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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唐舒初三的成绩变得有些不稳,这不是唐舒自愿的。她也想好好的学的,但是唐舒看着那些长得跟英语差别不是很大的化学代号,唐舒是怎么也学不进去使得从来不担心唐舒成绩的两位家长都跟着着急上火。

女儿是认真学的,他们能看得出来,不敢给孩子太大压力的唐爸爸决定给女儿请一位家教,请女生,唐爸爸怕影响不好,唐妈妈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唐爸爸现在挺注意影响的。请男生?唐爸爸更不放心了,女儿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唐舒不知道唐爸爸想什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吐血的。

唐爸爸的心虑时,老师帮了忙。唐舒的化学老师觉得这位好学生是故意跟她过不去,非要每天晚上多给唐舒补上一个小时的课不可,把这位学生的成绩提上去。唐舒真得感谢,她赶上好时代,老师给她补课,补了一个多月,不过才跟她要了五十元。跟唐舒一起补课的还有两位,跟唐舒的情况差很多,主要是化学老师怕唐舒有心里负担才多叫了两位学生。唐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去接女儿,对老师的热心唐爸爸打心里表示感谢的。现在一家都一个,他怎么可能不感谢老师的认真负责。

唐舒的成绩有明显的提高,但是只能保持在班级前十名里,化学成绩也只是及格了。比起以前考三十几分来说,是有了明显提高,唐舒为此没少上火,嘴角的火泡就没消下去过。连放寒假,唐舒都没有多少的感觉。回到县里住在唐奶奶家里,唐奶奶看着孙女的火泡,这叫一个心疼。顿顿给孙女做爱吃的东西,孩子们放假,老人家里孩子就多。唐舒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小叔离婚了。看着坐在角落里看向窗外的表妹,唐舒是心疼的。她记得似乎没多久,小叔就又结婚了,第二年就得了个大胖儿子。

不过,这个妹妹倒是挺缺心眼的就是。唐爷爷家现在搬到了城西,是单位分的,把之前的房子卖了后又添了些钱置购了一套大的。唐舒回来有个独立的小屋住,感觉挺不错的。房子有百来坪,不过设计的不怎么合理,又是一楼,采光不怎么地,小屋更是没有光线,不过有独立的房间,唐舒还是挺欢喜的,总比没地方学习要强得多。

唐舒嘴上的火泡总是不下去,唐奶奶挺迷信的,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块玉镯子给唐舒带上。唐舒手上带不惯东西,就想往下摘,被唐奶奶拦了下来“玉养人,带着。”说也奇怪,这玉镯子带上第二天泡就出水了。没几天就好了,唐舒也就认命的没再拿下来过。

过年时,舒家特别的热闹,唐舒的大舅妈因为犯了病,不能干活,非咬着唐妈妈,说她当女儿的一年到头的就回来几趟,回来还先往婆家跑,怎么娘家就不是家了吗?听着这歪话,唐妈妈无言,跟她吵,没身份。唐爸爸也生气的,年年送东西他家拿得最多,不就是要房子没给吗?他还就不给了。过了年他就把房子卖了。正好媳妇单位重组大赚了一笔,听说县土地局那建了一片新小区,再加些钱,给老爷子也换一套。

忘记说了唐舒的外公家也搬进了楼房里,不过舒老爷子的眼光真不怎么样,那房子一年四季看不到太阳。唐爸爸的想法跟媳妇一说,立刻得到了同意。不过唐妈妈也觉得不好意思的,想了想忙着去街里给婆婆和公公一人买了一套衣服,又给当着丈夫的面给婆婆拿了一千元,并非常认真的说,以后月月有。他们不能回来,这是孝敬老人的,一定要收。唐奶奶看着钱,不知说什么好。

唐妈妈会做人,把唐爷爷家里里面面的大清洗,又是擦窗户又是换新门的,跑去家电商场买了冰箱和洗衣机。忙里忙外的,让唐奶奶越想越觉得以前怎么就没看上这个媳妇呢?想想小儿子的媳妇,再比一比大儿媳妇,唐奶奶愧疚哟。

过了年,唐妈妈就跟父亲说了丈夫的想法,舒老爷子起初还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要女儿的钱,唐妈妈激动了,以后你们两位没了,那房子不还是我的吗?现在就让你们住着,又不让你们拿钱,以后你们的钱爱给谁给谁。

舒老爷子倒不是在乎那钱,只是怕以后真等他百年了,房子女儿得不到,一听女儿这话,舒老爷子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复杂了,现在可都是有房证了。舒老爷子同意了,不用他们来回跑,他帮着卖房子,问了女儿房子准备卖多钱,记在心里。

房子卖得挺痛快,卖给农村进城的小两口,家里有钱也没在意房子的价,只是图离学校近,以后孩子上学方便。这边房子卖了,那边唐爸爸让小车司机送了回来,去看楼。唐爸爸考虑着老两口的腿脚问题,不能买高层,这会儿地热刚刚兴起,还只是市里有,县城里都找不到,唐爸爸一咬牙决定一步到位,从市里请来工人装修。

那些年参与国营企业资产重组的人,都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唐舒现在就感觉到了,他们家要动迁了。家里连眉头都没皱,动迁说给多钱,他们就认多钱,正好唐爸爸的单位的家属楼也盖得差不多了,装修一下就能搬过去,这一折腾就到了唐舒中考的日子。

中考前唐舒的化学成绩终于让人看出了喜悦,比起及格分数又提了十几分。唐舒有段时间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受了心理暗示,总觉得学习没有那么累了,难道真的因为“玉养人”的说法?

和唐舒同年参加中考的,除了那三个小伙伴之外,还有唐妈妈几位同学的孩子,同学之间都是喜欢变相的攀比的,那会唐妈妈离婚,虽然这些同学说着安慰的话,背着没少说些闲言碎语的,后来一家三口搬进了市里,来往也没断,但每次见面总是比来比去的,后来不知怎么知道唐妈妈现在过得是这些同学里算是非常好的,见了面也不说有的没的了。

唐舒的压力不大,她中考是有加分的,之前代表学校参加一些比赛的成绩能给她加上几分,再加上的她的成绩除了化学之外都是稳定的,而化学也是稳中有升,考本校应该不成问题的。

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刻,唐舒觉得天空是那么的蓝,可也深深的怀疑着,面对高中的压力,她真的能挺过去吗?高中不像是她读的中专,虽然也说了一些高中的知识,但都是浅显的,她真的能够面对高中三年的各种苦逼吗?

自问的唐舒没有答案,当然她自己也想不出答案。中考结束,唐舒就被妈妈打包送回县城。唐妈妈的工作依旧很忙,刚装完新居的唐爸爸,这时又看中了市里的几处新建的小区。从内部得到消息,房价开始涨了。即便是他们所在的二类城市,也不会躲开涨价的契机。

回到县城的唐舒没去爷爷家,新居已经装修好,唐舒非常舒服的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楼下就是外公家,家里唐爸爸还给准备了一台电脑。虽然不能上网,但有着不少零花钱的唐舒去音像店掏了不少单机游戏回来玩。舒老爷子家也有一台,唐舒给外公在电脑里装上了麻将的单机游戏,已经不去守大门的外公,天天在家里打麻将。

唐舒回到县城,每天都会在城南和城西间穿梭。唐舒喜欢骑着自行车往返,当然回来了,唐舒也去找了小时候的伙伴。刘琳因为学习成绩不如意早早就退了学,现在县里的一家化妆品店做营业员,赵晗还不知道是要复读,还是去私立高中,而王瑶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她去外地的学校学医,有人说她跟人跑了。总之,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重生的唐舒也不知道的,重生前的唐舒在中考前发生了很多事情,自己都管不过来,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对王瑶的失踪,唐舒有着意外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没有几年王瑶又回到了这个县城,却已为人母,摆着地摊为生。

三个小伙伴想要聚在一起吃一顿饭都不太可能,最后坐下的只有唐舒和赵晗。两人坐在商业街附近的一家冷饮店里,无言的吃着一块蛋糕,喝了一杯水。分开时,唐舒有一种和小伙伴之间已经产生隔阂的感觉。她们已经回不到以前的无忧无虑的少年,其实她一直都不是无忧无虑的吧!

推着自行车,唐舒走在商业街里,车筐里放着的是给刘琳带的饮料。唐舒一直很替刘琳可惜,刘琳错过了子承父业的时代,又没有认真的学习,以后刘琳也是一直做着这个行业,没有出路,而且在结婚后因为长期销售化妆品的问题,几次流产。放下饮料,唐舒不知要和刘琳聊些什么,没有了共同的语言,让他们没有了交际的话题,唐舒是感激,陪她渡过美好童年的三位小伙伴。

无事的唐舒决定去逛逛小县里新开的专卖店,站在专卖店里挑选着小衫的唐舒在不经意见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唐舒上辈子恨之入骨,想要杀了他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舒的继父,林岩。

唐舒记得林岩跟唐妈妈结婚是在她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人是唐舒大舅家楼上的那位大妈介绍的,唐舒曾经有一度怀疑,是不是大舅妈从中做了什么,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唐舒那时后真的挺残的,结婚时唐舒去了,跟二百五似的喜滋滋的吃着喜宴。在外公家住了三天的唐舒见到了新婚的妈妈,妈妈让唐舒改口叫“爸爸”,唐舒没有犹豫的改了口。后来唐舒想想就觉得自己小时候肯定是一个傻蛋,还是加上NC的那种。

唐舒妈妈的工作一到冬天就要下乡,那时后唐舒就被扔在家里。不懂得什么叫情啊,爱啊,性的唐舒跟继父的感情还算是可以。继父没有工作,每天弄着几把破剑,后来又去卖衣服,但总体来说就是一个赔。冬天起得早的唐舒有时因为还差一些时间,就在家里磨蹭着,这位“继父”或许从唐舒九岁时就起了歪念,常常把手伸进唐舒的衣服,摸着唐舒还没发育的小乳,房,以取暖为名,那会儿没受过“性”育的唐舒对“继父”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反对。

一直到唐舒六年级来大姨妈后,唐舒隐隐约约的读了继父的行为是不对的,跑去跟妈妈说。当时唐妈妈的反应,让长大后的唐舒想起都觉得愤怒。唐妈妈当时给了唐舒一巴掌,说她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竟想着黄,色的东西。被打得委屈的唐舒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搬到了外公家住。一住就是三年。

期间唐舒搬回去过,不知林岩跟唐妈妈说了什么,唐妈妈居然强硬的把唐舒接了回去。搬回去的唐舒有一天晚上睡得正香,就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偷偷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尾的人,唐舒害怕了。第二天起睡觉时就把门上了锁,可没几天,唐舒就发现门锁被人卸了。唐舒去问时,唐妈妈居说了这么一句,“昨晚上你爸去打蚊子,没进去。”

长大后的唐舒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那会儿真的好傻,当时她怎么没问妈妈,既然锁了门,蚊子又怎么能进去。是唐妈妈傻,还是她傻?

没了门锁,唐舒只能用櫈子顶,因为是夏天,唐舒这边门还没关上,那边“继父”就开言,“大夏天的,关门,这屋都不通风,多热啊!”

对待妈妈有一定惧怕的唐舒,看到妈妈瞪眼,只能无法的接受。门开了,也放进了一只狼……

“小姐,这衣服是今年的最新款,可以试的。”专卖店里的营业员,见唐舒拿了那件衣服看了许久,走了过来,小心的开口。

“啊,帮我找件160的,我试一下。”唐舒带笑的把衣服递了出去。那位本应该是唐舒“继父”的人已经走远,唐舒笑着试过衣服,这件衣服,唐爸爸去年就给唐舒买了一件,唐舒挺喜欢的,只可惜那件衣服油了,被唐妈妈剪了做抹布了。

唐舒不恨妈妈,如果她是唐妈妈,她也会为不想再一次离婚而隐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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