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自由的易成劈波斩浪,盲目地游。因索遗未遂而愁肠百结。烦闷至极,唱歌一首:
处境仍危险,何日能够得安全?
体力始消减,何日绝对得复原?
愿望如云烟,何日有幸得实现?
忧虑在心间,何日彻底得释然?
眼前出现由仁君驾得意船引领的石船队伍。易成便跃上得意船。仁君和蓝鹰都已经练成耐热功,早于所有野兽。每头野兽均因身体着火而剧烈地颤抖。易成接过仁君递来的长篙,驾船率众向前。心里依旧惦记着被特穷金男抢去的麻布袋。
后方的红焰里,手举莫柔剑眼盯得意船的羞花玉女飞步踏波急追而来。
原来,田单退出烈火墙,立即与羞花玉女一起练习耐热功。结果,羞花玉女比田单先练成耐热功。急于为师傅报仇的羞花玉女撇下田单,孤身冲进烈火墙。
随着一声巨响,纵恶罩从高空坠落,恰巧将羞花玉女扣在海面。羞花玉女无法揭起纵恶罩,就掷莫柔剑刺向易成。莫柔剑沾满易成的鲜血,落在得意船。朝向负伤而倒的易成,羞花玉女咬牙切齿,唱歌一首:
雪恨为何挫折多?练成真功也遭厄。
大罩为何从空落?身困其中不得脱。
苍天为何反助恶?凶手逃遁气坏我。
双拳为何直哆嗦?深仇未报怒难遏。
伤势严重的易成难忍疼痛,遂将长篙交付仁君。体内的元气开始从伤口泄露,导致耐热功逐渐失效。身体表面数处已经着火,使疼痛加剧。血肉之躯抵御烈焰,结果难免受伤。
许多野兽因热气攻心而倒,齐声吟诗一首:
浑身麻木无知觉,口里残喘尚未绝。
皮破毛损很惨烈,五脏六腑似断裂。
当初豪情已不在,喟然长叹思退却。
周围险恶均叵测,游向何方难速决。
这些野兽很快被闷气阻喉致死。同时,易成危在旦夕。如果噩运不可避免,送头践诺的愿望就会成为空谈。因此,尽管终点只在迟早的生命丝毫不值得珍惜,但是重任在肩的易成要求自己不可丧失斗志,必须完好地活着。挫折被战胜之时,毅力也许会变得更加坚强。
红焰里露出一块银碑。其正面也刻有一首诗:
男儿少年正刚勇,追求理想有激情。
视死如归甘舍命,敢于当先向火冲。
亿万好汉成灰烬,留下教训多惨痛。
警告来者要谨慎,前进之步思而行。
逍遥真境里的休绝金男必定正在殷切地盼望自己的头骨回归。如果葬身烈火墙是易成的命运,那么易成将背负忘恩负义之恶名。犹豫片刻,易成振作精神,再次练习耐热功。
仁君将要撑篙,田单驾独木舟从红焰里冲来,显然已经练成耐热功。看到羞花玉女被困,田单使劲推纵恶罩却不起作用,遂凝视羞花玉女,愧疚地唱歌一首:
得遇红颜,相见恨晚。心里从此有挂牵。
岁月长漫,愿为陪伴。俗世真情最稀罕。
身陷患难,舍命救援。天地见状亦感叹。
追爱一生,笑傲河山。无悔肝肠曾寸断。
羞花玉女命令田单去捡得意船上的莫柔剑顺便刺杀易成。田单因要做羞花玉女的奴隶而慨然应诺,立即驾独木舟急速冲向得意船。
忿然不平的仁君放下长篙,拔出开山刀,跨上蓝鹰飞起,迎战来意不善的田单。两人同时想起往日的仇怨:田单率领人类军在全国范围内猎杀动物于先,仁君率领动物军夺取田单的王位统治虚国于后。如今二人狭路相逢,都要当场分个高低。
激战数个回合,手无兵器的田单力怯而退。仁君用开山刀指着田单,吟诗一首:
暴主亡国被人救,既然活命尚不羞。
胆大厚颜要寻死,趁早引颈受杀戮。
来世莫再欺动物,每日三省必无忧。
听此忠言有好处,可以万代把名留。
最终,仁君将田单砍伤而擒,落到得意船。然后,仁君命令野兽们包围纵恶罩,要为易成报被刺之仇。
自身难保的田单悲望羞花玉女,无奈地吟诗一首:
轻视生死敢拼命,义无反顾向前冲。
心余力绌太不幸,战败被擒受伤痛。
何日能够得真情?岁月漫长总孤零。
许多奢望将成空,垂头丧气把泪涌。
因为田单曾经在樱花山庄用铁鞭上的血救过易成的命,所以易成待仁君和野兽们都远离得意船,就暂停练习耐热功,忍着伤痛释放田单。深感幸运的田单捡起得意船上的莫柔剑,本来要遵羞花玉女之命刺杀易成,却因羞花玉女受到仁君和野兽们的围攻急需救援而只得驾独木舟冲向纵恶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