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厢房”内,师徒俩一南一北的坐于八仙椅上,徒儿正为师傅讲诉着那伴随其十几年的恶梦,而作为师傅的王一天,在听的过程中,由原本慢慢的摸着自己的长须变成为后来的快速摸着自己的长须。
“师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恶梦的缘故,使我在打坐练功时,接连数日都无法突破那个瓶颈阶段,其实主要是因为这突破不了的事,让我猜想这个梦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会将这梦当一回事,来说给师傅你听的。”说罢王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脚移开了那八仙椅子数米远后,往南小退了数步,然后“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抱拳,继续说道,“望师傅为徒儿破解了这修炼不上去与这恶梦是否有直接关系的谜,徒儿在这先谢过师傅了。”
王一天见自己的爱徒此番举动,连忙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王鸿后,便将头抬了起来,然后一边用手摸着胡须,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这……”
几分钟后,王一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见自己的徒儿王鸿依然单膝跪在地上,等着自己的回答,于是他连忙走向王鸿,一把扶起了这个爱徒,说道:“你这个梦,我思来想去,确实很是复杂,或许你修炼不上的原因与其有必然的关系,但此等关系,只是说说根本无有用处,待为师思考几日,或者几周,又或者几月,再或者几年,总之若是思出,必定会回答于你,你看可好?”
“嗯,师傅都这么说了,那也只好如此了!”王鸿重重的点了点头,见师傅又重新坐回朝南位置的八仙椅上后,也将自己身后那把被自己的脚移至数米远的八仙椅拿回了原处,然后坐了上去,继续说道,“徒儿的迷惑已经说出,现在该轮到师傅你了!”
王一天道长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停留了片刻之后,又重重的摇了摇头,道:“本想说点啥,但现在却记不得了,等下次记起来后,在说于你听吧!”说罢朝王鸿挥了挥手,示意王鸿可以离去了。
王鸿见师傅对自己挥手,便站了起来,然后微微的鞠了个躬,道:“那师傅,我先退下了。”见王一天点头同意后,他立刻走出来了“异厢房”
王一天望着王鸿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的一皱,小声的说道:“你这徒儿身上的谜可真多呢!你可知为师为了你的命结下了多少的深仇大恨啊!收留了你,究竟是对是错呢?!”说罢王一天摇了摇头后,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快速的走出了“异厢房”。
王鸿离开“异厢房”后,直奔“解、阴、道、观”内部的另一间写有“闲人勿进”四个大字的房间而去,这间房间的房门顶部挂着一张牌子,牌子上雕刻着“祭祖房”三个黑色的大字。
这“祭祖房”里面,供奉着的是王一天道长所信仰的道教的创始者:王大仙,一位长发与长须都花白,手中紧握着龙头杖的老人,他的坐骑为一头高大威猛的红色麒麟。
“王氏徒儿王鸿,前来拜见祖师爷,祖师爷保佑!”王鸿将放在供桌上的一把香拿在了手上,从中取出了三炷,然后在三炷香的香头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而施以火法将它点燃之后,便朝王大仙的雕像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一边拜着,一边说道。
拜完之后,正当王鸿刚想将三炷香插入同样放在供桌上的香炉里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张白色的被折叠起来的纸张。这白色的纸张让他感到甚是奇怪,对于平时的师傅来说,供桌上别说是这么大的纸张,就连必须很小心才可以发现的纸张之类的东西都不会放在这供桌之上,因为师傅说了,这是对我们这位祖师爷王大仙的不尊重,对于这么小心谨慎的师傅来说,今天又为何会对这纸张不闻不问呢?难道说师傅还未进过这屋子?但从今天的时间已经是晚上这一点来看,绝对可以肯定师傅是进来过了,而且也烧了香。那么现在问题的答案就有新的一个推理了,那就是从今天师傅最后一次上完香后走出门去,到现在我来上香之前的这段时间中,有别的人进来过这屋了,然后将这张纸放在了这供桌之上。想到这里,王鸿连忙将三炷香插入了香炉里面,然后拿起了放置于供桌之上的那张被折叠起来的纸张,将其翻开之后,几行血红色的字映入了他充满恐惧的双眼之中。
怎么会这样?为何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看着这张写有血红色字的纸张的同时,王鸿那张因为恐惧而合不拢的嘴巴大张着,怎么闭都闭不上,而且连那原本很自然就可以说出话的喉咙,也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得,怎么发都发不了声音了,或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发不出声为妙,要不然说不定会招来意外的杀身之祸。
不知道嘴巴大张,发不出一丝声音持续了多久,不过时间过的很快,王鸿知道,若自己再不出去,师傅可能就会找到这里来了,让他看到此刻的自己。(然后大家都明白的)想到这里,王鸿使出浑身解数,用颤抖着的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让痛来恢复自己已经被麻痹了很久的知觉,如他所想般,很快便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他将手中那张纸条折了几下,觉得折的与当时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将纸条重新放回了供桌之上,在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又朝王大仙拜了三拜,道:
“祖师爷若是真有灵,务必要插手这件事情呀!”
说罢王鸿朝屋外走去,虽然现在身体不颤抖了,也不会因为刚刚看到了那张纸条上血红色的字而使得喉咙发不出声来、嘴巴合不拢来,但只要一想到那纸张上的内容,他的心里还是会冷不丁的打上一个寒颤来。
现在在王鸿面前的房子,是写有“斋堂”两个字的用餐处,这“斋堂”是建在二楼处的,而王鸿现在正处在一楼的上梯口,他一边低着头从一楼朝着二楼的“斋堂”走着,脑子里一边在思考着,若是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师傅,当他问起我,跟他分开之后去了哪时,该如何回答是好?首先去了“祭祖房”这个事情必须承认,因为毕竟自己去那点过香,然后去了外面逛了逛,再然后就来到这里吃饭,没错,就是这么说!想到这里,王鸿所要到达的二楼“斋堂”就在面前了,他定了定神后,刚想跨入“斋堂”,便听到下面有把女人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王鸿……王鸿……王鸿呀……”