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说:“嗯。三少爷,柳含烟姑娘,可曾,可曾提起过其他事。”
他说:“没有,难道,你走是另有原因?”
我说:“没有,三少爷,你多虑了。我只是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可如今,我还是回来了。”
他说:“雪儿,你是回来看姨娘的。”
我说:“是啊。”
顾少辰说:“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这把短剑送给你,留着防身吧。”他从袖中拿出短剑。
我说:“这......”
他说:“拿着吧。”
我接过短剑说:“谢谢三少爷。”
我出了顾府,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惊觉有迷烟,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晕倒在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还躺在原地,只是,周围都着火了,地处树林,火势很旺,我根本就出不去。那些烟,只怕也是有毒的。
到底是谁要杀我,他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了,他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接着,他便吹起了箫。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杀我。”
只听他说:“别管我是谁,你莫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自私的娘亲。听着我的箫声,你会死的痛快些。”
我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放我出去,咳咳咳,放我出去!”
他说:“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安心的死。哈哈哈哈哈!”
我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你是情痴吗,情痴是用来杀我的吗,我和你非情非故,干嘛要杀我,除非你心虚!”
他说:“你尽管骂,骂得越厉害,你死的就会越痛苦。哈哈哈哈!”
我说:“你,你是个疯子,难怪你喜欢的人会不喜欢你。”他生气的说:“你......”他加快了吹箫的节奏。
我说:“你要杀我,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
他说:“为什么,哼,你到地府去问你娘吧!”
我说:“我娘好生生的活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说:“你不用狡辩,等着受死。”我怎么觉得这箫声好生熟悉,像是,像是齐诺经常弹奏的《断肠曲》,我记得,齐诺也会吹箫的,但是......不可能,不可能,我一下就否决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总觉得,他的笑声也有些熟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总算在临死之前,见了娘亲一面。
我的呼吸越来越弱,毒烟已侵入体内,我不停地咳嗽着。
这时候,我才看到火光的上空有人打起来了,那个黑衣人和另外一个黑衣人在打架。火光弥漫着整个树林,火势太大,我根本看不淸上面的局势......终于,那个要杀我的黑衣人走了!
我听到他说:“姑娘,你怎么样。”
我说:“咳咳咳,你是来救我的,我好像中毒了。”
他给我把了把脉,说:“果然中毒了。”接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对我说:“吃了它。”
我接过解药,看着他,“你知道他是谁?”
他说:“先把解药吃了,我带你出去。”我把解药吃下去后,他带着我离开了那片树林。
恼韶光能几许,
肠断魂消,看却春还去。
只喜墙头灵鹊语,不知青鸟全相误。
心若垂杨千万缕,
水阔花飞,梦断巫山路。
开眼新愁无问处,珠帘锦帐相思否?
——冯延巳《鹊踏枝》
他说:“姑娘,这里很安全,在下告辞了。”
我说:“公子请留步!”
他说:“姑娘还有何事!”
我说:“你是他,对不对。”
他说:“姑娘,我只是碰巧路过,并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我说:“师兄,我知道是你。”
他说:“姑娘,在下并不是姑娘的师兄,只是......”
我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说:“既然姑娘知道,在下也不必多言,姑娘保重!”
我说:“好,他日有缘,必能相见,公子保重!”
他走后,我平安回到了清风谷。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很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安如风,只是他忘了,他身上挂着特有的玉佩,那就是我曾偷过的玉佩。这次,他一定也没有想到,我会再偷一次。
回到清风谷的时候,安如风并未提起任何事,自然也没有提玉佩的事,只是风轻云淡的说:“回来了。”
我看不出齐诺脸上有什么表情,只说:“去休息吧,以后别到处乱跑。”
我说:“哦。”显然,他们都是知道我偷偷溜出去的。
回忆结束!
我把玉佩递给安如风,“师兄,物归原主。”
安如风愣了几秒,便说:“你收着吧!”
我说:“这块玉佩,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曾经,你还为了这块玉佩,差点掐断我脖子。”
他笑了笑说:“你真记仇,那你先替我保管着。”
我说:“好啊。”我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递给他,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把我的玉佩交给你保管,可千万别丢了,很重要的。”
安如风看着我的玉佩,冷声问:“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我说:“我娘啊,她说,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块玉佩,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他说:“那你问过你娘,这玉佩是怎么来的。”
我说:“我问了,我娘说,那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很珍贵的。”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我说:“这怎么会......难道......”
我说:“师兄,怎么了。”
安如风说:“你娘,可曾告诉你别的。”
我说:“没有了,我娘从来不肯告诉我关于爹的事,也不说玉佩的事,只教我好好保管。”
安如风说:“惜儿,玉佩我会替你保管的。”
我说:“师兄,在那场大火中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他说:“惜儿,好好休息吧!”
我说:“可是你......”
他要出去的时候,我拼命地咳嗽。安如风又走到我床前,“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师兄,你呢?”
安如风说:“什么。”
我说:“除了师父,你的爹娘呢。我已经把我的来历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
他说:“死了,我娘死了,至于我爹,能活多久,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说:“啊,你爹病了?”
他说:“惜儿,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知道么。”
我说:“可是......”
他说:“没有可是。”
沉默了一会后,安如风说:“十天后,我就要离开了。”
我说:“离开,去哪里?”
他说:“惜儿,愿不愿意跟我会西凌国。”
我说:“西凌国,你是西凌国的人?”
他说:“是啊!”
我说:“可是,我是东夏国的子民,娘亲说,这辈子,我都要待在东夏国。”我接着说:“娘亲告诉我,西凌国的的人都是坏人,是......”看着他阴沉的脸,我很肯定的说:“师兄,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