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枫也不清楚这掉落下来的刀到底是干嘛的,不过这么危险的凶器,可千万别给坏人拾取了,那还不麻烦大了,算了就当自己做好事吧。
嘿嘿的就上前拾起了刀,把这约只有一臂左右的太刀,拿着刀直接翻过护栏向山下跑去。
就在杜易枫走了不久,那山上的林间便出现一个全身武装到牙齿的男子,拿着一把狙击枪,翻看着一名忍者服饰的死人,顺着他滚下来的痕迹看去,捏住耳边的对讲机汇报道“死了一个,没有发现任务物品,其他人估计又躲起来的,黑虎报告完毕。”
这里位属于南方,山顶基本没有几颗树,半山上种满了松树和棕树,没什么动物会在一个离一个城市这么近的地方居住,山上的树不算稀,能见度可达到三十米左右,杜易枫往下跑了百来米没有直接的继续向下跑。虽然看着自己好像找到一条下山的近路上,一直冲下去有着无数人走过的那种千百人走出来的“路”的感觉。那样的路虽是斜坡,但极少有石头很易下山。
可是这样的路呢,还真的不是适合杜易枫,杜易枫果断的直接向横着身的左边跑去,那是下山的那个山路盘旋的逆方向。
听出刚才那是一声枪响便可想到,可能这里发生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万一碰到什么黑帮混战啥的,赢的人万一是这刀主人,或者有人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下走,万一被抓住再给自己一枪啥的,那么自己还不如早就被抓,最起码不要这样抛尸荒野。
一直跑了又一两百米,看不到刚才路,甚至看这城市也有点偏移才停下。杜易枫碰着一个比较大的土坑,把一些杂草枯树枝什么的往右边一堆,就坐在坑里歇息着,下山虽然没那么累,可是那是一条下山的险路,不管是滚下去,或者像杜易枫自己想的那样被人抓住,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可能是真的累啊,杜易枫把那把刀拿出来,仔细瞧瞧。
刀长半尺,纯黑色的刀鞘没有任何的花纹,显得黑的高端大气,还有那比杜易枫手略长的刀把,抽出刀,寒光四射,一条浅痕沿着刃画出一道与刀口一样的弧度,这把太刀略弯,短的又不像匕首般只有一个刃,斜上的刀尖寒光毕露。
杜易枫终究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一想到自己可以经历过那么多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一把刀算不算是老天爷送自己防身的礼物。自己以后一定要活得像个人样啊,放下年少的感叹,那些困难悉数在杜易枫的心里都变得好像小了很多。
努力将会把生活变得更好,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
把刀收进背包,躺下身享受着经过树叶过滤后的阳光,暖暖的,安静下来,这样的生活才会更好。闭上眼睛细听身边是否有脚步声,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阳光的抚摸。有一天可以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活在阳光下才是真人生吧。
思绪的视野好像穿过天空,看不到的人生才是真的人生,没人知道接下去的路是什么样的,但每个人心中都会给自己模拟一条自己喜欢的路,然后让自己尽可能的去走,然而世界的运转本身就是不可控的。
所有的预言基本都是在根据一个大体的变化而做的判断,可是在历史的长河里和岁月的轮廓里总有一两个小石子跳出那个原来安排好的位置,从而发生些不可预测的事情。
这不止是一种逻辑的黑暗理论,更是一种黑暗世界的形成,就像暗的开始一般都是由夜开始。
天空已经画满夜色,通过公交车到达r市的杜易枫也开始了他的计划之一。
搞一个身份印章。
是的,搞个身份印章。不管是从哪搞,现在这样的实名化的城市里,想要在没身份印章的情况下去打尖住店啥的还真的很不方便。
杜易枫是在一个电线杆上找到的信息,找个善良的人,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借来电话,寻到汇合地点。
夜莺酒吧外。
在杜易枫示意了来意后被一个看门的黑衣大汉带进昏暗的酒吧内,时间尚早才八点左右,没到正真的狂欢时候人还是比较少的,没有待杜易枫在这样的新奇的场所好好观察便被带进一个小包间。
关上门,房间里坐着一个约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花衬衫格子裤,一条金链锁大树,只黑不亮的鞋和只亮不黑的大被头充分的说明了一个人的个人品味。不得不说,混社会的说话就是不一样,一开口便不同了。
“兄弟啊,原来是你想要办证啊,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啊肯定是非同一般啊,我这办证件你放心哈,不知兄弟想办那种的啊?”彩灯下杜易枫看见这样一排大金牙配合着粗狂但并不野蛮的声音和煦的邀请,“来来,先坐下,喝点东西。”
杜易枫的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微微的坐下,帽子也没有摘下,也没有碰任何的东西,便自顾道:“我想办个身份印章,在r市可以用,要是可以再a区域界都能用那是更好。东西最好可以快点,不知老板接不接。”
那人看着杜易枫有点不上道,又不似那么不懂规矩,又试探道:“这个看兄弟出什么样的价格了,这一般的证件就一千左右,要是在a区域界都可以的估计最少也要五千啊,小兄弟啊,哥哥也是出来混口饭吃,帮山哥跑腿的,大家都相互让让,小兄弟你看你能出多少的价啊?”
杜易枫一听,有些迷糊,这要怎么商量,还能我说多少就多少不,在说估计对方说了一个什么山哥的估计是想探自己的老底。自己能有什么老底,自己的老底就是丫一逃犯。不过来这办这个的估计也没什么好人。
杜易枫虽说还小但这些还是可以看的透彻的,便故作模样的装起来,拉低了下帽檐,“这样子,大哥,我给你一千你帮我办个好点的,到时事成之后我便再给你五百当红包,你看行不行?都出来跑江湖的,行个仗义,下次也好见面不是。”
那男的也听出来了,心里也估摸着杜易枫的分量,听声音不大,可是这说话啥的搞的好像一套一套的,也不像本地人,又搞的好像跑江湖的,实在不好下什么样的定义,是能欺负欺负赚一笔,还是不可惹都说不清楚。不过既然说了事成之后给五百,那么多拿少拿点也没有啥关系,结个善缘吧。
那男子便下定心思开口,“那好便依弟弟的意思,说定了我就去准备,这弟弟要自己照片的还是?”
杜易枫当下便拱手相谢,“那弟弟就谢谢哥哥了,这个照片还是自己的吧,不知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办好?”
“在这拍个照片就好,稍稍等个半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弟弟是不是把帽子摘下来?”说着那男子便站起身来,打开了主灯,关掉了彩灯,将小小的包间照亮,也让那男子看到了杜易枫的脸。
拿掉一个挡板后面竟然有一个拍摄的布场,黑色的背景还有一个专业的相机。
摘掉帽子的杜易枫显得很是一种阳光的感觉,看着细嫩的脸庞想着刚才的话语,男子不免在心里有些嘀咕,杜易枫看着他有点犹豫便有补了一下。
杜易枫从包里拿出那个装信的信封,里面有数好的一千块。将信封一递,见钱入手的男子自然不好说啥,让杜易枫坐下准备拍照。
就在这时“啪”房间门被打开,一名女郎开门便喊道。
“不好了,外面有警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