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觉得她那样子煞是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妃,你笑什么吗?”
阿奴塔云遮见子佩笑得突然,便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出去走走吧。”子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完,便抬脚向门外走去。
门外,风儿吹得干枯的树枝摇曳不停——不知道这样的风会不会很冷……
上午的风吹动女子的衣袂,阳光轻轻地洒了下来,却不见一丝暖意,却不见一丝暖意,许是太单薄了吧。
“王妃,还是早点回房吧,别着凉了。”阿奴塔云遮关切地提醒道。
子佩对她展颜轻笑,的确是有些冷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并不想回去。有时候,感官受刺激的感觉也不错。
“阿奴,你喜欢下雪吗?”
“还好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比较冷。”阿奴塔云遮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她的确对下学什么特别的感觉。
子佩不再笑,目光飘到远处,在微凉的阳光中找不到焦点,她顾自淡淡地说:
“好想看一场雪。”
想看雪,想静静地靠在爱人的肩头,静静地看一场雪,真的好想……
脑海里浮现出那种总是波澜不惊的脸,说来也好笑,明明每天晚上他们都在一起,可是每每到了白天,她却失去他的音讯——不知道他在何处,又在忙什么;不知道他调查的事情进行地怎么样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她对他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他要调查的事情牵涉那么多,牵涉到司徒家、牵涉到徐真、牵涉到木杆可汗、甚至还牵涉到李齐……
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可能不担心。
“王妃,可把您找到了!”
一声激动不已的尖叫冲进子佩和阿奴塔云遮的耳朵,带着急迫和激动。一个身着宽大突厥裘袍的中年男人正兴奋无比地盯着子佩,那样子仿佛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什么宝物一般。
“怎么了啊?田中马儿在打盹总管。”子佩笑着问道。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镇国王府的总管,名字叫田中马儿在打盹,据说##生他的时候他父亲在门外等得焦急,不知道该做什么,便一直盯着在家门前田里打盹的马儿,可能是看多了,他父亲竟然非常有创意地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田中马儿在打盹。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匹马只是在打盹,假如那马儿换个动作,拉起屎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估计这位仁兄要改叫田中马儿在拉屎了……
“哥舒特国师想请王妃过去帮国师夫人诊病。”田中马儿在打盹总管说道。
哥舒特国师?
不就是司徒焕吗?
请她过去个他夫人诊病?
他这唱的是哪出啊?
“诊病?不请宫中御医,请我做什么?”子佩对着田中马儿在打盹笑道,一副迷茫的样子。
“哥舒特国师夫人的病一直都治不好,宫中御医也束手无措。近日来,突然恶化,危在旦夕,哥舒特国师听说王妃您医术过人,便特地派人来请您过去帮忙看看。”那田中马儿在打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