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打水一场空,子兰打水提不动。子兰正在忙着做饭。浓浓的烟在锅底里面冉冉升起,像一个刚刚初升的太阳。太阳的光芒四射,浓烟的四出奔袭。阳光晒得暖如人意。浓烟蹿的让子兰无能为力。日子是贫苦,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在贫苦的生活,也要让孩子生活下去。她不得不挑起这个重任。自从男人进了派出所之后,心中难免有些悔恨。对爱的恋恋不舍,对家的日日思念。现在倒好,家都不像家了。虽说以前的丈夫,风流成性,但却也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若不是自己一味的刨根问底,也没那么多的“意外”也没那么的事。现在,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她感觉生活就是个源源不断的问题,今天有今天的事,明天有明天的事。人活着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事在人为,人为事。是为人。她就这样想着想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大哭一声。她立马从屋内慌忙的跑出来,边跑边喊:“玉茹,玉茹。”来到跟前的时候,含着泪水把掉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来。手拍打着,让她缓缓入睡。可是还未长大的孩子,在意识不深的时候,就体现到了身体的疼痛。假如有一天她长大了,懂事了的时候,父亲的离去,会不会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折磨的。子兰在深深的自责,在细细的忏悔。口中不停的说:“玉茹,玉茹。你永远长不大,这该有多好…永远长不该有多好。”声音很低,玉茹渐渐的睡着了。把孩子哄得熟睡之后,她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孩子还小,事又多。不能因为事多而委屈了孩子。她收拾收拾行李,决定去乡下亲人哪里去,哪里有她的妹妹。子茹的外公,外婆。这个家散了。她在收拾的时候,阿巧志德与带着方强与于七过来了。阿巧看见子兰在收拾东西,就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子兰看见阿巧他们来了,慌忙的找出了几个破旧的板凳,用干布使劲的擦了擦,随后倒了几杯白开水递给他们几位。惆怅的说:“家散了,人也走了。孩子还小,我一人不好抚养。决定把她带到乡下去。”方强和于七介绍了自己后,方强就问:“乡下还有其他的亲人吗?”子兰说:“有,亲人都在哪里。我的妹妹和家人在一起,相信孩子会快乐的长大的。”于七听到这样的回答说:“孩子怎会不快乐,儿时的快乐我们可以和她捉迷藏。”阿巧对于七使了使眼色,于七不在说话。阿巧说:“这样好吗?你可以和子茹在我家生活啊。刚好我家里也没人,有了你的陪伴。我也不会孤单啊,我想我们两个能给孩子带来诸多的快乐的。”子兰说:“谢谢你阿巧,要不是你的出现,我还不知道会有你这样关心我的朋友。”说着说着,做饭的屋内的烟渐渐的像发了疯的四处蔓延。像狼烟一样,滚滚而上。方强说:“怎么有一股浓烟味。”大家来到了后院的屋内,看见是做饭的柴火掉在湿了的地面上。得知子兰他们还没吃饭,志德决定要露下自己的收益,于七则去帮忙添柴。方强坐在屋内静静的聆听她俩之间的谈话。时不时的说句:“你家女儿真可爱”
志德在繁华后很繁忙的都市,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于七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也是一个人生活。两人接下做饭的重任后,都想把最拿手的本领做成最得意的事。可是现在最难堪的就是他俩了,这要是被屋内的两个女人看见可就难看了。志德让于七去喊方强,刚好方强在屋内也显得尴尬。在男人眼里,女人和女人之间,就像是一本天书。看也不对,听也不懂。方强走了出来。听着声音没听出了蹊跷,但来到做饭的屋子内,却看出个名堂。厨房很是破旧,在厚厚的油烟弥漫下,形成一团大大的迷雾。若不是眼睛发亮,还真找不出志德在哪。刚进屋的时候,还真能体会这子兰的难处。无米不成炊,这下变成有米却炊不着了。于七看见方强来了,就说:“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在那干什么,还不自动过来帮帮忙。”方强笑了笑,说:“做饭还要帮什么忙,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到这么多人吗?”于七说:“你还真别得瑟,做饭确实不难,你有能耐把这锅给烧着。”方强说:“这烧锅都不会,还要来做饭,我还真服了你。你这哪是来烧锅,分明是来放狼烟的吧”于七说:“你别放火就行了。”随后拉着志德到院内歇息,方强一人在屋内烧锅,先准备好一堆干柴,把之前锅底烧不着的柴火都拉了出来,放在地上。用木棒朝锅底下捣了捣,灰渣清理后。地上冒烟的干柴着了起来,方强不慌不忙的拾起几根小的火柴放进锅内,看见微小的火柴急剧的燃烧着,心里正得意的要让于七看看自己的本事。可是烧着的火柴在干柴下,渐渐熄灭了。方强试了几次,越试越乱。烟味越来越重了,像放了大火一样。含着眼泪走了出来,方强走到院内被呛的咳了几声。于七刚要来数落他的时候,方强就说:“不行了,不行了,这锅太难烧了。别人都是笑着烧锅,因为出火。而我却是哭着烧锅,出烟啊。”志德看见方强的样子很难受,就让他坐下。于七在一旁哈哈大笑。志德说:“无烟不成炊啊”
阿巧走了出来,看见三人都坐在院内。就问:“于七,饭做得怎么样了。于七说:“还没熟,等饭熟的时候,估计我们也熟了。”阿巧说:“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是巧妇的,个个都是俏男啊。”子兰看见把玉茹卧下后,听着声音就走了出来,看见大家这么热心,却又那么为难,就说:“这事还是我来吧,来者皆是客,你们去屋里歇息吧。”几人互不做声去了屋里,阿巧给子兰打下手。女人做起饭来比男人快多了,不一会白白的烟雾变成了红红的火花。屋里的白烟像是变成了红色的火焰。坐在外面石凳的志德像是监看犯人一样,看着屋里的两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狗尾草也在摇晃中变成了一根细细长长的牙签,随后放进嘴里插进牙缝滋笑,方强和于七在屋子里做着无聊,又没见志德的踪影。转来转去没想到还在厨房附近,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像放牛求学在窗外的牧童一般。于七说:“小屁孩,你放的牛跑哪儿去了。这学的怎么样了。”志德:“依我看,放牛还没学你吹牛重要呢。怎么,还想当我老师啊。”于七笑了笑:“吹牛又不能把牛给吹回来,你不去放牛跟我学吹牛干嘛。”志德说:“牛都被你吹牛给吹跑了,这里还有两个妞呢。我学不来你的吹牛,学泡妞你又不会。”方强说:“一个吹牛,一个泡妞。会吹牛的都会泡妞。会泡妞的不一定会吹牛,各有所长。”阿巧看见三人在院里讨论着什么,就问:“你们还在这干嘛”于七说:“吹牛”志德说:“泡妞”方强说:“看吹牛的泡妞,看泡妞的会不会吹牛”阿巧笑了笑说:“都别玩了,子兰说了,做好饭让我们大吃一顿,到时候不许吹牛说不好吃啊。另外在吃饭的时候你们吹牛的话,那是泡不到妞的。”三人若有所懂,来到了屋内时看见子茹醒了。于七想叫子兰,方强拦了不让叫。怕叫了后,又该狼烟四起了。小孩子都不会哄,那我们还装什么大人呢。方强说的这么合情合理,两人很是支持在精神上给了极大的鼓励。实际意义上都帮不了他的。方强边抱着子茹便说:“别看这孩子才两岁,这眉清目秀,圆圆的脸蛋,和她妈妈长得一样好看。”志德笑了笑说:“你这是夸孩子的,还是夸孩子她妈的。”于七接着说:“拐着弯捉迷藏,这下掉沟里吧。有话就直说嘛”方强说:“赞美他人是美德,说真的于七你长的更帅,比这孩子还要帅呢。”志德说:“这就是你尴尬过后,道德的体现吗。”于七说:“还真别说,这事要不理解。我都不知道长得还有方强形容的那么帅。”方强说:“道德在心里,体现在表面。我不能看着骂了别人说你好”于七说:“行了,行了。玩笑话开多了,就真假不分了,就此作罢。”声音果然就此消失,可于七的脑子里还留着方强刚才自己的赞美呢。这声音久久未去,挥之不去。想听到一句话的赞美是多么的难啊,尽管是鬼话连篇的话,这足以让自己开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