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要做何行事”皇上眉头微蹙。
“……”南荣晟黑邃的眸光,似深深地湖水,看不出任何心境。
“寿筵之事人手可够?若不够皇兄给皇弟遣些过去”皇上关心的问。
“够”南荣晟淡淡而又简短地回答。
“两位皇弟也要小心”皇上关心的说着,眼前的两个人,是他至亲的弟弟,如他的左右手,他心下怎能不担心两个弟弟的安危?
乐灵感觉浑身的酸痛,费力的睁开了眼,看着周围的环境,房间的摆设很雅致,一水的檀木装饰,各种盆景摆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使得整个房间春意盎然。
这是哪里她不知道,唯一的感觉就是好陌生。
乐灵抚抚头,晕晕沉沉的,好像有点发烧,她轻轻的摇摇头,闭上眼睛,开始想她之前事情。
在庭院里休息,有人给她扔纸条,上面写着‘速来月满楼,会看到你想不到的事’,然后她换了男装,去了‘月满楼’,再然后看见南荣晟和嫦曦……,南荣晟!南荣晟!不是人的东西,哼!两个人腻腻呼呼的恶心,南荣晟还伸手去扶嫦曦的手,哼……,咦?好像不对,南荣晟的手……,那个手不对,它不像是南荣晟的手,不够白皙,不够修长。再仔细想想,那声音也不完全一样,有些低沉,身形也不完全一样,虽然是坐着,但还是能看出来,那个人的身形比南荣晟的身形略消瘦,不够健壮,不够完美。
眼神也不对,感觉很陌生,虽然举止完全一样,但却怎么也看不出属于南荣晟的高贵和优雅、盛气和冷傲,他绝非是南荣晟。
当时情急,没有仔细观察,被这突兀而至的事情气昏了头脑,没有冷静的去观察,现在冷静下来,却发现好多的漏洞,乐灵敲一下她的头,是啦!真是个猪脑,怎么就能怀疑那个一心一意爱她的南荣晟呢!
扔纸条的人就是想挑拨她与南荣晟的关系,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呢的?虽然有很多不像的地方,但是那张脸是百分百的南荣晟的脸啊!
易容?嗯!对!一定是易容,天啊!她在连续剧里看见的易容,还以为那只是虚构而已,却没曾想自己却真真实实的遇见了。
这些在‘月满楼’进行的,扔纸条的人一定是盈月宫的人,难道开始行动了?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这一定是他们的第一步,那下一步呢?南荣晟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乐灵努力的睁开眼睛,准备起身,她却看见自己已经换上了女装,她心下吓了一跳,这是谁给她换的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正欲再起来,门外却传来说话声。
乐灵仔细一听,是锦的声音“怎么样了?”
“少宫主!还没有醒来”两个女子回答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锦从外面进来,乐灵想起来,可是身体酸痛,锦忙走到床边说:“新儿醒了,快别动,你受了风寒,昏迷了两天,我让她们熬些粥”
乐灵嗓子很痛,可是看见了锦,她还是努力地问着“锦!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来?”
锦看着乐灵说:“我不想看见你伤心”
“不想看见我伤心?那你为什么还找人假扮他?”
锦听到乐灵这么一说,不禁有些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锦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乐灵却也听出此事就是他所为,她看看锦,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府邸”
“我要回去”说着,乐灵使出全身的力气,起身就往外跑,门外两个丫鬟打扮的人拦住了她,她欲推开那两个人,可是那两个女人死死地拉住她往屋里拽。
此时乐灵真是急得要死,南荣晟知道她不见了,一定急死了,她怕南荣晟着急、担心,更怕南荣晟有危险,所以她要现在、立刻、马上回去。可是那两个人死死地拉住她,她没有她们力气大,她们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
她死死的看着她们俩,不光是她现在身体虚的原因,她们定然会武功,否则不会在她们的拉扯下,她竟然像被粘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她心里惦记南荣晟,可是又无计可施,她一时情急,哭了起来,疯了似的跟她们撕扯着,那两个女子的其中一位见她如此,一掌便击向乐灵的前胸。
乐灵随着这一掌落下,便瘫倒在地,锦本来想让那两个下人将她拉回,可却没承想那个下人竟出手伤了她,他忙上前抱起乐灵喊:“来人!杀”
随着锦的喊声,来了两个人,将那两个丫鬟带了下去。
锦又叫来两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鬟“去把大夫请来”
一个丫鬟应声转身去了,另一个留下来给乐灵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安顿好。
锦在门外等候着大夫,见大夫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人便进了屋。
大夫把过脉后,锦将大夫请到了外厅问:“怎样?”
大夫捋了一下有些花白的山羊胡说:“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先前受了风寒,又急火攻心,再加之受了轻伤,所以才昏厥,老夫开些药,调养些时日,便会痊愈的”
开过药后,大夫又嘱咐下人如何煎熬、如何服用,锦便叫人去送大夫,自己则去看乐灵。
经过两日的调养,乐灵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感觉有些虚弱。不过这几日她也冷静的思考了一下,虽然着急南荣晟的安危,虽然怕他惦记她而担心,可是她现在的身体,就连起床都成问题,还怎么说走?
她也曾跟锦直接说她要回去,可是锦却拿她的身体做借口,说她身体还没好,等身体养好了,再做定夺。
虽然锦话语平淡,但乐灵却也能听出锦内里的坚定,那就是不让她走,她也只能是干着急。
他们为什么要禁锢她?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现下最要紧的是先养好身体,然后再想办法走。
这日,锦在乐灵的床边坐着,乐灵看着锦,思忖了半晌,还是开了口“那个、那个锦啊!还是让我回去吧!”
锦回望着乐灵,眸光里充满着难掩的哀伤及疼痛,声音如流水般的响起“新儿!我只是不想你难过,这……日后新儿自会明白,在这里,你永远都不会有伤心及难过,他会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乐灵撅着小嘴,似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只想走”
“只有这点不行,你,是我这一生,唯一自己真正想要的”
晟王府里。
下了朝,南荣皓跟着南荣晟回了晟王府,自从乐灵失踪,南荣晟都让南荣皓跟着他,所以这几日,南荣皓就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南荣晟的身旁。
南荣晟之所以让南荣皓不离身侧,是不想在自己的府里长留,尤其是晚间更是不想,再加之不想让那个假的乐灵看出他的动向,所以就每每都制造被南荣皓拉着回皓王府的假象,以免那个假乐灵生疑。
南荣晟回府后,都如常般的平静无事、面无波澜,眸子更是深邃,似无底的潭水。虽如此,可是只要有一点点小事的不顺,他就会震怒于当场大发雷霆,下人们看见他都能躲就躲,躲不开就都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