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龙阁——
微风轻抚着树稍,发出斯斯声响。
一抹黑色的倩影像是从黑色的夜空中剪下的一角。
南溪迈着长腿,走到夜千绝面前席地而坐。
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伸出纤细的食指戳了戳夜千绝的脸“蓝精灵~格格巫来找你咯.嘿嘿..。”露出像小孩一样恶作剧般的笑容。
把背包从肩上卸下。
将背包里装的那些“工具”取出来放在地上,咋一看。。有点像摆地摊。
换上一副专属于她的手术专用手套。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绝对是那种对医学绝对狂热的人。
取出针灸包打开平铺在地上,就像一张星空图。密密麻麻的银针就像夜空中的繁星,起码得有七八百跟大小不一的银针。
都准备好后,南溪将夜千绝扒了个精光,连条内裤都不给他留。
这么健硕的身姿,偏偏碰上这个医界鬼才。
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南溪的眼里只有三种人,能治的病人、难治病人,其次就是被她研究的人。
刚好,夜千绝就是属于第三种。
说真的,估计在这个时候南溪眼里,夜千绝跟他家楼下的“小白”没什么区别。
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一个绘有青松的白瓷小罐,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再将药丸放在一个碗状的器皿用水化开后让夜千绝服下。
三分钟过后。
夜千绝面色潮红,开始痛苦地呻吟。
南溪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仅有一指长的银针刺向一个不为人知的穴道,夜千绝的某处就有了反应。
连续在不同穴位施了几针后,南溪左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右手拿着一根稍长一点的银针。
一边将银针缓缓推送进夜千绝的体内,一边将瓶子放置在夜千绝的下体。
观察着夜千绝的神情,根据情况加重手中施针的力道。
过来约莫二十分钟后,夜千绝脸上的苦楚渐渐得到舒缓了。
而南溪左手边的瓶子也装满了。
松开了右手中的银针,将靠近夜千绝大腿边的银针再次推进了一点。
将瓶子封紧,南溪开始将夜千绝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
从地上取出一个银色的盒子,里面存放的是浅绿色的粉末。是一种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的良药。
南溪将粉末均匀地撒在刚刚施针的地方,细微的针孔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恢复原样。
上完药就要穿衣服了。
嗯.。‘脱衣容易穿衣难’这句话,南溪总算亲身体会到了。
“穿个裤子都这么麻烦。”南溪帮夜千绝穿完下半身已经不想帮他穿上半身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看这地面上的俊美的男子,南溪已经开始在男孩中勾勒自己与他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了。
想着想着.。。想到激动之处,情不自禁拍了一下某人的大腿。
“啪”的一声,还把南溪自己吓了一跳。
“还好药效还没过。”南溪怕了拍胸,突然皱了皱眉“这家伙没有传染病吧?!不行,不行。拿点血回去验验。”南溪点了下头,取出一个针筒..。
眼看着再过十分钟,药效就快过了。
南溪已经重新换上了攀爬用的手套,顺着原路回去。
好不容易着陆,看到那原本应该昏昏欲睡的“小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那表情是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南溪嘴角一抽一抽的。
“你是什么怪物.。居然提前醒了。”这厮估计是被吓傻了,居然还指望一只狗狗能回答她的问题。
“汪汪~”
南溪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唇上“嘘.你要敢把人引过来,我把你煮了。”
“小白”则是垂着脑袋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南溪。弄得南溪都以为自己欺负它。
“呜呜.”言外之意就是,你本来就是欺负我,给我下药。
南溪掌心相对放在胸前,眨巴着眼睛。“好了,好了。祖宗、大爷、我求你还不成,我要走了。再不走楼上的蓝精灵醒了就麻烦了。”卖萌谁不会吖对吧!
南溪这心血来潮可把“小白”吓得不轻。
....
换做别人,看着上一秒还是冰山美人,下一秒却变成一个萌妹子。没吓傻就不错了!
“好了,玩够了吧。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不想我把你迷晕过去就一边呆着。”南溪又板着一张脸。
“小白”真是一只通人性的狗狗吖,跟他主人一样贼精贼精的。
被拆穿了?!好吧。
面对这样一个全身是毒的女人它能做的都做了。
小短腿啪叽啪叽地走到了一边趴下。
“小白”看着南溪的背影,再往楼上窗口的地方看着。
“小白”趴在地上,头却一直望着窗口。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像是在说:主人,我尽力了。
而另一边,南溪已经到了卧龙庄远处的草丛中。
拨开高高的野草,一辆崭新的黑色悍马出现在南溪的视线里。
刚上车电话就响了。“Wokeupthismorning,Justsatinmybed,8a。mfirstthinginmyhead,Isacertainsomeone,Who‘salwaysonmymind...”看着熟悉的号码,在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手指已经划过了。
一道熟悉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传了出来“溪~”
“我要退出组织,你现在在哪里。”穿上了保护色的南溪,声音向寒冰一样,冰冷刺骨。
电话的另一头突然安静了。
却在南溪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再次响起“你真的非走不可么?”语气中带有一丝恳求。
“嗯,地点。”坚决得不拖泥带水。
“我在A市的半山别墅”这是无可奈何,也是最后的努力。
“好,十分钟”十分钟后就自由了么?
远处的卧龙庄响起了警报,而草丛只剩下被汽车尾气萦绕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