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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单恋的辛酸

下午休息时间,走廊上站走一排排人,嘻嘻哈哈的谈论。

乐珊珊看着下面操场上的林可可,他们体育生现在在训练。现在的季节还有些寒冷,可能是在运动,体育生都把外套脱了,练习跑步,还时不时擦擦汗水。

“靖菲,你看,可可跑在最前面。”乐珊珊指着林可可,兴奋的说。

“是啊,这速度,都超过那些男生了。”

易璟雯看着林可可的身影,微微笑了一下。

“可可在看什么啊?”看到林可可好像分心了,头歪在一边,脚步还没有停,乐珊珊担心的说。

六楼的距离,乐珊珊看不到林可可的目光在看谁,能看到林可可,都是因为和她很熟悉。

“我也不知道,还一直看着。”

易璟雯说,“跑步分心是不安全的,要是摔.......”

易璟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林可可一下子倒在地上。

“可可...”乐珊珊大叫了一声。

一班的人都看向这边,然后顺着乐珊珊看到操场摔到的林可可,林可可趴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乐珊珊,钟靖菲,易璟雯急忙往下跑,一班的人,紧跟着。

跑到操场,已经一堆人把林可可围起来了,乐珊珊钟靖菲,易璟雯死命往里面挤。

看到林可可手捂着膝盖,手上有血流出来,林可可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失落。

乐珊珊蹲在林可可旁边,“可可,你还好吗?”

林可可没有说话,眼睛看着人群中转身走开的一个背影,慢慢消失,眼神里的失落越加明显。

“我扶你去医务室。”乐珊珊拉林可可起来。

人群中还有好多一班的人关心的话语,“林哥,你没事吧,也没摔多重啊,怎么不说话?”

平时林可可练体育,摔得程度比这严重哪里去了,但是她依旧和别人谈笑,甚至还安慰关心她的人。

乐珊珊凶了那个说话的人,“你闭嘴。”

那个人见此时气氛不对,就没有再说话了。

从医务室出来,林可可还是没有说话,跟丢了魂一样。

钟靖菲,乐珊珊一人一边扶着林可可,易璟雯跟在后面,四个人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可可,你今天怎么了,都不说话,很疼吗?”乐珊珊关切的问。

“没有,我就是心里很难过。”林可可的话,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啊?”

“我...你不懂的。”没有谈过恋爱的乐珊珊,怎么会懂她的难过。

回到宿舍,林可可坐到床上,想到摔到时,于炎彬眼里冷漠的眼神,还有转身离开的背影,真的很伤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摔到了他都不会关心。

晚上,林可可还是失落的坐在床上,看着手里捧着的本子,那是林可可以前怀着兴奋心情写下的,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有她的情感《我和彬哥甜蜜记录》,写记录的时候,林可可就像一个温柔的小女孩,而不是平时大大咧咧的女汉子。

第二天早上,林可可腿一瘸一瘸的上楼梯,走路的速度还是没有变化,像是不服输一样。

她起床很早,其他三个人都还没有起床。

走进一班教室要经过二班教室,林可可看到教室里面于炎彬坐在座位上,原来他来上课也这么早。他还在看书,桌子旁边围了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跟于炎彬说着什么,于炎彬没有回复几句,但是会偶尔点点头,微笑一下。

林可可一时醋意十足,握了握拳头,一瘸一瘸的走进二班教室,“于炎彬!”

林可可大喊一声,围着于炎彬的那几个女生转过头,看到林可可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她们识相的走开了。

林可可走到于炎彬身边,看着他,于炎彬看看周围的人,他们都看着这里。

于炎彬想到林可可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生气,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于炎彬向林可可使使眼色,“可可,你怎么了,有事我们出去说。”

林可可想大声说的话,被于炎彬的眼神憋回去,他的眼神中,有些嫌弃的味道,这让林可可一时觉得心里很悲哀。

转角处,只有林可可和于炎彬两个人。

“我昨天摔到了你有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过来关心我一下,就算是朋友都不可以吗?”

“我...”

“看到我摔到以后,你转身就走,为什么你那么冷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林可可心痛的说。

“我,我是因为,当时那么多人,我怕别人误以为我们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没有...”于炎彬吞吞吐吐的说。

林可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话,这就是你转身离开的理由,这就是理由。

看着于炎彬,他没有再说什么,这就是完整答案!

“于炎彬,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很丢人,你是不是都不想我和你走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特别丑?”林可可嘶声力竭的说。

“我...我。”于炎彬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在他心里,确实在刻意的躲避林可可,不想和她走在一起,特别怕别人误会他们有什么关系,这样对林可可,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于炎彬,我瞎了眼才会这么喜欢你。”林可可说完,毅然转身走开,眼角越来越模糊,心碎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

易璟雯晚上回到宿舍,今天出奇的宿舍没有人,平时她都是最晚一个回宿舍的,不过想想也是,乐珊珊又被江沅留下来写作业了,钟靖菲因为家里有事今晚回家去了。

易璟雯打开灯,看到缩卷在床上的林可可,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双手之间,身体时不时抽絮。

“可可,你在啊。怎么不开灯啊?”易璟雯把书放在桌子上。

没有回答。

易璟雯坐到林可可旁边,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在哭呢,自己应该怎么去安慰她,明明心里是担心她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可可。”易璟雯轻轻拍了一下林可可的后背。

“璟雯,你不要管我,我,没事。”林可可没有抬头,声音模模糊糊。

“现在宿舍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管你谁管你,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靖菲今晚不会回来了。”

“你去忙你的事吧,你看书,洗澡,和李承浩打电话去吧,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管我。”林可可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经历的多了,都可以帮你分析。”

看着易璟雯真诚的眼神,林可可嘴唇发抖,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双手紧紧的抱过易璟雯,“璟雯,我好难过,好难过,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我是怎么了,我心好难受,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我现在心里的感受,而我就是不想说话,但是不说我又觉得好委屈......”

易璟雯轻轻拍拍林可可的后背,“你给我说吧,我都会听。”进一班,林可可给易璟雯的印象就是强势,野蛮,粗鲁,但是没想到,这样的人,会哭得这么心碎。

“我恨于炎彬,我恨他为什么要这么,这么讨厌我,我和他走在一起,他嫌弃,他以前说不想我在公共场合说喜欢他的话,原来,就是想和我,和我保持距离,他十分介意别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就是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可是,为了能和他走在一起,我努力做了好多事。他无意的夸我一句,我都会高兴得睡不着觉。昨天我摔到了。他冷漠的转身走开,今天我问他为什么不过去看我一眼,他竟然说,说当时人太多,他怕别人误会我和他有关系。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这一切,我做的所有,在他眼里,都是多余,甚至是他的累赘。我就像一个乞丐,不对,乞丐还不如。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于炎彬,他就像一颗冰冷的硬石头,不知道他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他是个gay啊!”林可可最后一句,几乎是大声骂出来的,对于于炎彬,她能说的坏话,就只有骂到这个份上了。

林可可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出来之后,心里感觉舒畅多了,和易璟雯松开拥抱,“璟雯,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啊?”

易璟雯陷入了沉思,追求一个人,这些痛苦的感受,都是必经的过程吗,当初李承浩走过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易璟雯,做的,绝对比于炎彬还要绝,那当时,李承浩失落的时候,会去找谁倾诉。易璟雯想,还好他没有放弃,要是过去的时间可以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让李承浩一个人度过那些迷茫的日子。现在,她也不忍心看到,林可可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迷茫。

周日下午,易璟雯走进一家奶茶店,她和李承浩相约在这里等对方。

走进去,随便点了一杯奶茶,看到角落里有一个人,易璟雯认真看了看,这不是于炎彬吗。

易璟雯在于炎彬对面坐下,微微笑了一下。

“你好,我是林可可的朋友。”易璟雯脸上有微微的笑意,也许是面对的朋友的朋友,所以才会有的笑意。

于炎彬抬起头,看到是易璟雯,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易璟雯看了几秒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愣愣的看着。

“你是于炎彬吧,我叫...”

“易璟雯。”于炎彬脱口而出,抢着回答。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易璟雯一秒。

“看来你记性真好。”易璟雯隐隐约约记得,有次在走廊上,林可可向于炎彬介绍了她一次。

“对特别的事物,我都会记得很清楚。”于炎彬挠挠脑袋,样子有些傻傻的。第一次,她离他那么近,以前看她,都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或者身边有另一个人。

“我想跟你说林可可的事。”易璟雯直入正题。

“她?哦。”于炎彬脸上若有若无的失落。

“昨天晚上,我们宿舍就我和她两个人,她把她和你之间的事都告诉了我。我第一次见她哭的那么歇斯底里,她真的很在乎你,尽管你对她那么冷漠。”易璟雯脑海里记得昨晚林可可拥抱她的力气,她肩膀上她的眼泪。

“我,我不喜欢她,对于她,我只有愧疚。”对于林可可,于炎彬心里只有愧疚。他其实好多时候,和林可可忽远忽近的关系,都是在与林可可能给他多少关于易璟雯的消息。

“你如果能看到她难受时候的样子,你或许就说不出这么绝情的话。”易璟雯像是在说自己,要是易璟雯当初看到李承浩在追她时候,彷徨和迷茫,挣扎,纠结,易璟雯或许就不会那么对待李承浩。

“我...”于炎彬不知道怎么说。

“可可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她对你绝对有一颗细腻的心,你无意间夸她一句,她都会在宿舍向我们炫耀好久。我真的没有夸张,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就这么疯狂。”

“我听林可可说,当时你男朋友追你的时候,你做的,远远比我做的更绝情。”

“我现在很后悔,所以我不想你有一天,像我现在一样后悔。像我现在一样,恨不得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他,不让他一个人度过那些孤单的日子。”

于炎彬许久都没有说话,低头喝了一口果汁,抬起头,眼神像是没有了光,黯然,“你很喜欢李承浩吗,你不觉得他根本就不能给你带来好的未来吗?”

“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一个人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羡慕。我相信,你和可可也会有这一天的,我知道,现在这些都是必经的过程,但是,不要让可可一个人,在这段路上,走得太累。”易璟雯微笑着说。

这时,李承浩在窗外向易璟雯挥挥手,易璟雯看着李承浩的身影,笑得好甜蜜,“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易璟雯站起身,走出奶茶吧,李承浩牵起她的手,两个人渐渐消失在于炎彬的视线。

晚自习,于炎彬面对着空白的草稿纸发呆,想着下午易璟雯说的话。

她真的很在乎她的朋友,做她的朋友,真的很幸福。

他也不知道,喜欢易璟雯什么。

或许是在某个午后,那天,阳光刚好洒在她脸上,他座位靠窗,她经过他窗边,微风吹起她的头发,她轻轻的把头发别在耳后。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一幕,刻印在他心里,是他无论如何都画不出来的美丽。

或许是在林可可口中,听到她家里的消息,他就想呵护她,让她脸上多带一点笑容。

于炎彬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一笔一笔的写着:

我喜欢你,不管这条路,有多么艰辛,我都会坚持下去。

我喜欢你,因为人群中你最耀眼,倒不是因为你有多美丽,而是你眼睛,没有任何世俗的洗礼。

我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放弃。

那个女孩,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潜在却坚定不移的爱意。

我从你朋友的口中,一点一点了解你。但是我就是没有身份站在你身边,我就是觉得,你身边的任何人,都照顾不好你。我最不喜欢你喜欢的那个人,他配不上那么单纯的你。

可能我更配不上吧,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在一起的那天,你把友情看得那么重要,我没有勇气跟你说出我对你的喜欢。

易璟雯,我不想放弃,所以我会等你。

下自习,所有人都走完了,于炎彬才后知后觉的收拾课本,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刚走到门口,就撞到林可可,林可可对于炎彬视而不见,转身匆忙跑开。

“可可。”于炎彬叫了一声。

林可可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头,“这位同学有事吗?”林可可故意疏远的语气。

于炎彬跑上去,站在林可可前面,林可可忙低下头。

“可可,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现在有事,我没有时间。”林可可刻意逃开于炎彬的眼神,头一直低着,准备绕开于炎彬,跑开。

于炎彬拦住林可可,“我说几句就好。”

林可可没有动了,站在那里,但是还是没有抬头。

“你怎么一直低着头?”

“有话快说。”林可可激动得微微抬了一下头。

于炎彬看到林可可肿的眼睛,弯下头,才看到,林可可的眼睛已经肿的差不多只有一条缝了。

“你眼睛怎么了?”

林可可想,怎么还是看到了啊,唉,躲什么躲,反正,她又不是靠颜值吃饭的。

林可可抬起头,“没什么,就是昨天,为一个贱人哭了一下。”这个贱人,于炎彬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自己。

“对不起,是我的错。”于炎彬真诚的道歉。

林可可一时还有些愣住了,不会吧,硬石头居然还会道歉,“诶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自私,只想到自己。以为被追求的人,就理所应该的享受那些来自追求者的好,还可以以一种冷漠的姿势还回去。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

林可可再一次愣住了,“哇,彬哥,你能想通这些,不容易啊。”

于炎彬看到林可可好像没有生气了,微笑了一下。

“你不生气了?”

林可可爽朗的笑一下,“我觉得,能听到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哭一百次都值了!”

于炎彬微笑了一下。

“走,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

“我就是想和你多走一段路,走吧。”

两人人慢慢的走在校园的大道上,两边是高大的树木,路灯为微弱的光,穿不透厚厚的枝叶。

“彬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林可可可以向那方面发展一下的,反正为了于炎彬。她什么都能改变。

“我,我也不知道。”于炎彬生怕知道一点,他对易璟雯的感情。

林可可突然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真如她昨晚说的,彬哥是个gay?我呸,我好好的彬哥,怎么会是gay呢!

“彬哥,我一开始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

于炎彬笑一下,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现在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喜欢你就像,一种习惯。我看到你就移不开眼睛,我好羡慕你的邻居,我羡慕二班的每一个人。以前我常常问我自己,我到底喜欢你什么,要是有一天,你突然变丑了,我还会喜欢你吗?现在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要是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我喜欢你。”林可可想尽所有语言来描绘她对于炎彬的感情,还生怕于炎彬不理解。

“谢谢你爱我,可是我...”

“可是后面的话就不要说了。”林可可停下脚步,“你快到家了,我就到这里了。”

“嗯,好,回去小心点。”于炎彬微笑着说。

林可可一下子就感觉很暖,于炎彬终于知道关心她了,林可可感动得差点直抹眼泪,转过身,“彬哥终于知道关心我了,终于知道把我当人看了。”

回到宿舍,林可可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诉今天于炎彬跟她说的话。

易璟雯放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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