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到哪儿去啊?”
一队人马在前,带着他们两个在后面走着,渐渐夕阳西下,两个人回头看看自己曾经待了好久的草棚,还有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儿,不禁流下眼泪。泪珠,如豆粒大,在斜阳照射下,晶莹剔透,泛着光儿。
两个人走在中间,两边都是骑着马儿的人。走在路上,可怜得很。
不知是要到哪儿去,自然很是无奈性。更何况,族里的人,都躺在那儿,需要安葬呢。
“当然是跟我们回去啦,不然在这儿干嘛!”好像很是嫌弃这个地方,不如他们的窝。
少年与奚月儿,同病相怜般,彼此都透露出无限的无可奈何。此时的月儿,弱小的心灵,更是伤到深处,无以言语,生命中从未遭受如此虐待。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几个人的影子也被斜阳拉得很长。
所有人,都已经累得无精力,可怜的两个人还需要用力前行,也真是够了。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你不强大,自然会被别人侵占,无生存之地。
少年和月儿,也不知道经力了多长时间,被他们一队人马带到一个新的地方。他们不是住在草棚里,而是住在山洞里。看起来神秘的多。
渐渐地,全部人马来到山洞前。
“你们几个把这小子带过去,你们几个把这小姑娘带过来。”大统领发话。
“喂,你要干嘛啊?”少年嘶吼。不知他们这是要干嘛,心里没底,自然质疑。
“没什么事儿,放心吧。”大统领倒显得无所谓。
大胡须几人拉着少年就要往一个方向而去,而月儿却被拉着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哥哥,哥哥!”月儿,惶恐至极,都被吓傻了。
因为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两个人都不愿意分开,至少觉得在一块儿,发生个什么事情,彼此都能照应着。
可是不管双方如何呼唤,还是被无情分开,好像在这儿,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发话权,也是耗尽了他们的耐心。
少年被大胡须他们硬生生给拉走了,朝着一个石屋而去。
“放开我,我要见月儿。”少年大声嘶吼,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也难以挣脱,几个人架着,失去了发力的支撑。
“别费力气了,省点儿劲儿吧。”大胡须说着,他们也不想在他身上白费力气,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倔了,真希望他能安静点儿,也能省省力气。
此时的少年已经和月儿分开,会有什么发生在她身上,他是无法知晓了。
很显然,正面交锋,实在不是办法。
不一会儿,少年被带到一间小屋子里,然后被关在里面。少年不停挣扎,也还于事无补。
“小子,早就听说这世间有一本秘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不久,在你们那儿是不是发现了这东西啊,赶紧交出来,不然不会有你好受。”大胡须看好那个秘籍,其他都是云烟尽管杀尽溪流族的人,也不觉得有找到秘籍更重要。
“什么秘籍啊?你也派人四处查看啦,整个族落就那么点儿大,能有什么好东西?”少年回应。依然坚持着,不可松懈。
“不行,肯定在你们那儿。根据我的判断,错不了。赶紧交出来,不然会有你皮肉之苦。”大胡须只认一个,那就是希望拿到那个宝物。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人发明了这东西,也不知被蕴意着什么含义,竟然引得众人为之疯狂。溪流族唯一留下来的宝贝了,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要是被他们拿去,说不定死的更快。更何况,也真不知道那东XC哪儿去啦!都是族长保管着,可是,现在族长走了,谁能知道在哪儿呢?
不管怎么说,就是不知道,要不然他们挖地三尺,说不定还真给找着了。
不一会儿,大统领带着一老巫前来。大胡须不再放肆。老巫年长,拄着拐杖,行走尚可。
“巫者,您看,这可是您要找的人。”大统领领着老巫缓缓儿来。
老巫缓缓抬头,渐渐睁大眼睛,看向少年眼睛。此少年,五官端正,五官精致,俊秀小生模样,这些并不吸引老巫。唯独,此少年眉间生痣,不大不小,眉宇间散发着异样。这,非一般人可见,可观。
“少年,怎么称呼?”老巫好久没开口了,众人听他开口,立马感觉敬意十足。
“你谁啊,放我出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快说,不然有你好受!”大胡须呵斥。
早就吃过苦头的少年,觉得委曲求全是好计,何必吃那皮肉苦。
可是叫啥名儿呢?
少年脑海翻腾,对了,上次月儿叫自己什么来着,高哥哥,对,是叫高哥哥。怎么就叫高哥哥呢,想不起起来了。算了,先报上大姓,“我姓高,”名,名,名。。。
少年看向窗外星空,皓月当空,皎洁无瑕,脑海又浮现月儿面貌。
“髙皓”吧。
髙皓?老巫看着他的面目,脸上好像出现疑问,未作解释。“还有待磨砺,经历世事太少,不能作为。”老巫说道。
此时的少年,表现出来的都是一股稚气,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很是冲动的感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缺少睿智的感觉。
很显然,大统领很是听信老巫言语。此大统领身强体壮,应该也是老巫多年前栽培而成。
按照老巫指示,首先对少年下的狠招就是挨饿。
这就是老巫所说的磨砺!
这招很简单,就是把少年关在屋子里,不给吃喝,让他忍受饥饿。
挨饿,身体上自然不好受。
“喂,放我出去啊!”少年得不到食物,还从未如此感受过。挨饿,身体上极度难受,不是滋味儿。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会主动去把他给放出来,或者是主动送食物过来。
坐在地上,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跟想当初在溪流边的感觉真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那时候还能人身自由,想吃啥吃啥。而现在,完全被束缚。
渐渐地,少年看不到希望,变得更加狂躁,乱吼乱叫,踹击石壁,锤击石门,皆无果。
这是从未有过的。
自从在溪流边醒过来,就没有挨饿过。至少能有果子吃,可以填填肚子,可是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又想起了那一汪水池。那可是能让自己很快恢复精力的啊,不至于如此狼狈。
不知何时,竟然还有泪水可以流出,是想起了月儿——整个族落,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了。而此时的月儿,却不在身边,不知被他们给带到哪儿去了。
无穷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无限的困惑感无法消去。
此时的少年,坐倚石墙,天地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