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早死,被寄养在舅舅家里,可是舅婶却格外地不喜爱她。有一次,有人在舅婶面前夸赞她,舅婶的态度因为那样变好了一点。于是,她就这样不停不休的努力,希望得到所有人夸奖,这样也许舅婶就会喜欢她了。
可是……
舅婶最后还是把她赶了出来,她流落街头,只能靠着这点微薄的技艺谋生。
当然,如果她愿意去那种地方,也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然而,她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坚毅,是不愿意那样的,就算卖艺不卖身,也不愿意。
这些年,心酸苦痛没少经历。
海潮了解她们几个的身世,反正每个人都差不多,俗得不能再俗。
海潮不再说话,继续手上的练习。
一晃,天色就渐渐暗了。
海潮收了古琴,准备和晚琴俩人去厨房随便做点吃了,总不能没有虞嫂,就不吃饭吧。
谁知,刚站起身,就有脚步声传来。看来,她们还是赶回来了。
早上走的时候,海潮明明说了,不用特意赶回来的。
四个人一进门,就看见海潮笑意盈盈地站在院子里,朝着院门的方向。她问道:“你们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初画这些日子和还差混得也熟了些,她属于那种比较爽朗的类型,她回答道:“从早晨一直看到现在,已经是我们看过最长,也是最精彩的比赛了。”
海潮算了算,大约有十个小时了吧。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第一论,比的就是乐技。不管是唱歌,古琴,古筝,琵琶还是笛子,只要能发出声音的,都算。
海潮又问道:“那么,人多吗?”
轮到虞嫂耐不住了,抢先答道:“多,真是多。我们早晨去的时候,那人都排成了一条长龙,辛亏姑娘给了信,要不然估计就进不去了。”
海潮好笑道:“虞嫂你不是告假回家么?怎的也前去看了么?”
虞嫂羞愧一笑,说:“我这找凤老板结工钱去了,之后才……才回的家。”
原来是这样。虞嫂回家如果没有钱带回去,那是会发生大事的。
海潮笑笑,边往厨房走边道:“你们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吧,从外面赶回来一定冷得不行。我这打算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待会叫你们。”
“别。”几人异口同声道。
海潮不予理睬,转身对晚琴道:“我们走罢。”
谁知还没走上几步,后方四人就一起赶了上来,硬是把海潮推进了屋子,然后一起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现在,这些人比以前可不知团结了多少。
海潮若是对待自己人,那可是一点架子没有,温婉亲和。
不一会,饭菜就已经弄好了,一群人围成一桌便吃上了。
还没吃两口,月诗就兴奋道:“你们不知道,今天的比赛花样可多了,尤其是倚月阁推选出来的那几个,她们弹的曲唱的歌我从来都没听过,真是太好听了。”那个“你们”,自然指的是海潮和晚琴。
海潮不语,晚琴不屑道:“看你那摸样,我怎么就看不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讽刺她大惊小怪的。
月诗这下不依了,辩解道:“我读的诗书,那都是别人记载下来的死物。可是今天,中场休息的时候,公子出来宣布的那个消息,才是真的让人钦佩。读得书多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不过看些女子学的诗词歌赋罢了,还是难以与胸腹广阔的男子较量。她们还可以从马征战,保卫疆土,我们却是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