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庭院,方天宇横冲直撞的闯进了皇兄方天风的御书房。
御书房中,就是丝毫不给皇兄半分面子,直接质问着:“皇兄,请给臣弟个解释。那东来国的公主是怎么回事?”
终究是君臣之伦,不可轻易逾越了规矩,方天宇虽是对方天风的行径不满,但在言语之间,还是尽显卑躬。
至于东来国公主一事,方天风心中有愧于方天宇,饶是方天宇说话很是不客气,他也忍了下来。
毕竟这事是自己的错,方天风不打算通过帝王的权势压制方天宇,今日他要采取亲情攻势。
方天风起身,走到方天宇身旁,未说话,就是先叹了口气,一副愁眉苦脸之态。
方天宇看着不忍,自己与方天风之间虽只是堂兄弟的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却是情同手足,不分彼此。
随着方天风一同叹了口起,方天宇才是开口:“皇兄,何事为难?”
方天宇似乎很是沮丧的样子,垂下了头,缓缓言说:“还是的东来国公主的事。”
方天风无法硬着心肠,告诉皇兄:若是东来国公主的事,就不必多言了,臣弟断不会娶那公主。
奈何皇兄方天风是那般的苦恼,方天宇只得退一步问:“反正左右都是和亲,何必偏将那公主许给臣弟?”
听方天宇如此说,方天风更是一脸的无奈,许久才半是指责的训斥着方天宇:“天宇啊,你说你这是在哪惹来的感情债?”
方天宇诧异,感情债?自己与那东来国的公主素未相识,何来的感情债。
看着方天宇一脸的疑惑,方天风就是解释着:“东来国的公主可是指名道姓了只嫁你三王爷方天宇一人。”
方天宇又是一愣,这叫什么事?天下间会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对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男子,也好意思指名道姓就是嚷着要嫁给他?
方天宇虽是在心底鄙夷那东来国的公主,却是不忘在皇兄面前喊冤:“皇兄,臣弟着实冤枉。与那东来国公主是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但真是不知她缘何这般坚持的嫁给臣弟。”
方天风一脸哀求的看向了方天宇:“天宇,这公主你还是娶了吧。她终究是东来国皇上的亲妹妹,拒绝和亲无异于与东来国翻脸,到时战火纷飞,受苦的是咱们西辞国的百姓啊。”
说着,方天风就是长叹一声,拍了拍方天宇的肩膀,就是向前度了两步,背对着方天宇,负手而立。
方天风知道方天宇的性格,话只需说到这般便好,自己只消这般索然而立,方天宇定会答应和亲一事。
这一次,方天风算错了,为了所爱,方天宇可以不惜与自己的皇兄翻脸,更是不惜至西辞国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方天宇昂然抬头,就是道:“皇兄不必担心,那东来国的公主今日势必进不了我三王府,倒时她便会知难而退。”
方天风无奈的一指方天宇,顿了半晌,才是说出了一个你字,随后就是叹气,更是怒其不争的表情:“就为了那一个斯琴?”
方天宇点头,目光坚决,一字一顿的说着:“六年了。臣弟等了六年,年年与皇兄请旨,终于今年,皇兄您开恩,不计较斯琴一介平民,同意她成为臣弟的王妃。臣弟认定的只有斯琴一人,娶的也只会是她,除了她,谁都别想做本王的王妃。”
方天风一瞬间收起了愁眉苦脸之色,板着脸,转过身来,就是看向了方天宇,将方天宇打量了很久,最后就是甩给了方天宇一句话:“这东来国的公主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若不然,斯琴必会红颜化枯骨,埋葬青山。”
这一句威胁之言,方天宇就是再无话可说。
斯琴,自己今生最在意的人,若是她死了,自己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皇兄素来如此,说到做到,今日既是放话,自己若不与东来国的公主和亲,斯琴就真的只有思路一条。
方天宇犹豫了,气势大减,却还是做那最后一搏:“臣弟已然将东来的公主拒之门外,若是她自己知难而退,回去婚约,那便是与臣弟无关,届时臣弟依旧会迎娶斯琴,还望皇兄守诺,封斯琴为王妃,给她应有的名分。”
方天风看着心存侥幸的方天宇,就是天天摇头,点破其中奥妙:“那东来公主,指明要嫁你,又岂会轻易退缩?何况她才貌双全,区区一拒之府外,就真能拒她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