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也是留给心比石坚的人的。又是有五辆货柜挡住去路,横在三条道上,尽管后面的喇叭鸣叫,也坚决不让路,最怪异的是压线行驶,包含路肩全都封死。
法拉利、切诺基和一些“民车”只好减速慢了下来。别克车跟在后依然保持高速,通过S形减缓与前车的距离,观察五辆货柜的动向。
也许第二条车道的司机心理素质不是很过硬,在喇叭齐鸣的时候首先顶不住,放慢了速度,想与左右的同行保持一、二个车身位,好让几个急不可耐的煞星通过。
八台车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见有机会,马上加大油门提速,哪知别克一直保持最高速伺机在后,见有机会,立刻从后窜出。一台530的宝马刚想向左打在第一、第二道的中间穿过,被后来居上的别克下了一跳,方向盘瞬间向右猛打两圈,切诺基哪里还来得及避让,立刻爆起猛烈的响声,又是一台车挂掉。
其他“民车”见此惨状,纷纷减慢速度放弃与“疯狗”的追逐。
别克一马当先胜利大逃亡,法拉利不依不饶紧其后。
后面老远警笛长鸣,敬之知道再也不能耽搁,被交警拦住事情可大可小,身份的特殊能保住不被判刑拘留,可是手尾很长,侦察员有侦察员的纪律。
快要下广州北道,交过费后,别克又拉起速度,法拉利也在做垂死挣扎,拚搏最后一把,想与别克卡道。
匝道很小,一个半车的宽度,算上路肩可以容两台并列。
本来听到警笛声的某人想要扬长而去,不想再甩旁边的法拉利,由得他们瞎折腾。哪知这小子不知死字怎么写,竟然还要最后的努力一把。
别克极速冲下匝道,法拉利也在提速,谁能卡住半个车身位,谁就获得最后的胜利。
某人完全没按常理出牌,别克车未打方向盘左转,而是直挺挺地好似撞向匝道的右侧拦杆。法拉利正在右侧抢道,又见蓝小子不要命的有同归于尽的倾向,立即猛踩刹车。内行人都知道,高速中只适合点踩,才能保证车辆不容易侧翻,易于控制。
所以法拉利猛踩后又放松刹车,但速度已经降了下来。车速下降并不意味着安全,只能意味丧失先机,把机会拱手让于旁人。彻底输掉的结果虽然不爽,但是至少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也算不得大亏。赛车的输赢没什么大不了,法拉利输的次数本身也不算少,问题是输给一辆别克,一辆没有改装过的别克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法拉利点刹之后再猛刹,进一步让速度减下来,做个老二啥事儿都没有。问题是他没有在不利的情况下,将胜利的成果拱手相让,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某人得理本想饶人,玩个第一。对一个驾龄仅仅两个月的新手来说应该功德圆满,光荣回家。
偏偏法拉利的小子还要困兽犹斗,不知好歹。
别克超过半个身位后并没有向左猛打方向盘。只要打两圈,两车均会安然无恙,高下可以立见,却都毫发损伤。
但某人似乎兽血沸腾,老觉不过瘾,将要撞上右护栏时才打了向左方向盘,而且打出去很少,车身几乎贴紧了右侧拦杆。
这下法拉利根本没有任何好的办法获取最后的胜利。他晓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待以后再争长短,方向盘向左打死再回。
他的做法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瑕疵,是正确的反应。可是他今天遇到的是瘟神,一个今天经历前堵后截被惹得癫狂的瘟神。法拉利向左避让,占得先机的别克又高速直冲左侧。
别克在前,法拉利在后,如果相撞,就是法拉利的车头撞击别克的,以弱击强。
法拉利F411最低配置需要190万,这并不意味着它的车头有多硬。所以法拉利一惊之下躲无可躲,急刹是唯一的选择。此种先择也算反应及时,问题是还处在高速中,至少有一百公里的速度,急刹的结果是车身跳动起来,尽管有ABS防抱死系统,车头仍然贴上了左护栏,吻得相当热烈。小样的某人计谋得逞,鸣笛三响扬长而去。
“好你个小子,比我还狠。昨天是装模作样的吧。”李小子终于不再轻视某人在斗殴场上的雏儿举动。
“喂,知道不知道,那三人被人割喉耶。”某人不无担心地道。
“我早就收到风,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们干的。闹得越大越好,看王瑞如何行动?”李小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有,当然有,说明也有帮派在动兄弟帮,棒打落水狗。这样好呀,他们早点露出狐狸的尾巴,早点可以收网。”
“那兄弟帮有没采取行动?”蓝敬之知道李小子不是单干,有一张网,只不过没有告诉自己而已。
“还没有任何的行动,咱们坐观其变吧。”
蓝敬之不算很笨的人,知道从李小子处套不出任何有用的网络,只好转移话题。
“现在亚洲金融危机向深度发展,下一个可能被攻击的是外汇储备不多的马来西亚,咱们提早行动。全球的股市开始暴跌,把美元兑出来,买空恒生期指。”
“刚赚了百分之三哎,要不要这么快进入呀?恒指不过跌了五百多点而已。”李小子刚尝到美元对各主要货币稍稍升值的甜头,不愿放弃到嘴的肥肉。
“就因为别人存着侥幸心理,所以尽快下手,买空到今年的年底。他们还没有预估到港股即将崩溃的命运。”
买空恒指一点为五十元。
远期交割的恒指都是看空,但没有人能预估到崩盘的边缘。庄家放出的恒指的点数到今年年底是下跌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昨天是一万七千多点,只要到时在一万四千点以下,现在买入的期指必然有利可图。
蓝敬之的动作有点激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李小子已经亏空五亿美元,占整个资金的四分之一强,通过炒美元赚回三个点,只是杯水车薪。
第八十七煨火罐改良
期指主要是对冲用途,很少人直接进行搏杀。以敬之分析东南亚的金融危机的情况得出新的结论,索罗斯不会轻易就此罢手。凶残成性的本性,贪婪的华尔街潜规则,狼群的集体欲望,不搞乱亚洲不会善罢干休。
背景是亚洲的四小龙的经济高速发展后,四小虎紧随其后。虽然是四小龙是由于亚洲以及世界的产业转移而获得千年一遇的发展机会,竞争力非常强劲。但是还没有对美欧造成根本性的冲击。因为他们的经济体比较小,香港仅七百万人,新加坡仅四百万,台湾仅二千万,韩国为四千万。再这么着,也不会像日本广场协议前对发达国家所形成的威胁,所以西方国家可以容忍。现在的亚洲四小虎经济快速腾飞,制造业犹其有相当的竞争力,容易击垮西方正在转型的制造业,所以不能让四小虎为所欲为。他们区内接近三亿的人口,有着庞大的市场和庞大的工业体系。
“那你上次不是说等到香港受到量子基金攻击才定?”李小子其实已同意某人的分析。
“那样是稳妥一点。不过对于你的处境,只能捞一点回来,但很难回本。不如乘现在没有引起大家足够的重视,没有如此坏的打算,先下手,还可能搏杀一回。”他的香港账户已经委托李小子搞掂,存够一手期指的钱,事实上按金只需百分之五,也就是可以放大二十倍搏杀。他也算过,就算蚀本,他帐上由上次于一品斋月结后还剩一百一十多万,还可以亏得起,不必被人要债追杀。
他稳健并不意味着李小子也能稳健,不同的境遇。
此种决定跟去澳门赌场去搏杀几乎差不多,远期交割搏得就是判断准确。如果预测计算错误,连止损都很难。当然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
王瑞当然不会完全听蓝敬之的,只能是小部分。大家职位不同,责任不同,承受的压力更是不同。某人是局外人,站着说话腰不疼。说说容易,下如此大的决心,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亏损严重,不是简单的缷职了事,是要坐牢的。国家的资产,神圣不可侵犯。
他选择的是稳健对冲的方式。
李小子关照了几句,大家各自回家。
老蓝的身体渐渐康复,可以拄着拐杖自行下地行走。杜老的战友的芦苇鱼汤都由蓝敬之亲手煲制送去。
一共做三份,老蓝、老杜及他的老战友各一份。
随着老蓝的状况逐渐好转,某人头脑中开始将计划步入实施阶段。可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横亘在他的面前。
用煨火焖罐做芦苇鱼汤比较麻烦,样子也难看,就算十几条黄骨鱼一起煲,最后的结果只是打汤出来,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此汤的真正成分。
如果能隔开分别煲,那也意味不仅成本的上升,老蓝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而且他还要做其它小炒。
受龙悦凤庭走高档路线的影响,他决定将要实施的芦苇鱼汤馆也走豪华路线,这样的利润才会高。而且要考虑中风病人的需要,包含但不限于送货上门。很多中风病人由于长期待在家里,家里人往往选择合适的机会让他或她出来透透气,出来走一走,重新融入社会,没有被遗弃的感觉。
想到做到。蓝敬之马上打电话给宜兴郊区的罐碗厂的赵厂长,将事情具体地表述一遍。赵厂长无语了,实在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要不大家各自想想,等有方法再讨论。”
尽管蓝敬之想以最高的样品订制费预订五只二十人的老火煨汤罐,但是没有任何方案,就是给一万元一只也没有用。
蓝敬之在空间转来转去。黄骨鱼实在太多,鱼满为患,眼下的情况还得增加箱网隔离,这可急坏了他。
他来到空间厨房看看提供给一品斋的鲜鲍。某人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悟到些什么。如果像鲜鲍一样,将焖罐沉在三凤汤中,那么不是可以同时进行集体煨煲?
这一想法让受了几天愁得没法的某人欣喜不已,立刻钻出空间,向赵厂长汇报新的想法。
想法好是好,就是还有很多缺陷。赵厂长告诉他,如果这样得做成长方形的,焖罐只能做一排,不能叠加,否则还不得窜味。
某人方案再次受阻。长方形的是可用,最大的问题太占地方。广州的商业高度发达,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能利用空间,意味着暴殄天物。
郁闷呀郁闷。
东西想不出来,蓝敬之在副总的办公室里恹恹的,郁郁不得志的鸟样。
“敬哥,哦,蓝副总,205房的客人说姓蒋,想叨扰你一会儿。”服务员小妹先敲门推门后道。
伤透脑筋的某人起身去205房。与客人打招呼寒暄是他们这一行必须要做的事,不说客人来请,平常来些常客或大户,作为酒楼的副总和总厨都得时常过去打打招呼,听听对菜式的意见,以便改进和迎合。
走进包房,蓝敬之略一扫视,发现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年青人比较面熟。那个人对他相当客气,“蓝总,这是咱们风京的顾董,来认识认识。”
某人突然想起来,这个三十岁的年青人曾经在他与二兽比武之后找过他,要他打黑拳且自称小方的经纪人。
“哦,顾董,你老人家好,菜式味道如何?还满意不?”蓝敬之伸出热情洋溢的手与背墙朝门的一位老者风京顾董伸出手去。
推开门的时候,蓝敬之已经注意到老者,约五十七、八上下的年纪,短小精悍,两眼炯炯有神。头发已花白,普通的装束,一件白衬衣。第一眼,他知道此人物不简单。不是因为他身边几人的众星捧月,一色的黑衣黑裤的打扮吓人的缘故。而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度,好像是王者的气度。
老者相征性的伸伸手,礼貎地点点头。
“蓝总,是次顾董亲自出面找您,希望你能帮一个忙。咱们公司愿意出三十万的出场费,如果成功,可以嘉奖二十万。”那个经纪人小方开出价码。
小方没有说明,蓝敬之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他出面打一场地下黑拳。
换在以前,蓝敬之想都不想,会断然拒绝。但是加入国安之后,心思有了不小的改变。李小子要求他不论是三教九流还是政府官员还是商业富豪,能认识的尽最大可能的认识,能攀上交情的,尽百分之一百二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