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县衙行凶,来人啊,来人啊!”钱重虽然心里也很怕,但他觉得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来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所以又壮着胆子喊了起来。
“闭嘴,想活就闭嘴。”来人眼露凶光的说,“今天她身上有伤,我就先放你一马,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数倍还回来。你最好先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了。”
钱重一看衙役们都在门口倒着,还有几个干脆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来,他又开始害怕了,腿也在不停的哆嗦着。
“大,大,大侠,你想要什么随便拿,我可以什么都给你,求你放我一马吧!”钱重腿一软跪下来哀求道,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来人没理他,把楚风拦腰抱了起来,但一起身的时候碰到了楚风的手指,她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没事吧,都怪我不小心。”他一见到楚风眼中的寒意便被暖暖的温柔所代替。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闫大哥,放了他吧,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你的手,他这种人自做孽不可活,自然有人会收拾他。我们走吧!”楚风轻声的说着,来人正是闫悔,此时的闫悔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跟着楚风一起出来。
结果才这么一会儿,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与痛苦,见怀中的人儿,疼得冷汗涔涔,原本坚定稳健的手指现在由于疼痛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不发泄一下就会疯掉。于是先把楚风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猛一发力,一只茶碗便向钱重飞了过去。
“叭!”的一声打在钱重的头上碎了。钱重痛的又如杀猪一般的嚎了起来。
在钱重的嚎叫声中,闫悔抱着楚风飘然离去了,留下院内一地的衙役还在地上痛得直翻滚着。
闫悔把楚风抱出衙门,沿着大街向方雅儿的庄园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楚风问道。
“这还不容易,这个小镇就这么大,有什么事是能瞒住的。你一出事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对你,所以我一直没露面,由小马在监视公堂的一切动向。”闫悔说道。“可是后来我听小马告诉我他们对你动刑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所以才现身收拾他们,没想到他们胆子竟然那么大,怎么说你也是当今皇后啊!”
“呵,没听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么,我还算什么皇后啊,早就是个已死的人了。不过我怕我的金蝉脱壳之计要暴露了。那个钱重本来是要报仇的可是现在,我怕他会拿这件事去邀功。到时皇上他们就会知道我在这了。”楚风皱了皱眉头说。
“那要不要我把他们都杀了灭口。”闫悔一脸严肃的说。
“算了吧,我可不想为了我一个人害那么多条人命,既然老天都不让我隐性埋名下去,那就一切顺开其自然吧!”楚风淡淡的笑了笑。被闫悔抱的腿都有些发麻了,动了动身子,不料却碰到了手指,不由得又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很疼吗?”闫悔关心的问。
“还好。”楚风虚弱的说。忽然她脑袋里闪过了一个想法,“对了,我们先不回家,我们到城外那个女人出事的河边去,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查清楚。”楚风急急的说。
“什么事不可以等回去把你的手包好了再去不行吗?”闫悔不同意她的观点,还径自的沿原方向走着。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如果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的手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夹破了而已,没有伤到骨头,但那里的线索时间长了就会被抹去的。”楚风急得不得了,在她的心里此时案子比什么都重要。
“你呀!”闫悔无耐的摇了摇头,还是按照楚风要求的路线走了下去,因为担心楚风的伤所以闫悔快步疾飞,也不顾是不是在大街上,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观看。
“你慢点,大家都在看我们呢!”楚风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闫悔的胸前,这样太有伤大雅了,如果有个地缝楚风都想钻进去了。
“这也是你逼的,你不是要快点到吗?这样不是更快,而且你的伤不能再拖了,不管什么,你看一眼之后马上回去疗伤。”闫悔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楚风此时倒变得乖巧得很,毕竟是现在在用闫悔的腿,人在低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很快的两人便来到了妇人被尸体被发现的现场。楚风当时被突发的情况弄得有些头脑不清楚了,所以当时没仔细查看现场,可是经过这次检查,他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妇人明显是被人杀了以后再扔进河里去的。因为岸边的草有拖拽的痕迹,而且上面还有些明显的血渍。从出血量看还有血滴的凝结情况看起来,当时人是刚刚被刺死,便被拖进了河里,而楚风很快便到了这里,所以当时凶手一定还没有走远,甚至走的还很慌张,楚风沿着四周仔细的寻找着,终于在一棵大树旁找到了一人脚印,很明显,那个人是站在这儿,观察当时发生的一切,而且楚风还在树的一个枝叉上找到了一个手链,那也一定是当是站在树后的人一着急被刮掉了却还不知道。
看着这个手链,楚风心中有了盘算。看来这个凶手离我们不远了。她只需要想个办法把他找出来就可以了,而背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也要随之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