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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渐渐唤醒她的,是一阵被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有些迷茫地四下打量,似乎正是夜里,屋内已经掌了灯,发出微弱莹然的光,屋外是一片漆黑,似乎没有月光和星光。

她似乎听见张骞的声音,他极力压低着声音同巧云说着什么,自己想努力挺清楚,却觉得眼皮沉重,吃力的很,只得渐渐地又合拢了眼,那说话的声音便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第二日方醒,便觉得头痛欲裂,莫不是染了风寒?

烟罗心中猜测,唤来巧云,只见巧云一副恭敬模样,少了平日里的嬉笑。

“怎么了,巧云?”烟罗一手探上自己的额头,一手撑着床榻欲起身。

“小姐还是躺着吧。”巧云见烟罗要起身,一步上前扶住她,“昨夜大夫来过,是小姐染了风寒,要多休息。”

“昨夜?”烟罗努力回忆昨夜的事,可是她似乎只听见张骞的声音,“昨夜张骞可有来过?”

“太中大夫……”巧云想起昨夜张骞交代的,不要告诉烟罗自己来过,可是她并不善于掩饰,被烟罗这么一问反倒慌了,“没,没来过。”

“巧云,你跟着我不是一天了。”烟罗本以为是自己头痛意识模糊听错了,但见巧云这副模样便心下了然,来过就来过,若不是有事存心隐瞒,又怎么会说没来过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烟罗预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巧云真的不知,不过昨夜大人确有来过,见小姐身子不适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巧云好生照料。”巧云一口气道出了实话,忐忑地望向烟罗。

昨夜张骞来时就一脸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却只见他匆匆地赶来,在见到烟罗病倒之后又悄然离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巧云确是不知。

“给我更衣洗漱,我要去找张骞。”烟罗强撑着身子下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莫不是於单出了什么事吧?

巧云已经伺候烟罗一年,自然了解她的脾性,张了张口想阻拦,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快速地给她更衣洗漱。

一路跌跌撞撞跑进正厅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烟罗又去了张骞的书房,仍然没见到他,她颓然地往花园走,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强烈,不行,她不能等了,她得去找人问问,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霍去病,无论如何,她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抬脚疾走几步,却与长廊转角的来人撞了个满怀,抬眼一看,原来是张骞的夫人。

“烟罗,这是怎么了?”张夫人从张骞口中得知她病倒了,可这一大早的却在园子里遇见,见烟罗焦急的神色,疑窦顿生。

“夫人,张骞可在府里?”烟罗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紧地握住张夫人的臂腕。

“他……他晨起就去了宫里……”张夫人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原委,被烟罗这么一问,倒有些为难,不知是要告诉她,还是听从自己夫君的隐瞒下来?

“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求求你告诉我。”烟罗心中大急,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於单出事了,见张夫人犹豫不决,烟罗噗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地撞击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却浑然不觉痛。

“烟罗,快起来。”张夫人是胡人,但她见多了汉人女子的矫揉造作,却难得见到像烟罗这般敢爱敢恨又心地善良的女子,很是怜惜。

“夫人若是不能如实相告,烟罗便长跪不起。”烟罗声音带着哽咽,语气却异常坚定。

张夫人眼圈发红,心中异常纠结,可她实在不忍见烟罗带病跪倒在地,终是开口说了实情:“烟罗,你现在赶去还来得及,於单……於单昨夜病逝了……”

“什么……”烟罗痴痴地望着张夫人,脑中一片空白,张夫人的话仿佛利剑一般刺向她的心脏,让她来不及喊痛,已经没了生气。

张夫人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烟罗,眼中已是溢满泪水,若是一个女子能从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来寻一个亲人已是不易,却不想,这个亲人早早地离她而去,还是带着对她的怨和恨,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悲凉?

“夫人,告诉我……他在哪里?”烟罗心头发紧,声音颤抖,她只是觉得呼吸困难,想放声大哭,却又觉得异常平静。

“皇上下令守卫都城的南军和北军各选一千士卒为於单送葬,我这便派人送你过去。”张夫人放下烟罗的手臂,朝着门外吩咐骑奴备车送烟罗过去。

烟罗有些恍惚,匆匆道谢便上了马车。灞水桥边垂柳依依,水声潺潺,却不见一个熟识的人,顿时心中犹如被掏空了般空落,在马车里已是泪水连连。

马车一刻不曾停歇,直奔那片哀伤之地。当烟罗一身素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张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将她带了过去。

“张骞,为何昨夜你不叫我,为何让我不能见於单最后一面?”烟罗一见张骞泪水终是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你都病成这样了,我怎么忍心?”张骞将烟罗引向於单的棺椁旁。

烟罗茫然四顾,四周都是黑衣的骑士和汉人军官,在四月的长安里显出一份不合时宜的凝重。

“怎么会这样?那天还好好的……”烟罗泪眼朦胧地望向张骞。

“前些日子,於单听到匈奴右贤王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愣了半晌,而后仰天大笑,说是父母之仇终于得报,只是不能手刃伊稚斜,心有不甘,他喃喃道,这便是命,说自己等不了了,便倒下再也没起来……”

“皇上也总算给了於单他应有的荣耀!”烟罗努力止住哭泣,挤出一个微笑来。

霍去病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烟罗,看到她止不住地流泪,又努力微笑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声:“笨蛋!”

李敢倒是一脸愁容,他看到烟罗不开心,他自己会更不开心,可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他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她落泪,心如刀绞。

除了李敢和霍去病,卫青也高高地坐于马上,神情有些萧索,远远地望着这边举行祭祀之礼。

“皇上也真是抬举,不过是个战败的匈奴小王,葬礼还搞得这般隆重。”卫青身边的公孙贺一脸不屑,轻皱着眉头,“大将军,你根本不用来。”

卫青凝视着送葬队伍,眼底有一抹哀闵,良久,他叹了口气:“我大汉与匈奴交战多年,虽然口口声声称他们为蛮帮,但是匈奴也不乏真英雄。”

公孙贺觉得卫青所言甚是,但是仍觉得有所不妥:“可是,这种场合怕是会沾了晦气,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卫青斜睨了公孙贺一眼,眼中不悦:“堂堂军人,七尺男儿,怎会有那些妇孺之见?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就辱没了一些人性!”

卫青一直为人低调,又谦卑恭敬,这一来,自己作为外戚的身份免不了别人说三道四,这二来,自从上次一战之后,卫青那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都被封了侯,现在一家四侯,加上姻亲中,公孙贺也已封侯,陈掌又是上卿,这声势越大却让卫青越觉得不安。

卫青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意外地见到了一身黑衣的霍去病,他轻皱了一下眉头,心下狐疑:“怎么去病也来了?”

霍去病的为人卫青再清楚不过,因着皇上的宠爱性子有些冷傲,加上少年得志,更是有些趾高气昂,虽然聪颖善骑射,但是行为作风桀骜不驯,卫青颇为不满,卫青怎么也想不出今日这种场合他怎么会来的呢?

公孙贺顺着卫青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霍去病一脸冷峻,配着一身黑衣更显得桀骜不驯,公孙贺讪讪一笑:“怕是一时兴起,今儿个建章营里来了许多人,估计也是来凑个热闹吧。”

“孩子心性!”卫青脸上露出不满,挪开视线不去看他。

低沉的号角吹响,卫青眯眼望过去,只见众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下来,正将於单的棺椁抬上早已准备好的木架柴垛上。

烟罗一身素衣,长发及腰,安静就如同水中的水草,长发在风中四散飞舞,勾勒出她仙姿般的身影,和四周威武庄严的士卒形成鲜明的对比,竟如云端来客般飘然出尘。

“於单……”烟罗口中喃喃,心中隐痛,“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管是谁,一定会!”

她的声音极小,淹没在四周早已奏响的号角声里,可是她的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因为於单之死,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恨。

匈奴贵族传统以土葬为主,烟罗看着棺椁里於单安静的容颜,似真亦幻,这张脸似乎昨日还对着她笑,可是今日就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甚至连他眼底最后的一丝情绪她都未能捕捉到,她有些自责,有些悔恨,只是一个晚上,就让他们生死相隔。

在盖上棺木的那一刻,烟罗为於单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那滴泪滴落在棺椁的边缘上,顺着棱角一直流了下来……

自打於单辞世,烟罗虽然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精神还算好的。她整日待在张骞府里,倒也不似以前那般爱玩了。她忽然变得喜欢夜晚,夜光如水的时候,烟罗会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熟锦流苏斗帐,四阿账顶轮廓模糊,高远苍穹。而她自己身下的玄漆彩绘楠木床则显得很大,因为她常常蜷缩着身子缩在床榻的中央,有如汪洋中的一只小船,四面不着边。

很多个晚上过去了,烟罗突然明白,当命运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告诉世人,落到一种境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妥协的,当命运彪悍地举刀切断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时,除了在暗夜里痛哭几声,还能做些什么?但是,她仍旧相信,於单还是在她的身边的,就像阿爹离开她时,她也如是告诉自己。

人,是最能屈能伸的。

就在於单离世后好久,霍去病和李敢竟然都没来找她,有时候甚至连张骞也几个月不在府上,后来听张夫人说起,原来,是大汉和匈奴又开战了几次,张骞也因战功被皇上封为博望侯。而霍去病也已经开始积极备战。而这一年,已经是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烟罗竟已经十七了。

这一日,天清气爽,烟罗独自去了灞水桥头,自打於单离世,张骞便没再严格管束着烟罗,因为他自己的心结也已经打开,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轻重。烟罗静静地坐着,看着熙攘的人群,想起初次来到长安的景象,心中颇为感慨。

灞水桥边的柳絮随风纷飞,那么远远地望过去,竟也似雪花般轻盈。

不知道坐了多久,正欲起身离去,听得人群中有人叫她,抬眼望去,只见李敢一身郎官服饰,笑着望她:“烟罗。”

“李敢?”烟罗微笑着迎上去,“现在真是难得见到你啊。”

“哎,别提了,这些日子忙疯了,那个光禄勋也不知怎的,总是让我带着练兵,害得我都不能抽空来看你。你呢?博望侯今日怎么会让你出来?”李敢一手撑在桥栏上,一手叉腰大喇喇笑着瞧烟罗,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

“他忙的哪里有时间管我。”烟罗轻笑起来,那笑容依旧清澈见底,却少了初见时的洒脱纯真。

“走,趁今日我们都得空,我带你好好逛逛去。”李敢不由地拉起烟罗的手,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上,他好奇地转过目光去看,在烟罗薄薄的罗衫下,她的皓腕上戴着一串手链,而那手链就是李敢在她及笄礼上送她的礼物。乍一看到,李敢心下大喜:“烟罗。”李敢抬起烟罗的手腕,喜形于色,“我以为你会不喜欢,呵呵,这……”

“怎么会不喜欢?戴多了那些金银首饰,倒觉得这链子格外的清雅。”烟罗高高抬起手腕,闭起一只眼睛对着落日望去,落日的余晖下,这串手链散发着幽幽的暗紫色光芒,魅惑至极。

烟罗是真心地喜欢,她笑着看向李敢,缓缓将手放下,正欲随着李敢朝闹市走去,却迎面撞上霍去病。

霍去病的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敢握着烟罗的手,恨不得上去杀了他。李敢见霍去病不早不晚地出现,心中也是大不悦,只拿眼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烟罗。”霍去病不再看李敢,径自迈步上前,“过来。”

他的声音很冷,有种摄人的威力,让烟罗听得不由一怔,今日的霍去病看上去才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霸道、冷峻。

烟罗犹疑了一下,轻轻挣脱开了李敢的手,但是并未上前,只是笑着问道:“怎么了?”

霍去病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已经松开,怒气消了一半,但是,他今日本来就心情不好,刚刚从未央宫出来,在大殿上,皇上告诉他慕容云歌上次抗击匈奴和拜月教,身受重伤,前些日子才死里逃生醒了过来,身子还需静养。慕容云歌和霍去病是至交,霍去病自然担心地不得了,可是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他也实在脱不开身去看他。

更让他心烦的是,平阳公主一再给卫少儿施加压力,加上皇后的劝说,非得让他和夏灵早日完婚。这种政治婚姻,他最是不想,虽然自己并不讨厌夏灵,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当她妹妹一样看待,若要让他娶了自己的妹妹,那心里怎么会不别扭?

烟罗见霍去病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霍去病,你没事吧?”

霍去病脸色稍稍缓和,但是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事。”

李敢一向看不惯霍去病桀骜不驯又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碍于皇上宠他,也都是处处忍让,见他一副冰山模样,只是狠狠地瞪向他。

霍去病丝毫不理会一旁的李敢,双手负于身后,瞧着想笑又憋着笑的烟罗道:“皇后娘娘明日在宫里设宴,要你同我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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