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心无奈叹气,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想起身上的毒,脑子一阵晕眩,倒在凌墨羽怀里,众人慌了,斓惊慌抬头,开口:“流觞说解药就在丫头练琴用的那把琴底下!”莫言飞身去往放琴的房间,凌墨羽抱起雪无心跟上去,南宫子语也跑过去了,秋子居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笑得悲凉,韩嵩明几人站在原地,对秋子居留下来的行为表示讶异,毕竟秋子居对雪无心的喜欢很明显。
楚迎风问他:“你怎么不跟上去呢?”秋子居看了楚迎风一眼,笑了:“他们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我跟上去做什么呢,碍手碍脚罢了。”从始至终,他就是个被保护的角色,从来没为雪无心做过什么,当她的弟弟都觉得有些愧疚了,怎么敢去争夺她的爱情?她危难的时候,他要顾着自己的家族,而凌墨羽和莫言,才是把她看得最重也对她最好的人,至于南宫子语,他还没看清楚他的地位,一个曾一再伤过丫头的人,无论是否故意,都不会被接受的,因为雪无心的爱情条件很苛刻,但是没人认为不对,大家都认为,雪无心就应该被宠爱着。
韩嵩明没说什么,走到斓身边,揽着她给予安慰,斓很听话的靠着他,看得林嫣芸双眼冒火,还想说什么刺激两人的话,韩嵩明一个眼刀扔过去,她吓到了,楚迎风注意到韩嵩明的动作,出手点了林嫣芸的哑穴。东方情看着所有人的动作,眼睛里一片迷蒙。
莫言很快找到解药,检查完没有问题,喂给了雪无心,凌墨羽和南宫子语都紧张地看着雪无心,好一会,雪无心动了,却没有醒来,而是脸颊泛红,皱起眉头呢喃:“好热。”
三人呆住,莫言连忙动手把脉,双眼睁大,凌墨羽眉头紧皱:“出什么事了?”雪无心的反应实在让人怀疑。莫言脸色难看,南宫子语看到一张纸,出声:“那是什么?”莫言拿过来,脸色像走马灯一样变化,看完闭上眼睛,交给凌墨羽,凌墨羽一看,脸色剧变,那是慕流觞留下的一封信:让我猜猜,来取药的肯定有墨羽和莫言吧,也许还有别人,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看着你们两个磨磨叽叽的搞不定雪丫头,实在丢我们男人的脸,所以我计划好了,让丫头见血,然后给她下药,这确实是解药,但是加起来就是极品春;药了,不要想着一个人解,这药没有两个男人及以上是搞不定的。我觉得这绝对是丫头占了大便宜,一个保镖一个神医,她自己又会做饭,这样的组合自给自足绝对没问题,看我多好,省的你们纠结不停,看你们以她为神的模样,大概也只会考虑多找人护着她吧。记得好好努力啊,丫头的命就交到你们手上了,不合欢的话会死哦。不用感谢我让你们跨出这一步,过年过节记得想一想我就好了。——慕流觞凌墨羽无语,南宫子语见他们脸色不对,想上前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凌墨羽眼睛微动,出手点了他睡穴,南宫子语昏睡前只看到“慕流觞”三个字。
莫言微怔,看向凌墨羽,凌墨羽低声道:“我们两个照顾她就够了。”莫言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丫头会生气的,我给你保持体力的药就好了。”
凌墨羽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雪无心:“她对你有好感,你不用怀疑,流觞说的对,你陪着她我会更放心。”莫言有些紧张,雪无心皱眉呻;吟,开始不安分地拉扯自己衣服,清醒的两人气息微乱,凌墨羽开口:“把南宫子语抬到别的房间去。”莫言点头,扛起南宫子语出了房间,他也认为,凌墨羽应该得到雪无心的第一次,毕竟,他是陪着她最久的。
莫言再次回到房间时,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靡靡之音,口干舌燥起来,凌墨羽察觉到他,眼睑半垂,轻声开口:“进来吧。”莫言微怔,深呼吸一口气,踏进了房间,半生迷情由此始。
东方情看雪无心几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而他要去上朝了,宣布林拯的处置结果,于是让楚迎风先走,他去看看雪无心怎么样了,顺便告别。
迎客居里仆人开始走动,东方情询问几句,走向雪无心的房间,靠近的时候,他恨起了自己强悍的听力,房间里面进行着什么他没办法忽视,尤其是男子带着深情与欲望的低唤,一声声“心儿”,砸在他心上,他脸色苍白,收拾好心情,转身一步步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地方,那个地方,没有雪无心。
雪无心清醒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林拯被判凌迟,所有家属也被问斩,家产充公,至于雪无心的身份,东方情没有宣告天下,这也是雪无心拜托柳千叶转达的,她去旅行了,也不会在朝廷出现多少次,就不用说出来了。慕流觞被火化,骨灰送回了他的山庄,据说他的妻子收到后疯了,不过这是后来的事了。
现在的雪无心,觉得身上又酸又痛,皱着眉头睁开双眼,看见了裸露的一片胸膛,微抬头,看见莫言沉睡的脸,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雪无心眼睛眨了眨:是幻觉。想着闭上眼睛,却感觉到后颈处有温热的气息吹拂,心里一惊,欲哭无泪:她堕落了,竟然做这样香艳的梦,还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莫言已经让她觉得对不起墨羽了,竟然还有一个,那个是谁?她现在就像夹心饼干里的糖馅,被两人夹着。
凌墨羽感觉到她醒了,从身后揽住她,温声开口:“心儿,感觉还好吗?”雪无心僵住:这是羽的声音!艾玛,她竟然梦到莫言和羽和她在一张床上!雪无心低喃:“赶紧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莫言也清醒了,看着雪无心鸵鸟似的举动,觉得可爱,又担心她接受不了,有些忐忑不安:“心儿,流觞的解药和毒药合成了春;药,需要两个人才能解,你若是生气了,就打我吧,我不该趁人之危。”
听见莫言的解释,雪无心僵住,机械一样转动脑袋,看向一脸担忧的莫言,再看看眉头微皱的凌墨羽,然后低头看看三人棉被下交叠的身躯,接着突然大喊一句:“慕流觞,你个混蛋!”
话音刚落,房门猛地被推开,雷诺进来了:“怎么;;;了?”凌墨羽眼疾手快地把雪无心埋进棉被,但是雷诺还是看见了,他被床上的情景震呆了,傻傻的站着。
门外的鲛绡纳闷雷诺突然不说话,跟进来一看,僵住,转身:“墨羽,你和莫言有爱也不要在丫头的房间里睡啊,这样丫头会伤心的。”
说完,凌墨羽和莫言满头黑线,雷诺转头有些呆愣的看着鲛绡,鲛绡自己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她之前是听见雪无心的叫声才过来的,那雪丫头去哪里了,狐疑地看向窗口,没打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