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啊,怕成这样?余海潮无奈的想。
“你再叫,再叫我就让雷直接劈死你算了。”
这下屋里终于安静了。
余海潮怡然自得的表情在看到地上昏厥的人时消失殆尽,唉…真是不省心啊!
没办法,这是谁的房间还不知道呢,余海潮也不管那个小丫头了,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反正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回去算了。
轻轻把门开了条小缝,余海潮朝着各个方位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正想回房,但是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发现自己是他杀的事情,如果她回去,有人又来杀她她怎么办?
看了看自己的房门,余海潮抬脚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别君的房门前,余海潮敲里敲门,“别君哥哥,是我!”
“来了。”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开了,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本来就见过两面的人,余海潮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熟悉,也许是因为声音的关系吧。
“别君哥哥,我可以进去吗?你看,就要下雨了。”不能回自己房间,还不能去别人房间么?余海潮奸笑。
“哦,你进来吧。”别君有点不自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可是雨点已经打下来了,也不能让她淋了雨不是?
余海潮看他的样子,心里了然,不过她才不介意。再说,这古代的人会不会防范得也太早了?
五岁,你就算是想干点什么也干不了吧?
余海潮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想倒杯茶,奈何手臂不够长,伸了半天也没拿到茶壶。
别君站在她身后,替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到她对面。
一时之间,屋里静默下来。
余海潮在想,她该怎么说今天的情况,难不成她要承认她想不开所以不想活了?
而同样的,别君也在想,到底是怎么会事?如果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弄晕了挂到横梁上的,那为什么她今天一直都没有出声问,就算没看见白绫,脖子上的伤总该有感觉吧?
别君还在寻思怎么问,才会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同时又不让她发现不该发现的问题。
就在这时,余海潮说话了,“别君哥哥,你能告诉我我今天是怎么了吗?我从早上醒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你还在旁边照顾我,我是生病了吗?书院那边请假了吗?”余海潮扑扇着长长的睫毛,尽力摆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她想好了,他们估计根本不知道她是被谋杀的,还以为她自杀的。那么,不能让他们这样认为,自己还有很大的危险,她这样模棱两个的回答应该会让他们起疑,同时又不会暴露出自己。
既然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们总不会简单的认为她只是被吊傻了吧?
装失忆不行,但装傻可以。
只见别君眼睛一瞬不瞬的在余海潮脸上游走,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瑞,不过,这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她肯定不知道她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上徘回了一次,还以为自己只是生病了,都这样了都还惦记着书院的事。
别君的思虑在一瞬间就整理好了。
这边,余海潮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很满意他的领悟程度,毫不费力就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第一,别君认为她不是自己上吊的,也不知道有人谋杀了她。
第二,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自己,虽然奇怪了点,但是书院的事情明显只有本人才会知道和关心。
余海潮是故意在最后提到书院的,除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也是确定自己的身份。
“没事,你就是昨天开着窗入睡着凉了,短暂性的晕厥了过去。至于书院那边,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你不用担心,等身体好了,再把课程补上。”俩人达到一致的意识之后,别君也将错就错,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身体虚弱得紧。”余海潮顿了顿,手指无意识的扶上脖颈,带着一丝痛苦的声音道,“,可是,我脖子这里好疼,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
看着余海潮瘦弱白皙的脖颈出一条长长的紫红色淤痕,别君眼底暗芒涌动。
变化虽然微弱,但也尽收在于夕眼下。
这样,他就会考虑怎么样让她安全一点了吧?对于这唯一一个关心,照顾她的人,为了活命,余海潮也不得不利用。
谁知道那天杀的什么时候会再来杀她。
两个人面对面各自想着自己关心的问题,“咕噜,咕噜。”突然,极度安静得房间被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
别君的思绪也在这一瞬间停顿下来,眼光从余海潮脖颈上收回,饶过她扁平的肚子回到脸上,目光柔和。
感受到余海潮尴尬的笑容,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带着一丝宠溺。
眼前这个小女该,陪她度过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虽然她小到什么都不懂,但是只要看着这个小身影,好像就浑身不自觉得生出一种使命感,他要保护她,照顾她。
“该吃饭了。你脖子上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幔帐缠绕,留下了勒痕。待会我拿药膏给你擦一擦,两天就好了。”别君也认为他的回答有些晚了,尽量轻微的把事情描过去。
“嗯。先吃饭好了。”余海潮装做听懂了,没有一丝怀疑。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点饭菜到你…到这里来。”别君本来想说拿到你房里的,然而想起昨夜的黑影,他觉得还是暂时让她躲起来比较安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凄凄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隐隐有加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