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份是那么的尴尬,她的未来是那么的渺茫。
她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至少不能是现在,她抬起双手推他,嘴里还微喘着说:“不要”声音虽小,但却似铜钟惊醒了他。
他抬起头看向她,俊逸的脸庞,迷情的黑眸慢慢的聚拢,粗喘的说:“新儿对不起!我、我,对不起新儿”
他在心里狠狠的抽打着自己,他不能伤害她,一点点都不可以,虽然知道她是谁了,但他不能现在要了她,他还没有正式的娶她,没有和她拜天地,没有和她喝合卺酒。
他真是恨死自己了,他忙帮她整理好衣衫,嘴里还在说着“对不起!不会有下次的”
她有些羞涩的面颊微红,囧羞的不知道说什么,含含糊糊的支吾着“嗯!......那个......没......”
其实自从乐灵受伤之后,两个人都是和床而眠,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礼过,都是亲亲吻吻然后相拥入睡。今天他是怎么了?试图问过他几次,他总是笑意浓浓没有作答,眼眸里却闪着兴奋与开心的光芒。
思前想后的找不到答案,最后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
日已上三竿,乐灵长长的伸个懒腰,她已经习惯,早上起来时他不在身边,而他也很贴心的起来时从不吵醒她,甚至吩咐下人们,不许弄出响动,免得吵醒她。
想着他对她的宠溺,真是幸福又甜蜜,此生得尽他的爱,夫复何求。
乐灵起身准备洗漱,小翠在外面听见动静,没一会儿就端来了早点。
小翠摆放好早点,乐灵走过来坐下,她看了一眼小翠,发现她今日有些不对,怎么笑得有些诡异?说不清楚,反正和平日不一样。
“小翠!你总是偷偷的乐什么呢?”乐灵边吃着边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姑娘快吃吧!”小翠忙掩饰的说着,拿起铜盆出去了。
她嘴里吃着,心里还在琢磨,真是怪,怎么回事呢?
算了不想了,吃过早点小翠进来撤下残羹,她刚要去院子里走走,可是小翠和翠巧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手里都捧着红彤彤、金灿灿的东西。
算了不想了,吃过早点小翠进来撤下残羹,她刚要去院子里走走,可是小翠和翠巧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手里都捧着红彤彤、金灿灿的东西。
“你们手里拿的什么?你们这是?......”乐灵清澈的双眸里,又充满了疑问。
小翠走过来将她拉到梳妆台前,笑吟吟的说:“姑娘您先别说话,什么也别问,快来这边坐”
翠巧向那些丫鬟们一招手,她们全部过来,放下东西忙活起来,门外一个喜娘打扮的人进来了,同样笑吟吟的说:“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乐灵彻底傻了,怎么回事?她看向小翠刚要问,小翠笑着握着她的手说:“一会儿姑娘就知道了”
喜娘已走至她的身后,拿过梳子为她抒发,而且嘴里还振振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听喜娘嘴里念着,再看看那些红彤彤的喜服和凤冠,因为经历过一次,所以她明白了,这是要成亲啊!
不行!虽然连见都没有见过那个晟王爷,可是她名义上依然是晟王妃啊!人家可是晟王爷,有的可是地位和背景。她惹不起啊!她有的只是身份和背影。不行!不行!她虽然没有办法,但她必须的阻止。
想到这她忙说:“停!那个......”
“怎么了新儿?”随着话音落,南荣晟从外边走来。
“这是?......”乐灵指了指下人们,又指了指自己。
“新儿!我要娶你”他爱意浓浓的看着她,并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眸间露出为难之色,刚想说什么,南荣晟伸出白皙而又纤长的手指,挡在她的唇边说:“新儿乖,一切听我的,我会给新儿惊喜的,嗯~~~”
他爱怜的拂拂她的秀发,然后又拿起青黛为她画眉。
她听说过古代男子为女子画眉,是京兆画眉,举案齐眉之意。
不过此时她虽有万分的感动,但是也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来飘去。她名义上是有夫之妇之人,但她也深深的爱着他,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忐忑不安的望着他。
他今日与往日不同,换掉了以往的银色发冠,而是大红的发冠。虽还是着白衫,但这白衫却有几不可见的,用银线绣着的蟒,盘踞在他的衣裳之上,直似神明降世,彰显出他傲视天地的霸气。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狭长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在她思绪纷扰中,丫鬟们已经为她穿上了喜服,站于铜镜前。
嚯嚯嚯!流光锦所做的喜服上,随着肢体的摆动,光线照在喜服上,就闪现流光溢彩的凤凰来,似欲展翅飞翔,又似附着于身上轻啄,好美!
南荣晟将一只蝴蝶钗,小心翼翼的插于她的发间。哇!好别致,是用翠鸟的羽毛做的蝴蝶,而翠鸟的羽毛,即使在现代也是难能一见的宝贝,在这古代更是最为珍奇的异宝。蝴蝶钗的眼睛和翅膀的边缘,用绯红的玉石点缀,看起来相得益彰,更显蝴蝶的栩栩如生。
看来他真的是花了好一番心思的,喜服是流光锦的,凤冠是用奇珍异宝所嵌,尤其是那个蝴蝶钗,这些都是和璧隋珠的宝贝。
她惴惴不安间,他为她蒙上大红盖头,牵起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上了花轿,他为她放下轿帘,没一会儿,她就听见有人喊‘起轿’,随着声落,吹吹打打的乐声就响起来了。
她撩起盖头,顺着轿帘的缝隙,她看见了他挺拔的背影,在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上,还斜挎着一大条大红的丝绸,前面应该是新郎的大红花吧!
随着一声落轿,只听见轿子‘当’的一声,恐怕是这古代的习俗新郎踢轿门吧!
下了轿,南荣晟牵着她的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行了一大堆复杂的仪式,迈火盆、拜天地......
那些繁文缛节终于礼毕,她被他牵进了寝房,在檀木雕花的大床上坐下,他为她揭去盖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还是懵懵的抬起头,看向屋子,下人们早已被他遣了出去,满屋子的绯红在烛光下,闪着朱晕,印映在她的眼帘。
她有些为难,有些忐忑,还有些羞涩的转过头看向他,他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
他拿过酒樽给她,然后一只手引导她,两人交臂,喝下合卺酒。
南荣晟看着她,略施粉黛的小脸,因为羞涩而微红,睫毛弯弯而浓密,高挺挺的鼻梁,鼻翼微翘,饱满的双唇微微嘟起,清澈的双眸一点点疑惑、一点点忐忑,但仍不失波光灵动之气。
他不禁动情地说:“新儿!你真美”然后他拥着乐灵的肩,黑曜石的眸子闪着芒光的看着她说:“新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我来告诉你,新儿叫乐灵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