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祈微微点头,双手将其紧拥在其怀里步入了浴室。直到天已太亮,用完了早膳琼莲才更换了一袭淡黄色的华丽旗装,乌黑的秀发梳理成髻戴着旗头,一套极其精致凤凰展翅的簪环佩戴齐整了将佳人衬托的更加明媚动人,脚下着一双花盆底鞋,为其窈窕的身姿更平添了万种风情。
自有宫女为其戴上金瓒指,琼莲对镜顾盼才轻言道:“张公公,听宫女们言讲自十二哥哥病了之后就越发难侍候了,动肆打骂奴才是常有之事,众奴才都以为他中了邪失了常性,可是真的。”
张德柱低头思寸之后道:“十二爷的性子格格自是明白的,予是人在病中心情忧烦再加上那些奴才平日里皆是懒惯了,侍候之上怕是疏忽了,挨打受罚自是应该,免的惯坏了它们越发不成体统了。”
琼莲装扮妥当,自有侍女为其披妥同色系雪缎披风,才轻轻道:“命内侍们多准备些玉器礼物,我们探病去,只是,易郎那更得派奴才盯着,要是心情烦燥就速予本宫知道,免的伤了身更让人心焦。”
“是。”
琼莲带着一大帮随侍的宫女内侍,坐着小轿行至十二阿哥暂住的随心菀,但只见这里是秋雁成阵,落花纷飞,让人只觉感到了潇涩。佳人玉指轻掀轿帘,望着这种场境她顿觉心里多了几许伤感,好不容易来到了正室前面。
琼莲下了轿,在侍女的搀抚之下步入了内间,但只见素帐青纱让她双眸只觉伤感,但还是步入内里的卧房,但只见清一色的素色家什让她不由想起那个俊美清冷似觉有些木纳的十二哥哥,似觉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已,自是感紧行了礼轻言道:“哥哥,你身子可好些了,小妹来看你了。”
十二阿哥半依半靠在塌上,略见消瘦的脸庞露出几许浅笑道:“如我说身子好了,你可是就要离去,既已如此,何必再劳玉趾踏寒室,我这样一个不中用之人岂比的你那些知情识趣的情郎们,就让我这样去了也会为你少添些烦扰。”
琼莲心里也在纳闷,不知何时这些男子见了自已都得撒娇,先在凳子上坐定身子才轻轻道:“我来了,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就是不许拿自已身子置气,手臂伸出来我来替你诊脉。”
胤陶伸手将她的玉手给握住了,轻轻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的选择,如今你既能接受他们也就收了我,如你不肯就不要再管我了,如此去了岂不是给你了事。”琼莲心里早有打算,轻轻道:“十二哥哥,你自是该明白自已在京城有妻有子,如果你呆在我的身边岂不是要让他们望门心叹,就算你真能舍的,我也不可能将你这个清雅君子拖入泥滩之中,懂吗?”
“我不懂,你只是因为我有妻有子就不肯接受我,那好,我这就回去将他们全给杀了,只要你肯施舍一点情意给我,那怕只是口头上的关爱也请你骗骗我可以吗?”
琼莲见他情绪如此激动,只得安慰道:“好了,就依你的意思,听话,我给你诊脉。”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无意之中的一句话竟会让这个温情的男人用一生去爱她,从不去争不吵只是默默陪伴在其身边,而他最大的喜好就是为佳人亲手制造脂粉,而他也成为大清历史上最知名的制香大师,只是他一生只为一个女人倾心所计做香料。
琼莲为其诊脉之后略思片刻就命奴才准备文房四宝,自已提笔略思写妥一张药方才命自已贴身侍女红儿去取药,又命张德柱将原先侍候胤陶的那些内侍宫女给唤了进来,见他们一个个面带惶恐跪在地上,脸上不由露出冷笑道:“按理说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用不着本宫来教你们怎样当差,可直到现在本宫连一杯茶都未喝到,如果都像你们这样当差那都看来人人都要争着当这个差,都给本宫听好了,这一次就算了,本宫明个再来还是这种侍候那就先赏你们二十顿板子,后个再来如还是这样那就是四十板,一天天的加上去,如果你们不怕打的话尽可以一试,还不各自滚回去办差。”
众奴才自是吓的面无人色,纷纷退到外面。如琳转过头道:“红儿,你留在这好好侍奉十二爷,他身子好了本宫自会赏你。十二哥,我侍奉你用了药就得去前厅上个朝会,晚上再过来陪你用膳,好吗?”
胤陶心怀不安道:“莲儿,你能不能留件贴身的配饰给我,免的这里没有你的莲香气我只觉孤独。”
琼莲闻言只得从其身上摘下一只自已绣制的七宝香囊交到其身上,轻轻道:“这是我亲手制做的莲花香囊放在你这,可能让你安心。”
十二阿哥此时略带着几许慌乱伸出手臂将如琳的柳腰给拥紧,头靠在如琳的怀里哭了起来,弄的一向冷若冰霜的美人慌了手脚,将其抚了起来轻轻道:“好了,你身子不好岂能禁得起大喜大悲的情绪,张公公,让人打盆热水了,我替其洗个面。”
为了能稳住胤陶的情绪,如琳只得将其女性的温柔展显出来哄着这个生活在皇宫之中的贵公子,好不容易侍候他吃了午膳用了药,待他入睡了才吩咐宫女守在这里,自已带着宫女内侍坐着轿子来到顺昌阁之中,此时,华丽的厅内站满了数百名官员,听的她脚步声,纷纷撩袍跪到,琼莲在张德柱的侍奉之下坐于金峦宝座之上,淡淡道:“免礼平身。”众人纷纷站起身,她这才开口道:“这些日子,本宫天天都得面对上百份的奏折,从一开始的精神紧张到后来的疲惫,你们是不是觉的不给本宫找点事情做心里就不舒服,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得往本宫这奏,都给本宫听好了,下次再要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本宫定会让你们写个够,翼亲王,本宫听说驻苏的正蓝旗数万军队竟干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你查的怎样了。”
易祈正色道:“格格,此事的确有些不堪,前二天,我私下查看了发现其中内情,他们为了私利竟然以营造营房为借口圈占了百姓的数千亩的良田用来种植栗粟,格格是精通医理,这种东西的危害性俱大,轻则可以让一家毁了重则危害社稷,请格格感紧下旨命令各省收徼按刑律严惩祸首,否则损毁的是民心。”琼莲正色道:“就以你所见,本宫立刻上奏朝廷请皇阿玛在全国各地严查此物,你与富新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察办此案,记住,凡是参与此案之人一个也不能漏放,从本宫名下取出两千亩良田与一万两白银以朝廷的名义分发给那些被夺田的百姓,苏州知府闵静德,本宫赐你五千御林军将那些东西都给毁了,记住,一定要将全部的都给烧毁,免的这东西祸害百姓,懂吗?”
俩人领旨,琼莲这才开口问道:“福大人,这哈六同理应到了山西,怎会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无有,莫不会出什么事。”
福桐正色道:“前两天,哈大人派人给奴才送了个口信,他在临近山西一个名远山镇的地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请格格看看这几枚钱币。”说完自行呈上,琼莲仔细看之才道:“这些钱币看似在花样重量之上与筑造局造出来的钱币很相似,但由于所用的铁矿有所不同,因此在光泽亮度之上有着很大区别,你派人传个口信让他密查此事,懂吗?”
“奴才明白。”
琼莲让众人退下,这才轻言道:“看样子,有人存心要与我过不去了,非逼得我杀人不可,相公,审案之时要多留点心,那个石雨飞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了。”
易祈自是略带着几许任性端坐在佳人的身边,双手已不自觉将其柳腰给拥紧了,轻轻道:“莲儿,相公想你了。”琼莲粉颊羞红轻轻道:“又在胡闹了,晚上再说。”
易祈狠不得将整个头颅都埋入琼莲的怀里,而佳人虽说面红耳赤,但还是用玉手轻抚着其背,这一来更让梦性得寸进尺,他竟用唇在美人粉嫩的脸庞之上留下的自已的印记,俩人尽情享受着温情。
却不知此种他们这种温情对于某些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清流官员却是难以容忍之人,他们匆匆离开行菀就来到福桐的官邸,要求面见。而正在更换便服的福桐听到门房的禀报微微一愣,但还是感紧来到了前厅,与众人见了礼,自行坐定身子,品着侍女送上的香茗淡然道:“今个因何来的如此齐整,有什么要紧的事理该向格格奏禀才是,还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奏的请尽管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何正清站起身正色道:“福大人,你是两江三省最高官员,理该知道自和硕瑞莲格格带着几位爷来到苏州,我们这些官员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不管有错无错动肆就得挨骂、受罚,可她自已却将皇家的行菀当成自家的戏园子,在那里忙着与那几位爷日夜淫乐……”福桐耐住性子听到这冷冷喝斥道:“住口,本官没想到朝廷之中竟养了你们这群蠢才,自格格来到苏州,她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理该是亲见的,为了维护朝廷的名声,她捐出了自个大半的家产,她骂你们,那请问你们干成什么值的百姓称赞之事。你们说她喜欢取乐,那你们自个打量我不知道,时常的去寻花问柳,不要再说女子理该守洁之理,格格是金贵之人,才貌双全,又有着这样的权势自是被那些爷们宠着,这自是她家的私事与你们这些读书理文的官儿又有何干。不要说你们要参也得担当范上之罪就算是真的送到宫里,皇上素来疼惜几位格格,知道自个女儿受了这种委屈岂肯罢休,反正已不是第一次为了这种事杀人,死了才干净。”
众人这才想起皇上素来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几位格甘格私德不洁,这些年来为了此事不知死了多少官员,他们如直接上奏岂不是在自寻死路,可不奏又甘心。
福桐这才开口道:“我劝各位尽快将此事给忘了,格格与这几位爷的关系又不是今个才变成这样,早在她未入宫之时就已翼王爷有了私情,应该说皇上是用易祈换的格格进宫主政,皇上曾说过,大清朝可以没有它这个皇上但却离不开四位格格,你们如果还想告的我劝你们先安排好自个的身后事,常保,送客,从今个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放这几位大人进来,懂吗?”
“是。”常保心里埋怨这些大人真是吃饱饭无事可干了,冷冷道:“快走,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聊,现在苏州的百姓只知道有格格在这里坐镇,他们就不愁吃不愁喝,你们要是告了不被皇上杀了就是被百姓们用砖头给拍死,都回去想想吧!”
而此时京城养心殿内康熙帝与其它三宫格格还有阿哥们商量着立储之事,康熙帝的目光一直凝视端坐在金交椅之上神情淡然的如凡,他实在耐不住性子只得开口道:“灵儿,他们都说了各自的意见,以朕之见要说对这些哥哥最为了解的也唯有你了,说说吧!”
灵惜正色的道:“皇阿玛,如果非要我说现在立储只会重蹈当年二哥哥被奸人所害的覆辙。一来,太子的权势低于皇上却高于各位阿哥,朝廷一向是礼度分明的地方,总是让其它哥哥对其行礼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损伤兄弟之情;二来权势迷于人心,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已到了那个位子会已然保持平常心,而且众朝臣各怀异心,一旦有利所图怕是又要结党营私百姓们又要受苦;三来皇阿玛正值中年,身子康健,上朝处政依然可以,如果现在选储皇阿玛你能做到不再管朝事,既然不能那只会增加俩人之间的矛盾,既是有害无利何必要在这浪费时间。退一万步来说立储之事理该有皇阿玛一人乾纲独断,何必要我们这些人在这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