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这意思吧!
而府中的下人呢?听见这声音就一头皮发麻,只好自我催眠道:我没听到,没听到……
可能这府中唯一觉得这声音是天籁的就是白翰的亲亲母亲老夫人了,谁也不知道为啥老夫人就特别待见那恶魔一号了,只能叹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至于为啥是恶魔一号,这是全天下人达成的共识:纳兰凤颜是恶魔一号,风暮云恶魔二号,风暮霖恶魔三号。
“跟我进宫一趟吧!”纳兰凤颜进府拉着白翰的手就走。
“去干嘛呢?”白翰不失优雅的问道。
其实白翰对纳兰凤颜挺客气的,这小妮子没啥坏心眼,就挺贪玩的,虽然第一次进府给他闹得鸡飞狗跳的,可后来……
“赏荷”纳兰凤颜答道。
“赏荷?”白翰问道。赏个荷花用得着去皇宫吗?白翰心中暗自想到。
“不是一个,是一朵喔!很漂亮很漂亮的喔”纳兰凤颜说。
可白翰就疑惑了,这小妮子怎么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呢?
一艘朱红色的画船,四翼欲飞,翠流丹朱,窗栏上雕有精致的图案,栩栩如生。
纳兰凤颜和白翰携手飞上那离岸不远的画船上,而他们当然也就没注意到就刚才他们转过来的假山处藏有一娇小的身影,那眼神还略带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正当两人小舟随风逝的时候,一宫女迅速跑进了迎凤阁。
顾名思义也就知道是长公主的闺房了。
“公主,公主……”红玉大叫道。红玉是长公主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宫女,七年前她十三岁出嫁时也就独带了她一个丫鬟,到现在任跟着她,可谓是衷心可嘉!
“玉儿,出啥事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啊”风舞悠从琉璃屏风后转出来。
一袭素白的宫装忖的可人儿毫不失色,纤腰盈盈不堪一握,白皙的脸蛋上粉黛未施,却增添了几分清丽与淡雅,稍带淡红的唇色更是点睛之笔,添了几分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长发轻挽,庄重但不失典雅。
“公主,颜儿姑娘和白大人在御花园游湖呢”红玉飞快说道。
“游湖就游湖,大惊小怪的”风舞悠轻语道。
“公主……”红玉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在一众人眼里白大人就是长公主的,众所周知的嘛!
反正白大人身上就是被长公主盖了章了的,可现在纳兰凤颜又来插一脚,可真是……
“他也该有个归宿了,不是吗?”凤舞悠浅浅的说。
可她却忽略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明明听到白翰和纳兰凤颜在一起时心里酸涩无比,明明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想那张俊朗无边的脸,却……
她配不上他,只这一个理由就足以把她打入地狱。
别人都以为是她忘不了何其宇,忘不了那次失败的爱情,忘不了那次情殇,可事实如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何其宇,那个她曾经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可他回报给她的是什么?
期望、失望、绝望……
那男人在她与他母亲的战争中他永远是站在他母亲一方,无论对错!
而他母亲,那个强势的女人处处和她作对,即使她一在委曲求全,一再忍让,她竟然给她下药!
她风舞悠,堂堂一国公主啊!委曲求全就得到这么个下场?
两年的日子,她竟只剩下半条命?
让她情何以堪啊?
皇嫂说得对他何其宇,离开了他母亲还是个人,在他母亲面前就是一条狗风舞悠静静的回想着往事,不知不觉中星眸前已挂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朱窗外又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而白翰,那个拥有天风第一才子的美誉的男子,一直在她身边守候了五年,现在他也该追寻自己的幸福了吧!
五年中,他该因为她错过了多少良缘啊!
现在,她只有静静的祝福他方能还他的深情一二吧!
她,本是天下皆知的下堂妇怎配得上第一才子的他呢?
长公主风舞悠正在凭窗而沉思时,忽然眼前似乎忽明忽暗,原来红玉正用她的小爪子在她眼前摇晃呢!
“公主,奴婢都叫你几百声了”风舞悠方从回忆中回神。
“怎么啦?”风舞悠以她万年不变的语调问。
“奴婢是问公主要不要去御花园走走,听闻花儿近几日正开得正艳呢”红玉道。
“我……去看看也好”风舞悠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月明湖中纳兰凤颜正和白翰玩得正高兴呢!
玩啥呢?吟诗?作画?对对子?
不!不!不!那么高雅的事情她纳兰凤颜才不玩了,用她的话说那就叫一个迂腐到底玩啥呢?
呵呵……打水仗!高雅不?迂腐不?
众人摇头,可这不幼稚吗?幼稚?她纳兰风颜字典里就没这个词!
究竟有啥呢?一个字:玩,两个字:玩玩,三个字:玩玩玩。
“喂,我累了,不如我们聊天啊”纳兰凤颜说罢就躺在了船板上。
白翰也离她不远处躺下了“聊啥呢?”白翰问。
“就说说你和长公主的事吧!”纳兰凤颜随口答道。
一时没听到白翰回话,纳兰凤颜又问:“怎么了,不愿意?”
“不,不是”白翰边回答边起了身,又座到了纳兰凤颜前面的船舷边,双脚没入水中。
他都忘了有多久没这么放纵了,他顶着第一才子的名号,处处优雅,而作为天风的一品大臣,更要庄重!
“好了,说吧!”纳兰凤颜道。
“怎么说呢?”白翰问。
“我问你答吧!”纳兰凤颜提议道。
“好!”白翰毫不犹豫的答道。
他也压抑了好久了,也需要有人倾听,以前是没那机遇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诉说。现在呢?机遇不可多得!
“你哪时对她有意的”
“第一眼见到她”白翰若有所思的答道,“不,是第一次听皇后娘娘说她的遭遇时我就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了”白翰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时我就想该是怎样绝世的一个女子,才能忍受那般连平凡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白翰似乎已在自言自语中了。
“后来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已经确定了,她是我生生世世的追逐。”“可是……”
“可是她陷入以前的伤痛不能自拔,是吗?”纳兰凤颜问道。
“是,五年了,她依旧忘不了”白翰伤感的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等?”纳兰凤颜问道。
“是!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可是她都成过一次亲了,你不介意吗?”
“介意?介意我就不会等她五年了”白翰道。
“如果……我说如果喔,她要是永远都不答应呢?”纳兰凤颜感叹道。
“我不会放弃的”白翰像是表决心一般坚决道。
“那你母亲呢?她……”纳兰凤颜还未说完,就被白翰抢说道:“不!我母亲是不会介意的,我已经与她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