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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我做了一半便哭醒的梦

1935年的《不列颠百科全书》原子只占了3页,爱情占了11页,而1966年的《不列颠百科全书》却慷慨的给了原子13页,而爱情只占了1页,你看,这个世界,爱情真的不算什么了,一辈子也许没有那么长,而我也许也不会爱你那么久。这听起来真像是一种自我安慰,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凡,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一上午我都如坐针毡,老师讲的课我是一点都没能听进去,今天的凡异常安静,没有再想往常那样找我麻烦。晚自习下课,我收拾好东西像寝室走去,因为心里有些乱,所以索性饶了很大的圈子,经过那避而远之的俗称情侣圣地的林子,这是忽然从侧面深处一只手把我拉到了林子里,我惊讶的差一点尖叫,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可另一只手顺势将我压在的墙上,我被迫抬起头观看对方的面容,斑驳的树影透过微弱的路灯映射在对方脸上,虽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我还是从大致轮廓猜测,

“大个儿?”

“嗯。”对方闷哼一声。

我终于暗暗卸下防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等他开口说话,但仿佛他能猜中我心思似的,他也静默着,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难受和隐忍。

“没有。”我老实回答。

“你这么能这么残忍!”他愤怒的用两只手钳制住我的双手,将我的双手压在墙上,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挣扎着,

“放开我!”

“回答我,你对我那么好,难道不是喜欢我吗?”

“没有!”我继续推着他,他那么使力,我的手腕都没他弄疼了。

“难道从来,一丁点也没有过么?”他的语气中开始带着些许的期许和祈求,声音发颤中我听出了他的脆弱。我开始不忍,

“我不知道!”我终于有点崩溃。

大个儿忽然栖身压住我,将鼻翼靠在我的鼻翼之上,他的眸子里在黑夜下噙满悲伤,我将眼睛撇像其他地方,不再看他。我忽然将我的手更用力的按在墙上,试图吻我。“不要···你别这样···我求你了···周腾飞!”我的声音开始哽咽。就在我准备任命,然后死死咬破他嘴唇的时候,身前的人忽然没有了动静。我睁开要的时候,就见周腾飞被摔倒在地,左脸红肿,嘴角溢着些许的血迹。凡穿着一件鸡心领的黑色T恤,紧握着拳头神情僵硬的站在那里,

“都说了别动她,你聋子么?”凡愤怒的吼道。

大个儿没有理他,只用眼神深深望着我,那眼中充满了悲痛。

“其实你对我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对吗?你为什么就不能诚实的面对我的感情,为什么非要逃避?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堪么?”他的声音沉痛而沙哑。

“以后别再这样做了。”我犹豫半天,终究只留下了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对他有感情?”凡抓住了我的手臂,急切的质问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错误的时间里,即便是对的人,也一样不会有圆满的人,那么既然注定了那样的结局,又何必再去一试究竟,弄得自己满身伤痕呢?”我淡淡的答道。我将凡的手剥下,径直向前方走去。

“放弃我吧,我是个不值得的人。”一个连我内心都不了解的人,谈何喜欢!

第二天,大个儿没来,第三天,大个儿没来,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再出现在教室,周围议论纷纷,就在我开始自责担心他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他我行我素的上课睡觉,下课玩耍,仿佛从未发生过的样子过起了以前的生活,只是未曾再看我一眼。我的眼神有些暗淡的站在教室门口,看向被一群同学围在正中央他谈笑风生的样子,忽然有些心疼。总觉得他努力装成这个样子给我看,是为了让不至于因为拒绝他而感到内疚自责。

“怎么?后悔了?”凡从我后方走过,站在我的身旁,同样的看着前方的大个儿。

我摇了摇头,“没有,他开心就好。”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翻开书本预习起今天的课程。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一个连自己都活的不明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呢?

九月到来的时候,学校的运动会也随之开展起来,每班出两个5000米跑的人,一男生,一女生。在班里没有报的情况下,我也参与了报名。下课一响,好多同学围在讲台的名单周围,凡老远的喊道,“龙儿,你也报了?”

“都说了是荣不是龙,不准再叫我龙儿。”

“就叫,龙儿,龙儿。今天开始我陪你一起去跑操吧。为了班级荣誉,我们要加油了。”凡笑眯眯的看向我。

我没理他,早自习过后,我转身向操场走去,依然是倒跑,结果刚跑了不到半圈,身侧就出现一张欠扁的笑脸,“嘿嘿,好巧啊,龙儿。”

“巧你个大头鬼,你明明是故意的好吧。”我瞥他一眼。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凡一脸坏笑。早就清楚这小子脸皮厚贫起嘴来没个完,非把人气死不可。

“你家鹏呢?”

“哎呀,人都说老婆如衣服,你是我妹,他哪里有你重要?”

我仿佛感觉脸上出现三道黑线,“凡,你够了啊!”

大约这样跑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了运动会那一天,我站在起跑线生,坐席上此起彼伏的加油呐喊声,我紧张的不停的蹲下系着鞋带,终于发令枪一响,我迈起了步子开始跑起来。我从未跑过5000米,所以根本不晓得5000米是怎样一个概念。已经不知道第几圈,我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因为我完全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跑,强烈的负重让我的步子越来越慢,我身体因为意识的丧失开始虚脱,前方的路忽然开始模糊,人影晃动,我竟然开始期待自己能够忽然间倒下,早些结束着漫长的奔跑。那是我最卖力的一次,也是让我永久记得5000和1500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这时,人群中奔跑出一个人,“凡”我虚弱的出声,“你怎么来了。”我的肺因为我的发声,有种振振的刺痛。“你快回去,下午还有男子5000米,保存体力。”

别说话,我来陪你跑,跟着我。”说着凡跑到我前方,放慢脚步却又不会让我赶上他。我努力的追赶上去,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心里暖暖的。不知道是哪个名人说的,意念,真的是一件强大的东西,他能强大到让你忘记身体的痛,坚持下去。我在所有人的诧异中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最后一圈的加速另周围所有坐席上的人都开始欢呼,终于到达终点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就要休息。“再走半圈再休息。”凡拉着我的胳膊,强硬把我拽到操场角落,缓慢的沿着强围走了起来。

“还好吗?”凡关心的问。

“嗯,谢谢你。”

“傻瓜,谢我作甚。”凡揉了揉的的头发,“这要是一头长发,肯定很美。”

我的脸有些微红,不自在的剥落了他的手,“不正经。”

“喂,”凡听到这话噗的一声笑了,“我说自己的妹妹,有什么正经的。”

“谁你妹妹?”

“你啊,不然我干嘛对你这么好?”

“你不是意图图谋不轨么?”

“就你?”凡仔细打量了我下,

“我是那么没有眼光的人么?”

“你!“我憋得脸红忽然咳嗽起来,凡紧张的拍着我的后背,一脸的心疼。

一瓶水忽然伸到了面前,我抬头一看,“鹏?”

“喝点水吧!”凡将水拧开递给了我。

我略带感激的向鹏笑了笑。接过了凡递过来的水。

当天我在凡的再次死缠烂打下同意了认他当哥哥。虽然这结果让人听着,有那么的一丝丝···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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