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算忙过去了,花容容可算是熬到了周五,和公司的同事道别后花容容今天可以按时下班了,走出大厦,一阵凉风吹过,花容容抱住肩头,突然觉得天气凉了,她望了望天,笑了一下,走向公车站。突然背包里传来手机的铃声,花容容摸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是乔蕊。
接通后,就听到电话里面高八度的嗓音,花容容皱了皱眉把电话拿远了一点,等乔蕊不说话了再拿近,“花容容啊!终于周五了!快出来陪我逛街啊!”
直到对面声音变正常了,花容容才开始说话,“你可真是会打电话,我这刚下班你就追来了,今天好累,不想陪你逛街,而且你这个购物狂逛起来没完没了的。”
“哎呦,花容容同学,组织现在很需要你,”乔蕊撒娇的说,“拜托了,花容容同学。”
“哎,服了你了,好吧,不过不和你逛街,我带你去个地方,”花容容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这个小祖宗每次都这么霸道,真是服了。
“这样啊,”乔蕊想了一想,“可是你要先陪我去看看乐天商城的一件连衣裙,超级喜欢!”
“唔,好吧,那乐天商城见,”花容容也让了一步,要是不让乔蕊去买那件连衣裙,整个晚上都不得安宁的。
花容容陪乔蕊在乐天商城逛了一个小时,终于买好了她要的那件连衣裙,花容容很是郁闷,明明是在很多件中挑一件,之前还说是看好了直接过来买,不过已经习惯了乔蕊的霸道和撒娇,两个人在乐天商城顶层的美食街吃了点快餐,然后乔蕊就被花容容拖去了酒吧一条街。
“你也会来这种地方?”乔蕊摸着下巴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容容,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喂,乔大小姐,我一个成年大龄女青年,好品德好思想好样貌好身材,怎么不能进酒吧的啊。”花容容斜了一眼乔蕊。
“唔,好品德,好思想,好样貌也就罢了,好身材在哪里呀?”乔蕊开着玩笑,眼睛笑的像一个弯弯的月亮。
“喂!乔蕊,你就取笑我吧,”花容容气的牙痒痒,伸出两只手抓了抓,“不怕我抓你痒吗?我来了!”说着就伸向乔蕊的腋下和小腰。
乔蕊一边躲一边求饶,“花容容,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花容容抓够了就停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扬着下巴对着乔蕊说道,“怎么样?服了吧!”
“服了服了,花容容千秋万代!统一江湖!”乔蕊张开双臂,学着日月神教的样子,表情很是认真。
“噗,”花容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别闹了。”
“我多认真呀,哪里闹了。”乔蕊扁着嘴,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这里,”花容容指着店面上大大的“醚”字,说。
“这里?”乔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没觉得哪里新奇,反问道。
花容容点头,然后拉着乔蕊走了进去,还是一样的门一样的铃声,乔蕊好奇的四处观望,拉了拉花容容,然后冲她皱了皱眉,花容容转头说了句“快点”然后就把乔蕊拉了进去。
花容容让乔蕊坐在正对着舞台的散坐上,自己去吧台拿了两杯果汁,递给乔蕊一杯。
“怎么样还不错吧。”花容容吸了吸果汁,对乔蕊说。今天来的比上次还早,酒吧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但是舞台上的小女孩依旧在唱歌,声音清澈温柔,今天有些慵懒。
“嗯,不过,很舒服,”乔蕊还是四下里看着,点着头,“我觉得吧台里面的小帅哥不错。”
“看你那花痴样,”花容容戳了戳乔蕊的头。
“切,”乔蕊撅了撅嘴,用搅拌勺搅拌着果汁,“林煜前几天回来了一次。”
“啊?”花容容被乔蕊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然后又觉得反应有点大,“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下午回来的,我听他秘书说的,到公司开了一个会就走了,第二天上午又飞荷兰了,”乔蕊说道。
“你哪那么多的消息?”花容容不解的说。
“秘书啊,我成功的拉拢到组织内部人员了,”乔蕊骄傲的说,“我是谁啊,必须有眼线的,我又不能天天在公司门口盯着他。”
花容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牛。”
“可惜没等到,我也是事后知道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打人家就又走了。”乔蕊叹了一口气,用手胡乱的抓了一下头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不过他秘书说林煜还会回来的,只是最近荷兰总部很忙,他被暂时调了回去而已,但是还是这边的总经理。”
花容容只顾想着那天和林煜见面的场景,回想一下他确实有些疲惫,从阿姆斯特丹飞到这儿至少要十一个小时的飞机,那也就是说因为自己没有接林煜的电话,他就回来了?他为了自己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然后见完一面第二天又坐十一个小时的飞机飞回去了?而且晚上他还同意和自己看了一场电影,最主要的是还被自己拒绝了。花容容现在想起来都头疼,她只顾自己想事情完全忽视了乔蕊。
“喂,容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乔蕊伸出手在花容容眼前晃了晃,“魔怔了吧。”
“去去,你才魔怔了,”花容容挥开他的手,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林煜还会再回来。”乔蕊把一大段话简练成一句告诉花容容。
“那就好啊,”花容容微微笑了一下,显然还不在状态,“既然还会回来就有机会的,加油哦。”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乔蕊嘿嘿的傻笑了两下。
两个人在“醚”呆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各回各家,乔蕊今天限号没有开车,于是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本来说要把花容容送回家的,但是花容容说最近都没怎么运动,天天在办公室里面坐着,于是坚持要走回家,乔蕊见状也没有再坚持,两个人都是好朋友,有什么话都会直说。花容容伸伸胳膊伸伸腿,挺起胸大步往前走,走着走着,花容容突然想起乔蕊刚才说的林煜,花容容拿出手机,看了看前几天林煜在荷兰给他打的电话,一长串的数字,她是第一次接到外国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林煜居然为了几个没接的电话回来,可是转念一想,他不是还在公司里面开了一个会吗?说不定是为了开会而回来的,看自己只是顺便而已,花容容歪着头想的有些晕,可是现在的好多公司不是有电话会议吗?为了开一个会还要大老远的飞来飞去,应该不合常理啊。花容容越想越郁闷,看着电话上的电话号码更是郁闷,然后退出,锁屏。
第二天是星期六,因为生物钟的缘故花容容很早就起了,事实上她是有点睡不着了,起床后不刷牙不洗脸开始擦桌子柜子,把家里都擦的干干净净之后,花容容突然觉得没什么可干的了,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不到十分钟觉得心情烦躁,她决定出门去超市买点零食,用食物发泄一下。
离花容容家不远有一个很大的超市,但是花容容也只是偶尔过去,平时都是凑合吃点,买菜也是到菜市场而已,超市的菜又贵又不新鲜。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细细的挑选,每样零食都要看一遍,她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超市了,很多新出的零食都不知道,所以她一排一排看的很是认真,挑完零食后又到生活区买了点生活用品,结账,没想到物价竟然涨的这么多,这一车的东西竟然花了她五百块,花容容表面上笑的很灿烂,其实心里正在滴血,付完款花容容拎着一大堆东西左扭右扭的走出超市,外面的太阳有点大了,花容容看了一下表,没想到她居然在超市里面呆了将近三个小时,真是史无前例,眼看就要中午了,正是最热的时候,虽然入秋了可是秋老虎也够人受的,花容容扭搭扭搭的向家走去,两手拎着很多东西确实很不方便,收银员足足帮她装了五大包东西,还有一捆卫生纸,花了钱还要买罪受花容容有点欲哭无泪,正在她心存怨念的时候,突然左脚一空,然后她整个人都斜着倒了下去,花容容大呼一声,已经晚了,她被卡在一个井口,花容容觉得右腿好痛,幸好右腿没踩进去,支撑着才让她卡在井口,没有整个人都掉下去,只是左腿掉下去而已,花容容瞬间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看了看四周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路上的人很好,即便是有也都急着赶路,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花容容松开购物袋,挪了挪双手,手臂已经擦出了血,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她努力的撑了一下,好像右脚崴了,完全用不上力气。
“姑娘,你没事吧,”花容容面前出现一个老爷爷,低着头问。
花容容努力扯了一个笑容,“没事没事,没看到没有井盖掉下来了。”
“我帮你一把,”说着,就要伸手扶花容容的胳膊,花容容抬头看了看这位大爷,已经白发苍苍,别她没有出来倒是把人家带下去了,赶紧说道。
“大爷大爷,没事,我自己来,”花容容避开大爷的双手,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撑起身子,终于左腿搭在了井边上,大爷把她往后拉了一把,差点坐在地上,幸好花容容全身都上来了,忙又拉着大爷。
“大爷,你没事吧,”花容容担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小姑娘以后走路要注意哦,”大爷拍了拍双手,终于站稳了,然后好心的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没事吧?”
“不用了不用了,大爷,谢谢您,”花容容连忙摆摆手,大爷慈祥的笑了笑转身慢悠悠的走了,花容容咒骂一句,连忙爬起来,果真她的右腿崴了,花容容忍痛扭了扭脚踝,还好还能动,没有骨折,她拿起地上的购物袋,一瘸一拐的往家走,胳膊上被剐蹭的伤开始火辣辣的疼,她手里拎着东西已经无暇顾及,她花了去的时候两倍的时间两倍的力气才走回家。
花容容放下东西,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拿出碘酒和棉签进行消毒,疼的她呲牙咧嘴,胳膊上,手上,腿上,一块一块的都是黄色的斑点,然后她又拿出跌打损伤的药酒揉着左脚踝,揉着揉着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吧嗒,吧嗒”流进嘴里有点咸咸涩涩的味道,花容容扯出身边的餐巾纸擦了擦眼睛,又擤了鼻涕,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花容容干脆不管它,嚎啕大哭起来,自己怎么这么冤,这么委屈,哭着哭着花容容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而哭突然就停了,她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刷牙,想把嘴里的苦涩味道都刷干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红肿,鼻子也红红的,整个就一个富士苹果,然后“噗嗤”笑了出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没出息,花容容。”
花容容收拾好了买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归位后就坐到沙发上开始吃她的零食,拿了一袋牛肉干啃着,然后拿出手机,解锁,看了看上面没有一通电话,花容容又把电话拨到未接电话中,看着那通她没有接通的从荷兰打来的电话,现在她都可以背下来了,看着看着有些入迷,竟然鬼使神差的拨通了,直到对方接通了,花容容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到耳朵边。
那边现是一大段的语音提示,先是英语的然后又是一种语言,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嗓音,花容容猜应该是荷兰语,她从没有听过荷兰语,只不过是猜想而已,然后传来一个淡淡的磁性男声,“忽的啊房特(晚上好)。”
花容容明显没有听懂对方再说些什么,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
“容容?”男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语气有点微微惊讶。
“嗯,是,”花容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