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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方强笑了笑:“我的样子很难看吗?再说了,刮骨就难看了。”两个人顿时哈哈大笑。女孩带着方强走去子兰家,一路上方强扶着眼前的女孩回忆起儿时扶着云霞一样。温馨的画面在心中滋生。不过走起路来,越来越吃力了。长途的跋涉,久违的睡眠。干燥的嗓子,还迫不及待的心情。接踵而来,扰乱身心。

方强扶着女孩,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村口。村口上面有一个牌坊,中间写着“于蓝茶村“,左侧有茶花相衬,右侧有鱼塘相随。牌坊上面的左侧则写着,“进一步往里走走”右侧则写,“退一步往回看看”扶着女孩的方强立即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有的议论说“男朋友”有的人则说“那来的乡巴佬”不一会儿,方强像街上卖的茶叶蛋一样,很快的就传开了。倘若在都市里乡巴佬茶叶蛋肯定卖的红火,方强却没有卖茶叶蛋的心思。回避了众人的目光,低着头扶着女孩像街里走去。街上的人少,但是说话的声音可不少。两人的对骂,像十人的谈话。十人在拉呱,百人在看他。侧耳聆听时,小心撞到他。他,是指街上有个盲人,说起盲人很奇怪,有着不同寻常的记忆,村里的人大都健忘,村人看他这不寻常的人,渐渐的就变成了异常。心想:这都是长着一个鼻子,两个眼的。还没这一个鼻子,瞎了眼的人记忆好?这是上天的愚弄,还是命运的捉弄呢。女孩向方强讲述着盲人的故事:“那年我还小,正在村边玩耍,因为那时候考试的成绩不理想,在不快乐的日子度过了好久。就我在玩耍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着。却没有名字的叫喊着,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但想凡是呼喊的声音,总有回声还应答。不然丢失的声音,再也没人来回答。那时,我跑到他那里去,他的眼睛是好的。头发是整洁的,一副英俊的脸庞在大人眼中看来很羡慕。尤其是女人,看着他仿佛忘记了自己的事。我问他:“是在叫我吗?”他说:“是啊,我在叫可以回答我的人。”我说:“那有什么事吗?叔叔”他说:“你见没见过一个叫兰兰的女子。”我说:“兰兰这个人没听说,但兰花,兰草有很多。”他笑了笑说:“是兰兰让我来找她的,说于蓝村是她的故乡,是我俩的梦想。这梦想是我和她在一起的地方。”我说:“叔叔。那你在这里等等,总会遇见她的。”因为那时候我还小,我只清楚一个人去找另一个人。不过后来懂得更多,自从那之后,我每日在玩耍的时候,总是能遇见他,看着叔叔在等人,笑了笑就跑开了。后来有一天看不到他了,我以为他等不到人就走了。我问别人那位等人的叔叔呢。别人告诉我:“好像那人找到了要找的人的下落,好像那个叫兰兰的女的被别人杀害了,好像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杀害的。”这一切的好像,我都不敢想象。我接着问:“那后来呢”听到的回答是:“那个男的,每天都在等,等到了街里流传的噩耗。还是在等,后来因为流传的多了,悲伤遮盖不了的心情,就弄瞎了自己的双眼。在弄瞎双眼之前,他好像跑去事发的地点看见了要找的那个兰兰。其实那个叫兰兰的是别的地方的人,只是让他来这里约会。男的清楚了一切之后,每天任然的都会来到街上问路人,有没有叫兰兰的。大家看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那个男人,都回答说没有。他却说:有,我还听到她的声音呢,只是他的眼睛永远的看不见了。现在仍然可以在街上遇见他,只是头发乱了,衣服破了,眼睛瞎了,不过你还是可以听到他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兰兰的女孩呢。当我们说没有的时候,他还是会说:有,我还听到她的声音呢。”方强接着问:“那后来呢”女孩说:“后来我由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渐渐的不理他了。不过每次见他的时候,都会叫他叔叔。尽管他重复的问题,听不到别人的回答,但他都可以听到我的回答。”方强看着身边的盲人,听着女孩所讲的故事。传来的声音,让方强不由自主的说:“我看见了兰兰,她就在前方,你只要不停的走,好好的走,就到了。”盲人没有在说话,向前走着,已经走远的方强仿佛还能听到盲人说:是的,她就在前方,可能是我跟不上了。

故事和方强有点相同。也是来找人,也是来找一个女的。不过方强却没意识到那种恐惧,只是感受到一种幸福。这种感觉是无法言说,无法掩饰的。女孩和方强走到了一个巷口,口子最里面像酒瓶的底子散发出一股幽香。让他想起了酒香不怕巷子深哪句话,不过原来花香也不怕口子深。推开门,两侧的花长的很高,仿佛争前恐后的看着刚来的客人,都垂向院路的一边,后面的花个字最高,前方着地的话和大地在接吻,那种香味从地面上扑面而来。看到了屋内,方强看到了子兰。子兰看到了身边与他一起来的子梅。让方强坐下递茶后,就说:方强,你和子梅认识啊。”方强一听“姊妹”心里想这是子兰的妹妹或者是姐姐吧,子兰认识,她的家人当然认识了。就说:“认识啊,一见面就有缘,要不然天黑都不一定能找到你呢。”子兰说:“那挺好。阿巧在那好不好啊,你的兄弟在那都还好吧。”方强说:“都挺好,只不过碰到了一点小小的烦恼,阿巧特地的让我过来,让我向您请教请教。”子兰笑笑说:“我懂啥呢,我什么都不会。”看着方强口干舌燥的样子,就说:“赶快喝茶吧,看你一路奔来,想必口渴了。”方强就说:“其实子兰姐,什么都懂,懂得待客之道,待人之礼,这茶就是您最大的宝藏啊。”子兰就说:“阿巧的茶记遇到了问题了吗?我确实对茶有所了解,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方强说:“再过一些日子有个茶文化比赛,所以我们想让比赛时的所有观众都满意呢。正如我非常满意您这杯茶呢。”子兰笑了笑:“好,明天我带你去茶地看看。”方强接着问:“孩子还好吗。”子兰说:“已经睡下了”又说:“子梅,等下你带着方强去房间,让他歇息歇息。”方强走出了客厅,就问女孩说:“对了,和你认识这么久,你叫什么啊。”女孩说:“我叫子梅啊。”方强说:“姊妹?那个姊妹”子梅说:“子在雨中长,梅在雪中开的。子梅。”方强这才有所明白,尴尬的笑着说:“我把子梅当成了姊妹。”笑着的同时又说:“其实子梅就是姊妹,就像妹妹一样。”子梅说:“我不要你叫我妹妹,叫我子梅。”把方强带到房间后,子梅就离开了。在方强睡下的时候,从院内摘了一束花香放进了方强的屋子里。这恰好被子兰看见了。他们来到了院外,就问子梅说:“你的脚没问题吧。”子梅说:“没事,就是不小心歪倒了。好多了。”子兰接着说:“看你心里的心思,比脚上的伤痛还要大。”子梅羞涩的低下头,嘴里嘟囔着:“哪有啊姐,别乱猜了,我先走了哈。去看看玉茹。”子兰说:“你别去了,我刚刚看过。你也去歇息吧。”子梅就走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看到脚上已经肿了,不过却没那么痛而已。

方强在屋内睡下了,不过后来又醒了。因为刺鼻的花香太逼人,就把它放在了屋外。刚开始接受不了,太香的花香。躺在床上自语的说道:“瞎子并不瞎,明亮的是它的心灵。花儿并不香,香的只是那一瞬间的感觉。”随后他睡着了,只是不知道那花儿是谁送的罢了。

晚上的时候,子兰做好饭,让子梅去叫,子梅很高兴的跑过去。推开方强的房门后,原本是一股花香的变成了一股汗臭味。原本可以看到那放在桌子上的花,却消失不见的挪出了视线。心里想着:“好一个方强,宁可闻着自己的一股汗臭味,也不要一束花的清香。”高兴的心情顿时坍塌,子梅一个人失落的来到了客厅。子兰看见子梅一人过来,就问她:“方强呢,怎么还没过来。”子梅回答说:“他在睡觉,他不吃。”摆好碗桌筷凳,刚要开吃的时候。方强似乎从睡梦中闻到了饭香,一股脑的从床上跳起来,可是从床上起来的时候,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比从窗外闻到的饭香味还要大。不过肚子已经顾不了表面的形象,咕隆咕隆的像是个小怪兽在里面叫。方强出门时想起了自己放在屋外的那束花,径直飞快的向客厅跑去。来到客厅刚要吃饭的他们,看到方强手里拿着一束花,子兰还以为方强真不吃呢。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事,就没问什么。就招呼方强说:“看你睡着了,就没打扰了,等你醒来的时候在给你准备呢。现在你醒了,,快点坐下吃吧。”方强坐在凳子上,扒着米饭飞快的吞咽着。子兰,就问:“方强,你带一束花,这是要送给谁的啊。”方强带花的时候却没想那么多,现在被这么一问,真就要好好想想了。送给子兰呢,怕不知情的子梅误会我和她有什么呢。送给子茹,肯定被认为不正常。想来想去,还是把花拿的高高的,就说:“这花是,是送给子梅的。你看,我刚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花香配美人啊。”子梅笑了笑,坍塌的心情,又耸立了起来,高兴的吃着饭。没说话,子兰着实一惊。而方强却真没想的太多,只是想了一个认为对自己好的方法,就是认为:“这花本身就是送人的,只是我把它带来了,我带来的本意就是想让花香掩饰我的体臭。”有时误会的开始,往往是最美好的,在最美好的认识中结束往是最痛苦的。现在的他们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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