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暴君,除了威胁人你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心中愤愤,一边走一遍骂,收紧肩上的包袱,越想心里面越不甘心,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别人一句话就限制了她一个月的人身自由,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不行,早上的错又不全在她,她得回去找他理论,取消这禁足一月的处罚!
心中打定主意,便突然回身,头一下撞进一个硬如铁墙的胸膛里,身子反弹回去差点倒地,幸而身前的人及时拉住了她。
“喂,你大半夜的走在我身后干嘛?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一手捂着发疼的额头,一手怕打着受惊的小心脏,根本就没空抬头看一眼撞到她的是何方神圣。
没人回应,空气渐渐冷凝起来,她一下抬头,一双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的光,闯入眼前人的视线,眼前的人心一悸,突然就捏住她的下颌,欺唇而上,强吻着她。
颜萱眸子骤然睁大,只恍了一下神,立马伸手使劲推他的胸膛,却不能将眼前的人推动一丝一毫,心急之下抓起肩上的包袱便砸向眼前的人,由于那人身影高大,又是背着月光,她根本就看不清长相,而心慌之中也没注意到眼前人穿着的明黄长衫。
苏墨的身体就像铜墙铁壁一般,颜萱所使的力气如同给他挠痒痒,他依旧亲吻着颜萱,甚至长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禁锢在了怀里。
颜萱挣扎不开,急中生智,曲起膝盖,向苏墨的下身猛力顶去,敢吃老娘豆腐,看老娘不把你给顶废了!心里发狠,膝盖上更是用尽全力!
本以为会击中,却不料刚要成功,脚就被眼前的人给紧紧夹在他的双腿之间不能动弹了,颜萱用尽力气挣脱不开,就要张嘴要那人,岂料那人是知晓她会这样的,轻轻将头一偏,嘴唇落到她的脸颊上,随即脸颊一阵温热,颜萱脸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人居然在舔她的脸?!又没有搞错,她该不会遇上宫廷变态采花贼了吧!!
“救……”刚想开口呼救,又怕这个男人杀她灭口,可要是不呼救,她今天就贞操难保了,心里面纠结着手就不自觉的往眼前人的手臂上使劲揪了几下。
苏墨吃痛,却仍未放开手,嘴唇又移到了颜萱的唇上,辗转碾磨。
不远处的兰薰看着此景,心里又羞又急,却又不敢贸然现身相救,情急之下,只得冒险的折下一截树枝,朝苏墨的后脑勺掷去,苏墨警觉,搂着颜萱向前一倒,快要着地时向上一翻将自己的身子垫在了下面,地面有块凸起的石头,苏墨直直倒上去,疼得闷哼一声,手上的劲儿松了松。
颜萱赶紧趁着这个时候用手肘往他胸膛上使劲捶两下,刚想捡两块石头砸得他脑袋开花时,却在月光的照射下看清了眼前人的相貌,于是一个机灵,趁苏墨还没缓过气的功夫,起身拔腿就跑,刚才她打了那个暴君!这下可惨了!
慌不择路,凭着直觉在黑夜中窜来窜去,而树上的兰薰则不敢贴身跟上,她得等苏墨离开,自己才可以从树上离开,刚才偷袭苏墨没成功,苏墨可能已经发现她了,但现在不离开,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以她赌一把,赌苏墨认为她已离去。
果然,苏墨从地上跳起并未在四周搜索,而是伸手捏了捏鼻梁,转身离开了。
兰薰重重的舒了口气,跳下树枝,朝刚才颜萱离去的方向追去,却不知道在她跑远后,原本已离去的苏墨又悄然出现,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颜萱凭着感觉跑了好久,却发现她天生路痴,居然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月光照着,到处都是朦胧一片,看也看不清,她站在原地喘气,打量周围,在这深蓝的朦胧的夜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晃得她眯起了眼睛,紧接着瞳孔紧缩,身体本能的朝一旁闪去,而就在前一秒的时间里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划过一道白光。
她惊骇,朝着林子里拔腿就跑,今天也真够倒霉的,跑到这么个地方了也能遇见刺客?!身后的剑声呼呼,她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好汉,我只是个小宫女,杀了我玷污了您的宝剑,还请好汉剑下留情!”
她跑了一路便喊了一路,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因为颜萱尽往密林矮树间穿梭,搞得那刺客没法使用轻功,只能跟在颜萱的身后默默追着。
“救命啊,救命啊……”身后的冷酷刺客不理睬颜萱,她只能大声呼救,只是这处地方偏僻,不知道能不能获救!
跑得有些力竭,偏脚下又被石头绊了个狗啃泥,慌忙站起时刺客已追至身后不远处,她有赶紧连跑带爬的往前冲去几米,却没躲过刺客挥过来的剑,侧身一躲,剑尖划破了衣衫,她抓起树枝朝刺客挥去,树枝立马被劈成两半,她诧异一声,转头又接着跑。
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跑不动了,而身后的剑也快到后脑勺了,她索性往下一蹲,身后的刺客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住,猛然刹车,身子却由于惯性往前冲去,颜萱拦腰抱住他,使劲往后一推,刺客一时不备,被推翻在地,然后颜萱跨坐在他腰上,双膝分别用力压住刺客的两只胳膊,力气之大让那刺客一时挣脱不开。
颜萱挥起手就往他脸上揍去,一边揍一边大声骂道:“我知道打不过你,死在你手里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能打几下是几下,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好过了去!”手上的劲儿使得奇大,几下就打得那刺客眼冒金星,却只打了几下,那刺客便使用双腿,一下踢在颜萱的背上,将她踢滚下了他的身子。
颜萱还在地上滚着,他的利剑就闪着寒光靠近了,颜萱手抓住一块石头向他扔去,他轻轻一让,避开了,提剑就往她身上刺去。
颜萱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柄闪着寒光的剑,脑袋里已经全是浆糊,黏的运转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剑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