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状态下,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人来。这几个人,自然是先前从未谋面的,径直站在他身边。这下可把他给吓傻了,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了。不知道是要站立起来,还是继续坐在地上。
“小鬼,在这干嘛啊?”一个个头挺大的,年龄也挺大的,说话很粗犷的家伙站在少年面前,如此说着。后面还有几个人跟在大个头后面,也很严肃的样子,都不知道眼前这少年究竟从何而来。最中间还有一个小女孩,长长头发,乌黑乌黑的,整个面庞倒挺精致,圆圆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少年,不言不语,也就她还能看得过去,感觉挺让人舒心的。
“没,没干嘛啊。”人家人多,少年自然不能显得比他们还要猖狂,稍微显得有些胆怯的回答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少年还是挺紧张的。平时除了上树下树会紧张一下不要掉下来,还真是没有这么紧张过。这都是因为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不知他们来干嘛来了。
“小子,哪里来的啊?”大个子询问道。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少年在此,还是挺好奇的。
少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答不上来。
看着大树下围着的石头,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工作量,大个子他们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竟然都没来发现他的存在。小女孩看到大树下的那么多鹅暖石,倒还挺喜欢的。
“去,给我们摘果子去。”大个头指着边上的果树说着,好像是在试探一下这少年是否听话。少年不说话,指着前面那树下被他扔下来的果子,又像是在确认采摘果子的方向。
“你个小鬼,居然糟蹋我们的果子!”大个头显然很生气的样子。这些都是大自然的馈赠,要是没了这些,他们也无法生存下去。“上去,给我们摘点儿。”
少年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听话就不会有好下场,害怕的眼神看着他,还是乖乖的往树上爬。只是动作显得很慢,不是太愿意配合。这也许就是人的天性吧,谁愿意认人指示呢。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待少年爬到树上,大个头在下面指着说着,专门挑一些好的,“不要折断树枝啊。”还专门叮嘱。
少年按照他的要求,陆续采摘,然后丢下来。地上的他们几个人在下面接着。而此时的小女孩,竟然因为大树下没了少年的存在,自己跑到大树下玩起鹅暖石来,还挺欢快的。
采摘的差不多了,少年被叫停,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大个子自然是想知道眼前少年的身份,底细,再清楚不为过。
少年依然是摇摇头,答不上来。
好吧,不为难你了,应该是个无名无姓、不知从何而来的傻小子吧。
眼看这四周无人,大个子觉得,还是要将他带回去。
“走,跟我们回去。”大个子命令一般语气。
少年从未遭受如此约束感,或多或少,感觉不适。摇摇头,表示不愿意与他们同行,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快活。
可是大个子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这呢,一方面来说在这不安全,一方面来说这小子在这瞎折腾,糟蹋果实,浪费至极。命令的语气,要求少年同行。
看着他严厉的眼光,还真好似有点儿害怕。扫视一下其他人,都是欠揍的表情。转移视线,看向小女孩,她却传递出要与他们同行的意思。好吧,相信你!
有种被他们崔赶着前行的感觉。跟他们一起,沿着溪流朝上游走去。昔日的欢快,此时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走着,少年回头望望那棵大树,以及大树下多少天堆积的石头,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小女孩随着他的举动,也向那大树望去,默默地达成一种默契,双方不自然的对视了一下眼睛,很快也就转移了视线,继续前行。
远远看去,排成了一字型。沿着河流,倒也挺整齐划一的。
此时的少年,忽然间,真觉得自己身不由己了,不再像之前那么自在了。好像干什么都要听这个大个头的了。
少年与小女孩走在中间,也许是更容易保护,也好像是看着他,以防逃跑。
他们的行走速度还是很一般,因为有俩个孩子。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个茅草棚先入眼帘。
这就是大个头他们的居所。也是破烂不堪的样子。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做成的。
这儿,就是溪流族,大个子他们住宿的地方。
天上掉馅饼了吗?少年要是在这也就有了住所,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只是现在没下雨,没降温,也许少年还感觉不到。一旦变天,他也就能深刻感受到有个茅草屋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渐渐靠近了才知道,这儿不仅仅是大个头他们几个人,还有其他人。有的人在躺着休息,有的人收集松子,有的人在搭棚,有的人在树上折树枝,很是繁忙的样子。
看着这一切,少年还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吗。可是问谁呢,好像也没有谁可以问。
问问那个女孩吧,年龄相仿,她应该知道的多一些。
可是那么多人围着她,看着她。想想还是算了。
“小鬼,你去帮他们折树枝,不然晚上没地方呆。”大个头说着。
没地方呆?我还想回我的小溪流边呢,那儿有大树庇护,也不稀罕你这地方。
可是少年还是感觉有点怕他,先要迎合,点头答应。然后慢慢来到他们这群人当中,根据他们的安排,爬到树上,折树枝,往地上丢。好像爬树已经越来越厉害了,都感觉轻松多了,得益于经常攀爬的功劳啊。
这儿距离少年呆的地方,其实也并不远,环境都是相似的,只是这儿被他们整理出了平整的场地,搭着茅草屋,显得像个族落的感觉,有一种大家庭的滋味儿。还有就是这儿人多些,不像自己就一个人。他们好像在忙碌,不像自己无所事事。其他的好像也就没了。不过,有人在,一切也就都变了。至少,心境早都已经变了,不再那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