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铺满大地,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第二顿饭。而屋里的某女,身着火红肚兜,露出白嫩的背部,双腿紧紧夹住被子,像一根巨型擀面杖似的,四仰八叉的放肆睡着,并用她特有的螺旋式调调,大声吟唱着字母歌(ZZZ)。
在淩妹纸的提醒下,苏霂昨晚给萧梓焱送了点葡萄酒,又与他对饮了几杯,谈(打)天(情)说(骂)地(俏)到很晚才回屋睡下。所以直到辰时末了,她还在和周公打太极。
老妇左手提着一个大布袋,右手拿着鸡毛掸子,一声不响地站在床边。看到苏霂“裸-睡”的怪异姿势,那铁青的脸色,还真活像个通判。
一摊晶莹的口水闪着金光,已经在绣着花的枕头上做了图。五迷三道的苏霂隐隐约约感到有硬硬尖尖的东西点着她的后背,又戳了戳她暄腾腾的大屁蛋儿。
“唔,什么东西……走开……”
苏霂睡眼惺忪,以为是苍蝇什么的,挠了挠自己发痒的屁屁,将被子朝身上一扬,严严实实的蒙住了全身,随后又向锦榻内侧蠕动了几下。
“起来。”
老妇声音沙哑低沉,森森然瞅着床上散开花的荷包蛋。毫无血色的死灰脸,配上那双皱纹环绕的狭长的眼,怎么看都觉得瘆得慌。
不过,她阴冷的气场就这样被不知大难已临头的某女给华丽丽的忽略掉了……
窗外鸟鸣得心烦,老妇聚了聚眉间的褶子,显然没有什么雅兴再在这儿耗下去。她将鸡毛掸子丢在床角,缓慢地拽住锦被的一角,猛地一掀。
股股凉风从四周向苏霂的裸肌袭来,但还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头便被一团散发着酸臭味儿的东西糊个溜严。
“呕……干什么玩意儿!你大爷的!”
向来崇尚“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重度洁癖症加强迫症的处女座苏霂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腾”地坐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胡乱扒掉盖在头上不明物体,阵阵作呕。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堆又脏又臭的男人衣裤。
正值火冒三丈之际,苏霂刚想河东狮吼,忽的对上老妇好比牛头马面般阴森浑浊的目光,浑身激灵,睡意全无。
“大妈,侬哪位啊?”来者不善……
不对!苏霂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她昨晚睡觉之前明明插好门了,这位大妈是咋进来的?
目光下意识的向门口处搜索着,只见那根一尺有余不算脆弱的门栓已然断成两节,可怜巴巴的在晨光中横尸着。
“咳咳咳……”
苏霂被一口冷气呛了肺子,木讷地看着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妈。
可怕的不是自己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位天外飞“妈”,也不是那堆已经把自己秀发染上气味的烂衣服,而是那粗粗的门栓被活生生斩成两半,她却浑然不知!
苏霂将臭衣服推离了身,舌头打结道:“你你你……你谁啊?知……不知道公共财产不……不得损坏啊?你……到底想……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