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厉金并没有进来,手里提着萝卜白菜就站在门口,隔壁院子的小娘子正在和厉金说话,隔壁的小娘子可能是哪家富人家的外室,平时家里没有男人,偶尔会有马车来,下来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
小娘子姓阎,行三,一身妖妖娆饶的粉色裙子,腰勒得极细,显得胸部更加的丰满,几乎是贴着厉金在讲话,手里的帕子在厉金脸上掸来掸去的。
阎三娘扭着细腰,“哟,厉先生,您一个大男人去买菜啊!”俯下身子看看厉金手里的白菜和萝卜,伸出青葱似的指头在白菜、萝卜上扒拉着,若有若无地在厉金手背上挑逗着。
厉金笑微微的,也不躲闪,他知道郝听坐在廊下。
“我家娘子身体不好,不能受风。”
“啧啧,真是有情人。话说窗前三月无孝子,何况是夫妻?找到厉先生这样的好男人真是三生修来的夫妻。”阎三娘说着拿着帕子在眼下点一点,“我们家的那个死鬼,常年在外,家里也没有个男人,晚上被窝都是冷的。”
厉金还是微笑,“是啊,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这么好的男人上哪里找去。”这话是说给郝听听的。
阎三娘拿下帕子,眼睛都没红,目光在厉金和廊下坐着的郝听身上一溜,心里明白几分,瞧着厉金的靴子开线,“厉先生,您家夫人不善针线吧,瞧您的靴子都破了,我给您补补。”
“好啊!那就麻烦三娘子了。”厉金回头看一眼郝听,郝听坐在椅子里,在阳光下闭目养神。
厉金心里生气,面上越发笑得像桃花,把阎三娘引得心头小鹿乱撞,兴冲冲地回家拿了针线。
阎三娘还顺便拿了一个小杌子,厉金笑道:“到舍下坐坐吧,廊下阳光好,暖和。”阎三娘真的提着小杌子进来了。
郝听看向阎三娘笑着点点头,并不说话。
“我家娘子不会说话。”厉金解释。
阎三娘同情地看着厉金,这么俊的男人找了一个哑巴,不会操持家务,居然还不会说话,更是个病秧子。
哎,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
厉金也不避嫌,将腿搁在阎三娘腿上,阎三娘见郝听毫不在意,渐渐也大胆起来,一边缝靴子,一边在厉金腿上揉捏着,厉金十分配合。
也就是几针的功夫,阎三娘足足补了大半个时辰,郝听起身,对二人点点头,进屋子了。
郝听一走,厉金脸色就沉下来了,唇边虽然还有点笑意,可是眼睛很冷,阎三娘看着这样的眼神,居然有点害怕,也就告辞了。
厉金进来,见郝听歪在炉子边上,闲适地翻着一本野史,脸也丰腴些,被火光一照,明艳艳的,眼睛水汪汪的。
长腿一伸,厉金也坐下,伸手将郝听抱在怀里,头埋在郝听浓密的头发里,“你就不吃醋?你看看有小媳妇来勾搭我了。”
郝听笑笑,厉金定定地看着郝听一会儿,见郝听毫不在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人都是贪婪自私的,没有见到郝听侍候,想着只要能见一面就好;见了一面之后,就想着能一路陪着就好;一路陪着之后,就想着能日夜在一起就好;日夜在一起之后,就想着能够身心占有就好。
爱了,就会想爱的更多,获得更多。
厉金扳过郝听脸,赌气似地在郝听唇上亲着,郝听也不反抗,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厉金,厉金将郝听眼睛捂住,低低道:“亲嘴时候要把眼睛闭上。”
郝听长长的睫毛在厉金手心里扇动着,弄得厉金心都痒了。
厉金心咚咚跳着,轻轻含住郝听上唇瓣,慢慢吮吸着,心脏跳得隐隐疼,厉金一手捂着心脏。
郝听模糊不清地道:“我要去太原!”
厉金猛地停着,唇抬起移到郝听耳边,“你想好了!”
“想好了!”郝听道,前几日送柴火的一边将柴火整整齐齐地码在杂间里,一边和郝听闲聊,把外面发生的大事给郝听讲了,郝听这才知道天下已经乱了,宇文治据说流落到太原。
郝听要去找宇文治,这是郝听欠宇文治的,与爱情无关。
厉金稍稍退开,与郝听眼对眼,笑容灿烂,“那我的恩情你怎么报答?”
郝听侧开眼眸,手指扭着衣服上的带子,“你说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
“好,我夜夜搂着你,但是从来没有碰过你,我也是男人,我要你,现在!”厉金盈盈笑着。
郝听迟疑一下,解开身上的袄子,又脱下里面的中衣,剩一件浅粉色的抱腹,缩着肩膀看着厉金,厉金笑,“继续!”
郝听一咬牙,迅速地脱下裙子,现在浑身就两件薄薄的小内衣。
这时候郝听很瘦,胳膊腿都细细的,苍白也没有多少光泽,其实并不好看。
郝听蹲下,解厉金的袍子,厉金低头在郝听额头轻吻一下,任由郝听脱去他的外袍,脱去中衣。
到解厉金裤带时候,郝听脸红的都要着火,手指不停颤抖,厉金低低嗤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勇气呢!”
接着将郝听压倒在炉子边上的地毯上,郝听松口气,厉金胸膛温暖结实,密密地贴合着郝听,郝听轻微颤抖着,厉金挑开郝听抱腹的带子,郝听虽然瘦,但是胸部还是很挺拔的。
这时候郝听就像一件细白的瓷器,精致易碎。
厉金炽热的掌心覆上郝听胸时候,低低地呻吟,郝听僵直着不敢动。
厉金突然用自己外袍将郝听一裹,似笑非笑地道:“你现在像是要上祭台,有什么趣味。男女欢爱,什么叫男女欢爱?你懂吗?”
郝听愣愣地看着厉金,还没有人将这等羞人的事情讲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么冠冕堂皇。
“估计你也不懂。”
“对哦,刚刚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是姑娘家。要不,待会你要后悔了。”郝听别开脸。
厉金嘻嘻笑,又在郝听唇上亲一下,“我也不是小伙子。你以为不是姑娘家就知道什么叫男女欢爱了,那必须有爱才有欢,否则只能叫****。”
郝听脸红的都要滴下血,这什么人。
厉金将郝听脸捧在手心,凝视着郝听眼睛,低低道:“等你心甘情愿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一定让你后悔没有早一点和我做。”
嘎?情话也可以这么说吗?
厉金叹气,将郝听搂在胸口,不松不紧的,“我要得不是一晌欢愉,我要得是长长久久,你懂吗?”
为了去太原,郝听开始使劲吃东西,也会在院子里跑几圈,或是跳跳绳。
否则,到不了太原,就得死在路上。
厉金也不说话,脸上笑容少了,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