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桐闻言敢紧上前数步,恭声领旨道:“微臣尊旨。”琼莲带着三位年青贵戚立起身向内宫而行,自有侍卫将刺客押入地牢之中,福桐命自已贴身奴才赶回自已府里取来一套便服,寻间内室快速更换之后才命几名贴身侍卫先行去安排一切,时间算的洽洽好。
琼莲带着易祈等人已经出来,众人只觉鼻间传来一种淡雅的莲花香气,不由自住抬头观望:只觉眼前一亮,她此时更换了一袭淡蓝色汉服长裙,看似即为素净,实则只要识货之人一望这身衣服是传统的蜀锦质地,精致的绣工将朵朵莲花展现其上,上面花蕊是以金丝制成,外罩着一袭白色同样配以金丝的披风,刚刚身着旗装是雍容华贵,手握生死大权的皇家千金;此时更换了一袭汉裙就显得温婉娴静,真的尤如不沾尘埃的天际仙子显的格外动人。
青丝如墨梳理成简单的发髻,一套价值连城镶以蓝宝石的莲花首饰配以佳人闭月羞花的姿容,众人皆会不由自住皆会愣住神。
易祈见此情形快步上前行至琼莲身边,习惯性伸出右手搂住佳人的柳腰,稍微一紧,俩个人身子贴的非常近,众官员只觉他的目光含着冷寒的杀机,个个心惊胆战低下头。
宣临却压根未将他放在眼里,更换了一袭合体的淡黄色真丝锦袍,整个人显的丰神朗俊。面含淡笑,快步行至如琳左首,取出腰间的那柄如琳所赠的羊脂白玉扇,将其展开,轻扇之间,眉宇之中皆是浅笑,令琼莲见之只觉心儿发荡,面色羞红。
三人并肩而行,富新带着身着便装的数十名侍卫紧跟其后,福桐自是也立马跟在其后。大队人马行去,众官员反到不知所措,此时只闻极脆的俏音道:“各位大人自行回府处理公务去吧!”
众官员此时才回过神只见面前立定位身着翠绿色旗装的年轻女子,如果说琼莲是冠绝天下的莲花仙子,显的高傲冷漠不近人情;这位姑娘的美则显的淡雅文静,宛如朵质本洁净的碧桃花,呈现出另一种风情,却依然令人惊艳不已。
众人皆带羡慕的目光望向闵静元,只见他傻呆呆的盯着姑娘在望,纷纷离去。云萝抬头见闵静元依然离在原地盯着她在望,她反到大方仔细上下打量了其一番,见他仪表堂堂,只是眉宇之间却暗藏着几许阴晦之色,知道此种人只能算是小人。云萝在如琳身边只呆了数月,但见多了各种匪胰所思之事,又经历了这许多变故,才智见识增长之快皆是常人难比。
淡定自若行至如琳原先的位置坐定身子,轻轻道:“闵大人,你我既已蒙格格懿旨即将成为夫妻,理该相乎有所了解,虽说你我有君臣名份,但此间并无外人,请坐吧!”
闵静元只觉这位姑娘非但才貌双全,言行举止得体,一点也无有王府千金的骄纵之气,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心里格外开兴。但深知大清开国以来,绝无仅有有汉人能娶满族贵亲之女为妻,自已以后身家性命全靠她,因此格外恭敬的道:“郡主是千金之体,微臣一介汉官岂能不知礼数,你有事尽管微臣自当领旨而行。”
云萝闻言晓的此人果真难缠,轻叹口气才轻声道:“闵大人,虽说我贵为王府之女享尽富贵,实则上选秀之后一入宫门就终身孤寂难料。要不是姐姐将心比心,怜爱于我,将我指婚于你怕是此生难料。当时知晓之后,我又是高兴又是胆怯,虽说我娇养在闺阁之中,但也见惯了很多王府千金因过于骄纵,不知夫命为天之理,最终落的孤寂而亡的结局。按理我不该与你私下相见,思虑再三后,禀奏格格之后,才有了此刻相见。你我既将成为夫妻,就该坦诚以待,那些规矩礼法在外人眼里做做也就罢了,如果连私下里皆要如此传扬出去岂非对你官声有损,也损伤了格格一片好心你说可对。”
一番轻妙淡写之言却让闵静元心存感激,觉的此女虽身在贵府之中,非但无有丝毫娇纵之气反而有着一番好心肠,刚刚指婚就已经为自已官声着想了,自已岂能不领情,感紧恭敬行礼在另一张石凳之上坐定身子,自有宫女送上两杯香茗。云萝俏眸微转才轻轻道:“你我既已指婚,既将为夫妻,就该坦诚实言,因此有几件事要与你商量。第一件:格格以对我实言,她初来江南事务繁杂,因此需要我在其身旁侍候,因此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声,成亲诸事繁杂皆要偏劳于你了,就算日后成亲我也要在其身边侍侯,听说君家上家高堂在上,怕是我难以日日请安尽献孝心,万望你能谅解。”
闵静元闻言更敢佳人善贴人心,心里更平添爱意,轻轻道:“郡主说那里话,自古以来皆是忠为先孝为后,格格千金之体身负重任,又为我们指婚,这样的大恩你我自该忠心侍奉才是正理。我高堂皆是明理之人,至于筹办婚礼诸事我自会打理妥当,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云萝闻言微微点头,才轻声道:“闵公子,格格已对我言及,你我是满汉通婚,她已写了奏折上呈皇上,要请旨为我们指婚,她说由于你是汉臣因此格格思虑再三已请旨奉你为公爵,你府中上下定会皆会有所奉赏,圣旨怕是过不了数日就会到了,你也知宫规严谨,我这里到有几个宫内管事之人,你带回府要尽快让府内上下熟悉一些宫规之礼,免的稍有差错被那些御使参上一本,好事反酿成祸端岂非是自寻晦气。”闵静元闻言心喜若狂,进升为公爵之位又获的美佳人,自已此后官运定会节节升高。但毕竟是政客高兴片刻之后冷静下来知道宫规严谨,稍有差错弄不好好事变为坏事,自已还未想到她已想到,可见强将之下无弱兵,她看似柔弱实则洞察秋毫,政治嗅觉敏锐,又在这样一位主子当差,消息比谁借灵通,自已以后凡事定要与其商量才行,感紧频频点头。
云萝从袖内取出两样东西,才淡然道:“你我之婚礼虽说是冲喜,但毕竟是皇家指婚不能草率,姐姐说你为官清廉,你我既已是夫妻理应为一体自当为你着想,你自行取用。至于另一份是姐姐赐给我静园的地契,是做为我们成亲的宅子,你是一家之主,自该交付于你,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自会去办,对吧!”
闵静元双手接过这两张东西双手皆在发抖,凭他平日里再厉害,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晓的佳人对自已真可谓一心一意,平平静,往那张银票一望,更加激动,一百万两银票要不是相信自已岂会交付于自已。将心比心,自已贪图她的身份美貌,真心怕是一点也无有。经过这样一来,他到时动了真心,热泪含在眼里,伸手握住佳人的玉手,极其温柔的道:“云儿,我何其有幸得娶你这样心里善良,聪慧娇美的女娉婷,不瞒于你,指婚之后我开兴自已从此青云有路,仕途定当一帆风顺。如今我庆幸得遇于你,真的,我如今真的很满足能与你结为伴侣,从此我定会用真心对你,你可信我。”
云萝面色羞红,轻轻点头,心里佩服自已格格可谓是胜过诸葛,自已按她之言做,就将一个狠客给弄的七荤八素。闵静元对云萝动了真心,俩人在这谈谈说说,郎情妾意分外甜蜜,称呼也改的,一个是云妹称,一个是含羞带却称相公,亲蜜无间,时间很快过了二个时辰,闵静元才依依不舍将两张纸头叠好收入袖内,自行带着几名宫内熟悉礼法的姆姆出了菀门,只见门外众官员并非离开,纷纷向他道喜巴结于他,心里开兴好不容易脱了身上了官轿向巡府衙门行去。
到了府门口出了轿,所谓人逢心事精神爽,整个人显的红光满面,刚进门,那些已得消息的佣人纷纷跪下一口同声恭喜大人,闵静元心里开兴道:“都起来,皆赏五两银子,洪总管,立刻去将老夫人与大少爷二少爷皆请到东厅,集合阖府所有佣人予前厅之中,我有话要吩咐。”
那洪总管刚紧恭敬道:“回三爷的话,顺喜已回来报喜,老夫人与二位少爷少奶奶皆在东厅等你,老奴这就去齐集所有佣人听爷吩咐。”
闵静元闻言点点头,带着几个老姆姆直接往里面去,步入东厅,放眼望去一间宽敞分为内外三间,可谓是画栋雕梁,布置的格外精致。上首紫檀木交椅之上端坐着一位六十岁右左的老夫人,可谓是极具福态,雪白的头发梳成一个髻,插着一支碧玉翠绿的玉簪,由于保养得当,皮肤依然白晳滑嫩,在一袭紫红色上绣吉祥如意袍服的称托之上反到显的落落大方。两旁的红木交椅之上各自坐着两男两女,均是绵绣袍服,虽是面上带着笑容但并未达到眼里,可见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也为云萝的婚姻生活平添了些许麻烦。老大闵静德只是漕运衙门一个五品管带,为人刻薄成性,见一向在家中受宠的三弟如今又将成为郡马爷,心里自是恨意顿生,但毕竟也是江南官场之上得力的狠角色,心口不一的道:“恭喜三弟,竟得和硕瑞莲格格慧眼,竟有幸攀的龙女缘,虽说这云萝公主只是英亲王府的庶出之女,但却是大清朝仅有的一品女官,又是格格身边贴心之人,可谓是生就了一颗玲珑七巧心,又有着闭月羞花之貌,得妻如此可谓是弟弟之幸。”
闽静元知他是口不对心,虽说当着亲娘的面不能为难于他,但还是面带微笑淡淡的道:“大哥,这虽说是小弟之幸,但格格已然奏请皇上将要为闵府上下请求恩赏,你也知皇上对我们这位主子向来是言听计出,自是恩准的。这样赞培之恩我们这些身受孔孟之道的圣人门生自当以死当报,已前之事就算了,但小弟希望你与二哥均要清楚如今和硕瑞莲格格坐镇江南,她是绝难容许我们这些江南官员再象过往那样坐地分赃,为官之道自是要审势度势,趁着还能抽身之时敢紧隐退,也免的祸及自身。”
闽静德虽说心中不服,但还是面带难色的道:“三弟,你也知福桐那只老狐狸难缠之极,仗着京城里的势力把持着江南,这些年做下了种种的恶,我们三兄弟皆被拖下水了,怕是想要脱身难入登天。更何况如今你又攀上了皇亲,他岂会放你过门。”
“大哥,此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前面的事我猜格格自是心里有数了,只要我们闽府从今其不再拿他的银子,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何况如今他已被格格弄的疲于奔命,怕是活不了多久。好了,现在来商量一下正事,既名为冲喜,那皇上订的日子自然很近,我们时间很紧,但一定得将这场婚礼办好,唯有如此,我们闽家才能得以翻身。这是云萝赠我静园的地契与一百万两的嫁妆银票,府内的事一向是由娘做主的,那我将这两样交给娘,具体事宜还是由你筹办才是。”
众人闻的此言,心里不由吃惊不小,这样丰厚的嫁妆怕是皇帝嫁女也不过如此了,老夫人虽说也是见过世面,但此时面对这一百万两的银票却是慈眉微皱轻叹口气道:“这位主子好大的手笔,这样的恩宠不知对闽府是利还是害。静元,你将要娶的可是王府贵千金,又在那样的主子身边当着差,你可的改改你那贪花惹草的脾性,毕竟以她的身份想要惩制你可谓是易如反掌。还有你们当兄嫂的,平日里吵闹争执算了,但迎回了娇凤,你们可得时时以身作则,免的自惹麻烦,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