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哭笑不得,原来真是装死骗钱的。
池容呆愣了一下,被戳穿也不在意,冲着围观的男子河东狮吼道:“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几个臭男人,还不是看上老娘的美貌,别在这丢人现眼了,都赶紧散了!”
池露则盯上了唐思玉,恶狠狠地道:“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给老娘等着!”
唐思玉轻蔑的道:“是我,那又如何,两个江湖骗子,不过是些小技俩,只能诓骗一下百姓罢了。”
众人见没有便宜可站,便都散了。池容向唐思玉道:“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俩比划一番?”
唐思玉道:“两个骗子,不值本姑娘出手。”
路羽此时看去,只见二人生的一模一样,原来是对孪生姐妹。二人体型俱是颀长,丹凤眼,柳叶眉,细腰秀发,灿如春华,姣如秋月。哪像是落魄女子?
池露脾气暴躁,叫嚣道:“想跑,你踢了本姑娘一脚,可怎么算?”说着,手掌成爪,向唐思玉一爪袭来,却是携起阴风阵阵,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唐思玉不慌不忙,仿佛料到对方会出手偷袭一般,玉手轻悔,拂向对方腰间阳关穴,用的是唐家武功春风如意手,姿态优雅,尽显女子气质,出手之间封死对手穴道。
池露变招,双手成爪,使得阴风爪,出手之间,内力震荡,似有哭声阵阵。二人你来我往,拆了十余招,不分胜负,池露不由得心急如焚,她使得本门绝学,竟然奈何不得对方,又见对方姿势优雅,美貌更胜自己一筹,不由得生出心灰意冷之意。
池容见姐姐无法取胜,叫道:“姐姐莫慌,我来助你。”
她正要上前,路羽横在她俩之间,道:“以二打一,不合道理,思玉她自有分寸,不会伤到你家姐姐的。”
池容急道:“你快让开!”二人俱是爆裂性子,气急败坏之下,一掌斩出。
路羽叫道:“不可。”他连忙后退,避开对方的攻势。池容欺身上来,左掌急速画了个圈,一掌推出,右手成拳,悬而不发。路羽心知若是再退,将陷入彻底被动,只好迎招,使了招缠筋错手,缠上对方的左掌,顺势向前,一扯一错,便将对方的胳膊脱臼。
池容吃痛,泪珠滚滚而下。路羽见她楚楚可怜,似乎弱不经风,便觉于心不忍,后悔出手过重,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在下出手过重,我这便替你接好胳膊,你莫要哭了。”
路羽说着,靠近池容,正要帮她接上胳膊,哪想到池容突然出手,迅即闪电,点住了路羽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路羽叫道:“姑娘,你这是作甚,在下一片好意,替你接上胳膊,你。。。”
话未说完,便被池容点住哑穴,说不出话来。
池容冷冷看了他一眼,哼道:“聒噪。”说完,加入战团,与池露姐妹二人同战唐思玉。
随着池露的加入,唐思玉压力陡增,春风如意手使得也渐渐快而密集,有些抵挡不住二人联合的攻势。
唐思玉面容渐渐阴冷,忽然后退,跳出战局,池容两人正要追击,忽听唐思玉喝道:“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后果自负!”
池容轻蔑的一笑,不屑的道:“怕是骈头被制住了穴道,有些心虚了吧,现在给本姑娘道歉,或许我俩会考虑原谅你,让你蹲在地上学狗叫三声就放过你。”
唐思玉听到骈头,又羞又怒,但接下来的话让她大为光火,阴沉着小脸,冷冷的道:“你要找死,休要怪我。”说罢,浑身一震,双手急速律动,摇摆之间,煞是好看,如天女散花般,漫天暗器飞出,金钱镖、甩手箭、三菱刺、铁蒺藜纷纷打出,其中更多的是无数细如牛毛的飞针,反射着阳光,雪白一片。
唐思玉一字一顿的道:“暴、雨、梨、花、针!”
池容、池露看着漫天袭来的暗器,倒吸凉气,使出浑身解数,疯狂的运功抵挡,细密如雨丝的暗器又岂是她俩所能抵挡的,眨眼之间,二人便如刺猬一般,身上扎满了细针。唐思玉尚有留手,未使出全力,否则细针为内力驱动,足以扎入人体,若是一些要害位置,当场可夺人性命。此时与二人也非深仇大恨,不必伤人性命,多数细针还是落在地上,饶是如此,二人身上依旧扎了不少的细针,简直惨不忍睹。
池容忍痛大叫一声:“有胆的留下名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罢,痛的龇牙咧嘴,脸上都扎上了细针,好在此针细如牛毛,不会有毁容的危险。
唐思玉冷冷一笑,吐出几个字:“川蜀唐家,唐思玉。”
池容痛喝道:“给老娘等着!”拉着池露一瘸一拐迅速走远了。
唐思玉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没想到自己的暴雨梨花针如此强悍,自从自己想出这一招以来,还是第一次使用,预计是一招威力强大的杀手锏,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唐思玉自幼对暗器兴趣极佳,在此一道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她走上前去,给路羽解了穴道。路羽劈头道:“思玉,你怎可下如此狠手,这么多暗器,若是伤残致命,可如何是好?”
唐思玉听了责备,原本心中对路羽有一点情愫,只觉委屈,眼圈渐渐泛红,静静的看着路羽,也不言语,几个呼吸的功夫,她拂袖而去。
路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为何,便追上去,问道:“思玉,怎么了,怎么一话不说就走了?”路羽此时尚未见过什么人情世故,因此显得有些木讷,倒也情有可原。
唐思玉确实不理会他,越走越快,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似要出城一般。
路羽只好加速跟着,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憨厚的道:“思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他见唐思玉仍是不加理会,便伸手抓向唐思玉的肩膀,唐思玉肩膀一抖,路羽不自觉得用上内力,他内力浑厚无比,便将唐思玉抓住,不料用力过猛,唐思玉一甩肩膀,一推路羽,哼了一声,丢下一句:“对她你都温柔相待,对我你还如此用力,不想再看见你了。”竟加速跑去了。
路羽正想跟去,忽然想起跟赵崖的夜探皇宫的约定,只好停住步,高声叫道:“思玉,我先回茶楼了,赵崖可能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们了,你完事后尽早过去。”虽然他也不知道唐思玉奔着城门而去所为何事。
可惜他一番叫喊,唐思玉头也不回。
路羽兀自懊恼,觉得莫名其妙,只好转头向茶楼去了。
赵崖已在茶楼点了一壶茶,喝了好几盏,听着瞎眼说书人说上一段,虽然心急,不知自己这个弟弟跑哪去了,是不是忘了约定,也别无他法,就自饮自乐。
路羽讪讪的道:“赵崖,我来晚了。”
赵崖站起来,也不介意,道:“我们走吧。”却也没有问及唐思玉的下落。他不提,路羽也不言语。
此次出来,赵崖以保密为主,没有带护卫,孤身一人前来。
二人相视无言,忽然间有些沉默,只是默默地往皇宫方向走去。
走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期间二人多次互相看着,目光不期而遇,却都没有说什么。
赵崖开口道:“阿羽,你的目标是什么?”
路羽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我还没有什么目标。”
赵崖似乎思索一阵,道:“你知道武林的三大宗师么?”
路羽道:“今天在茶楼听说书人有说过,北方辽国的剑宗耶律大石,东北金国的武尊完颜泊罗,以及我们中原阳宫的疯算子觉度逢,便是这三位。”说到这,他忽然想起,师父王树山让他送一封信给阳宫,便是给觉度逢,难道便是他?师父若是与武林宗师都有交情,那他的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莫非说书人口中的王无敌便是师父?他忽然惊出一身汗。若真是如此,自己的师父是绝对的高手。
赵崖道:“正是这三人。在我最初学武之时,觉得父皇的剑法精妙绝伦,厉害无比,后来偶然间,我拾起一个木棍玩耍,耍的得心应手,父皇发现我在枪棍一类上有着绝佳的天赋,便将宫中珍藏多年的诛金长枪赐给我,随后我练习枪法,登堂入室,渐入佳境,本以为武功已有小成,哪知道。。。
“我今天见了剑宗的比武,才知道自己与宗师是天差地别,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