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总是活在记忆里的人,海潮就算能够救他一回,却不能救他一辈子。
希望,续亦自己能够想清楚,到底自己的生命,要怎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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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亦很守信,第二天,药膏就送到了海潮的手上。
他来的时候,正是海潮练琴的时间。
晚琴看了他来,手下的指法微微僵硬,海潮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慢慢地,那种不自然就渐渐淡了。
续亦却没有立马离开,反而是站在旁边做欣赏状。
海潮没空搭理他,随便道:“庄主要是无事,指导一番如何?”
不过是随便一问,却没想到续亦竟然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好。”
晚琴的神色先是一喜后又一暗,海潮看见了,朝着续亦道:“去吧。晚琴那里好像不太顺畅了。”
续亦笑着看了海潮好几眼,然后漠然地走了过去。心里却想: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午的时光就这么悠闲地打发了。
晚饭过后,海潮叫了虞嫂进了她的卧室,将续亦给她的药膏取了一瓶给她,说道:“这大冬天的,你的手老是在冷水里泡着,我看见长了不少的冻疮,想必你脚上也有。这个药膏治疗这疮很是有用,我拿一个你试试。”
虞嫂没想到,海潮连这种小事也记挂在心上,顿时有些感动,伸出的手都颤抖着。
海潮笑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也是试试药效怎么样。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灵。”
虞嫂笑一声,摇摇头说:“没关系,姑娘尽管试,我这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海潮点了点头,让她回去歇息了。
看了桌上还有十几瓶一样的药膏,海潮的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配在她稚嫩的脸蛋上,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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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别君才又来了无人山庄。
听他说,花魁大赛的第一场反响特别好,预定第二场观看位置的人特别的多,他们就取了前面二十位,那竞标的价格竟然都达到了几百两。楼上的雅座那更不用说,动辄就是千两白银。
古代的银钱是怎么算的?一两金子是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枚铜钱。一百枚铜钱称作一贯钱。
而一斤米卖五文钱,也就是五个铜板。一斤肉呢,那就稍微贵了,二十文。
可是,就因为这样,才能看出这些公子哥花钱如流水的本事。
一出手就能花掉一个平民家庭一年的生活费。
不过,比起现代那些动辄买个跑车,买一栋豪宅什么的,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别君这么忙,为什么还会来山庄,可能是来看望海潮,也有可能是想听听她下一步的想法。
不过,能想到的海潮都已经说了,这下,花魁大赛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操心了。
只是,他这一来也好,刚好海潮有东西要给他。
海潮将那些药膏都用盒子装了,虞嫂这两天当小白鼠效果极好,她才敢拿出来的。她边伸手推给别君,边道:“这是治疗冻疮的药膏,我听说四王爷要去边境打仗了,你把这个拿给他,说服他找人试试。”
四王爷要带兵打仗,这天寒地冻的,士兵们常年在外,天气一冷,就最是爱长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