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爹不见了。”凤洒洒几分得瑟的小脸上有了焦急。
“是啦,三舅,爹爹不见了,我要爹爹啦。”凤香香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嘴一厥,眼泪花花直转。
“你们两个小鬼胡说什么,三更半夜的,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凤天云一脸好笑,以为二宝是在说胡话,一人刮了一鼻子。
“三哥哥当真没看到刚才有人?”凤星辰确定性地追问一句。
“辰辰妹子,才夸你糊涂病好了,怎么这会儿跟着洒洒和香香起哄,只有鬼能逃得这么快,而且还在我凤三少爷的眼皮底下。”凤天云抱着膀子说得是信誓旦旦。
的确,凤天云实战经验不少,按理说方圆数里之内有动静他都能感应到。何等高人,来匆匆,去匆匆?
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抬头看天,皓月当空,时辰不早了,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可不能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三哥哥,今晚帮我照顾洒洒和香香。”当即把二宝交给了凤天云。
“嗯?”凤天云的脸色一紧,“我跟你一起去。”
“看来三哥哥知道我要去哪里?”凤星辰的眉弯一挑,看来这个三哥的确是个天才,眨眼动眉就已猜透她的心思。
凤天云讪讪一笑,拉了二宝往凤星辰身边凑了一凑,“我的辰辰妹子最近变化颇大,钟霸子都能被你打败了,想必上次说要退婚,不是一时兴起的吧。皇上住在养心园,那里守卫森严,我陪你一起。”
“三哥哥刚才也说了,我能打败钟霸子,难道应付不了几个侍卫?”凤星辰神色笃定,同时投给二宝一个迷离的眼神,甜甜一笑,“我会早去早回的,乖。”
音落,已经不给凤天云劝阻的机会,催动体力元气,轻身一跃,消失在月色里。
身后只剩下一条长长的颀影,俊美的脸上有了一抹欣慰,凤天云更加确定这个妹妹变了,从她中箭以后就一天一个样儿。虽然看不穿她的实力,但直觉告诉他,她的元气修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凤星辰凭着高超的元气修为顺利躲过重重侍卫,纵身一跃进入养心园高墙,帝王的专用住所,果然大气磅礴,琼楼玉宇,景色怡人。
灯火阑珊处,一派旖旎风光扎人眼球,纤影窈窕,曳地长裙,妆容点缀的精致极了,踱着莲花碎步缓缓朝着案台方向走去。明黄的颜色很是醒目,年轻的皇帝眉头紧蹙,一眼不抬头看面前风姿绰约的女子。
“皇上,该歇了。”上官双儿一声娇嗲,伸出纤长的美手开始勾引那毫无兴趣的男人。
皇后娘娘何时来的元斗堂?皇帝走哪,皇后跟哪儿!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情深,如胶似漆了。凤星辰躲在暗处,差点没笑出声来,估计某女该碰壁了。
“皇后先歇着吧。”东方一林毫不温柔地将黏过来的人儿推开,不耐烦地把脸转到一边,随意取了案上的奏折翻开来胡乱地瞟上两眼,那样子当真跟躲瘟神似的。
皇帝跟皇后的结合估摸又是一场政治婚姻。这丫的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堂堂一国之母沦落到求爱地步?上官双儿是何等高傲自负的女子也,家势好,长相好,拥有一身好的元气修为,平时都不把皇帝放眼里的。
看东方一林的窘态,八成是对上官双儿倒尽了胃口,避之不及了。
如此不如给他再送一份见面礼,嘴角微勾,笑得那个春花灿烂,一团白色元气已在掌心里迅速积聚。
“皇上是躲臣妾吗!”上官家的大小姐,从小娇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等屈辱,若不是想早点怀上龙种生下继承人,才不会做这等掉底子的事儿,端庄秀丽的脸顿时扭曲变形,咬牙切切,“皇上不要忘了,没有我们上官家,就没有你今天……”
颐指气使的话刚到嘴边,如同刀子切似的断掉了,眼睛翻了翻白,扑通一声倒地。
东方一林的目光如利剑般盯在刚才上官双儿站着的位置,少女芳华笑得如一团盛开的二月花,额心的红疤在烛光里格外明显,欢快地拍了拍手,睨一眼倒地的女子,轻轻吐气,“皇祖母我是心疼皇后,怕皇后你说得太多,到时莫要说生个娃娃出来,连根草都生不出来喽。”
上官双儿仗着上官家的权势横行后宫不是一两日了,从前东方一林宠着她,时间久了总会厌的不是?
说白了就是偷袭皇后,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丫的,真佩服自己。不过阻碍她凤星辰办事的人,这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下场。
“原来是皇祖母。”东方一林惊色暂敛,已然起身微微行礼。“不知皇祖母深夜到访是为何事?”说话之时眯了一眼晕倒的上官双儿,看他那样子巴不得她睡死了才好。
凤星辰点点滴滴看在眼里,东方一林不仅不追究她打晕皇后,还当真把她供成皇祖母了,礼仪一点不落,恐怕能叫这九五之尊屈腰的只有她了,讪讪一笑,一把抓了晕倒的上官双儿,干净利落地扔到一边的榻上。
“皇上,皇祖母我为你解决了两件头痛大事,是不是该报答?”凤星辰大摇大摆地处理完这一切,眉眸一挑,神情笃定。
她的宗旨一贯是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利润,在东方一林面前同样不例外。既然不来,来了就有万全准备。
“两件头痛大事?”东方一林轻轻挑眉,或许他猜到,或许没有,总之这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
“元斗堂离皇宫不过数里,皇上留宿此地是不是怕某只老虎扰清静?这只老虎还是个母的。”凤星辰悠闲地弹了弹指甲,睨了一眼榻上的上官双儿,“另外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钟家老爷子,他说想念他家孙儿钟霸子,要带他去天上了。不知那什么魔王升了天,留在人间的什么虎符还有用没用?这人死了,怕是很多东西都带不走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