问了病房号,想也没多想,便匆匆赶往市医院。
我忐忑不安的来到医院,走到老人的病房,我站在门口看见老人平静的躺在床上,嘴上戴着呼吸器,一根输液管穿进被子里面,药液一滴一滴的。床边坐着一个男子,从笔挺而宽阔的后背推测年纪应该不大。
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那男子闻声站起来,缓缓转过身。个头和老伯相仿,相貌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两只眼睛投出坚毅的目光,眼睛里面血丝布满,高高的鼻梁,又直又挺。忽然间觉得这个男子的关系与老伯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比我还疑惑的看着我,“你好!”他声音很是浑厚,却略带着沙哑。
“你好!”我点头道。“请问这是李青老先生的病房吗?”我用眼睛看着床上的老人。
“是的!您是?”他问道。说着朝我走来。
“我叫张千行,是一名网络作家。”我说,“前一段日子,我一直在老伯的博物馆里面,听他讲述关于那个心脏的故事。我给老人留下一张名片,要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找我。昨天夜里,医院给我打来电话,所需老伯需要人照顾,我于是赶了过来。请问您是?”
他上下打量着我,尽管他做的很隐蔽。“你好,我叫李子因。”
我惊讶的看着他,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可我听着他的名字,从他看我的眼神觉得,他便是馆长的儿子。
“你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没……没有!”我自觉自己有些许失态。
他听见床上有动静,便转过身去,老伯睁开黯然的眼睛,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然后跳跃到我身上,脸上突出那熟悉的笑意。
“父亲醒了!你进去坐一会儿吧!”他轻声说道,而对于仍然是我如雷灌顶。
我的思想一下子混乱不堪,神经末梢被雷劈开,烧焦。我看了他一眼,慢慢朝老人走去。
老伯缓缓地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指着凳子,挥了挥,示意我坐下,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表情。我走进才发现,老伯的脸色苍白。用手指朝旁边的柜子里面指了指,我打开抽屉,里面只有一圈钥匙,我认得这圈钥匙。我拿起来,示给他看。李子因默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老人朝我挥了挥手,意思是要我离开。我不解的看着他,并没有动。他见我没有动,再次挥了挥手,使出全身的力气,苍白的脸突然紧绷起来。“实在抱歉。”李子因走过来,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那里!”我不解的问。
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