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现在回东夏国,苏念宇会不会真的没命?这本就是去西凌国的方向,还是先回西凌国,找个大夫给他治病要紧。
我身上没有银子,苏念宇也身无分文,我找了间破庙让他休息,然后,去找大夫。
我来到医馆,比划着,请大夫去救苏念宇,只是,大夫看到我身上脏兮兮的,对我说:“姑娘,你有银子吗?”
我摇摇头。
他说:“没有银子,你还来这里,快走快走。”我被人从医馆赶了出来。医者父母心,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我来到前面不远出的另一家医馆,求大夫去救病,(大夫是一个年老之人。)叹了口气,“姑娘,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领着大夫来到了破庙,苏念宇静静地躺着。
大夫把了把苏念宇的脉象,对我说:“姑娘,公子可是中毒了?”
我点点头。
大夫摸着胡子说:“公子伤口不深,只是,这毒甚是厉害,恐怕......”
我抓着大夫的手,求他一定要医治苏念宇。
大夫说:“姑娘,他中的毒,我无法完全清除,却可以压制,这样吧,我写一张药方,姑娘就按这个方子去抓药,现在,我先给他止血。”大夫边给苏念宇止血,边对我说:“只是,这几贴药非常昂贵,若姑娘没有银子,老夫也无能为力。”
我比划说:“要多少银子?”
他说:“至少得三十两银子。”
我想了想,跑出去了。
大夫说:“姑娘,你去哪儿。”
李记当铺:
李老板说:“姑娘,您想当什么。”
我拿下手中的玉镯,递给老板。
李老板瞧了瞧说:“这玉镯,值三两银子,姑娘可当?”
三两银子,要三十两才行。我犹豫了一会,拿下胸前的玉佩递给李老板。
李老板看着玉佩,对我说:“这玉佩可是姑娘之物。”
我点了点头。
他说:“姑娘,请稍等。”过了一会,他拿了八十两银子给我,“姑娘,给你。”
我正想走,李老板问:“姑娘,死当还是活当?”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李老板拿过来一张纸和笔,“姑娘,会写字吗?”
我写了“死当。”我想,物是人非,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可惜了这玉镯。
李老板继续问:“姑娘,你住在哪里。”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说:“姑娘,你别误会,你这玉佩,我估摸着,不只这个价,我先给你这么多银子,我再去问问,把少了的银子给姑娘再补上。”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李老板说:“姑娘,我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诚信,我只是不想欠了姑娘的。”
我写道:“城西破庙。”
他拿回纸和笔,“姑娘,走好。”
我也没想这么多,只要有银子,就可以给苏念宇抓药了。
公元1200年:
西凌国安定王爷凌亦寒篡位登基,于同年囚禁皇帝凌亦煦,皇太后仍贵为皇太后,废除朱清月皇后名讳,贬为庶人,册封安定王妃沈(芷凝)氏为皇后。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城西破庙:
我回来后,急忙把银子给大夫,在纸上写道:“大夫,麻烦你去帮我抓药,我想要照顾他。”
大夫说:“好吧,不过,这银子,五十两足已,剩下的,请姑娘收回去。”
我在纸上写道:“谢谢大夫。”
大夫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念宇,甚是焦急。
大夫说:“姑娘,药方在这,药也配齐了,只要他按时服药,就不会有事!老朽还有一句话,望姑娘斟酌。”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夫说:“姑娘身上既然有银子,何不住在客栈,地上凉,对公子的病没好处,告辞了。”
大夫说的对,于是,我们就在城西的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李记当铺老板在我走之后,匆匆去找了无心楼的梁掌柜。
李老板说:“梁掌柜,出事了,出事了!”
梁掌柜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李老板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小声说:“梁掌柜,这可是宫中之物。”
梁掌柜说:“这是谁来典当的?”
李老板想了想说:“是一位哑姑娘,对了,她典当的,还有这只镯子。(李老板拿出我当日典当的玉镯。)”他继续说:“她可是公子要找的那位姑娘?”
梁掌柜说:“怎么会是哑巴呢,李老板,你确定那姑娘不会说话?”
李老板说:“那姑娘确实不会说话,你瞧,这是她当时写下的字。”
梁掌柜看着这几个字说:“死当,城西破庙。”接着又对李老板说:“她住在城西破庙。”
李老板说:“那姑娘说她住在城西破庙。”
梁掌柜说:“你先回去,若真是那位姑娘,定记你一功。”
苏念宇喝完药,说:“惜雪,这是哪里。”
我在纸上写道:“西凌国的一家客栈,你受伤了,大夫说修养几天,毒性虽然不会清楚,但会压制住。”
苏念宇说:“是你送我来这里的。”
我在纸上写道:“嗯,你先休息,别说太多话。”
我走到一旁给苏念宇倒了一杯水。苏念宇喝了一杯水之后,作势要起来,我急忙扶他躺下,在纸上写道:“你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苏念宇说:“惜雪,皇上还在等着我回去复命,我们走。”
我摇摇头,表示我不走,等你养好伤再走。他一动,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我接着写道:“等你伤好些了,我们就回东夏国,不然,我现在就走。”
他犹豫了一下说:“好。”
晚上,我坐在苏念宇床边,靠着他睡了一夜,只是,早上起身时,发现我竟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到午时了,我正在厨房给苏念宇煎药。我把药拿出去时,忽听得门外有些声响,听到几个人(拿着一张画像,像是我自己呢。)说:“有没有见到这位姑娘。”
厨师回答说:“客官,我们店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小的不记得了。”
那几个人把几把刀架在厨师脖子上继续说:“那姑娘,是个哑巴,有没有见过。”
厨师吓得直发抖,“你说那姑娘是哑巴?”他接着说:“是啊,见过,她,咦,她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我早已悄悄跑回了房间,扶苏念宇起来,把药给他。
苏念宇一边喝药,一边奇怪的对我说:“惜雪,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示意他赶紧把药喝完。
喝完药之后,我扶他起身,我递上一张纸:“我们快走”。
苏念宇疑惑地说:“有人在找我们?”
怎知还没有下床,几个人就冲进来了,我虽害怕,却也知道苏念宇现在有伤,定是打不过他们的,义无返顾地挡在了他的身前。他们说:“姑娘,得罪了。”一起把我和苏念宇带走了。
“走,进去。”他们把我和苏念宇一起关进了牢房,就离开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不是衙门的牢房。
苏念宇过来轻轻地抱着我,“雪儿,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我指了指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康复,身子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